口;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群談者受顯誅,腹議者蒙隐戮;百僚鉗口,道路以目;尚書記朝會,公卿充員品而已。
漂亮朋友
故太尉楊彪,典曆二司,享國極位。
操因緣睚眦,被以非罪;榜楚參并,五毒備至;觸情任忒,不顧憲綱。
又議郎趙彥,忠谏直言,義有可納,是以聖朝含聽,改容加飾。
操欲迷奪時明,杜絕言路,擅收立殺,不俟報聞。
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墳陵尊顯,桑梓松柏,猶宜肅恭;而操帥将吏士,親臨發掘,破棺裸屍,掠取金寶。
至今聖朝流涕,士民傷懷!
操又特置發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
身處三公之位,而行盜賊之态,污國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細政慘苛,科防互設;罾繳充蹊,坑阱塞路;舉手挂網羅,動足觸機陷:是以兖、豫有無聊之民,帝都有籲嗟之怨。
曆觀載籍,無道之臣,貪殘酷烈,于操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訓;加緒含容,冀可彌縫。
而操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摧撓棟梁,孤弱漢室;除滅忠正,專為枭雄。
往者伐鼓北征公孫瓒,強寇桀逆,拒圍一年。
操因其未破,陰交書命,外助王師,内相掩襲。
會其行人發露,瓒亦枭夷,故使鋒芒挫縮,厥圖不果。
今乃屯據敖倉,阻河為固,欲以螳螂之斧,禦隆車之隧。
幕府奉漢威靈,折沖宇宙;長戟百萬,骁騎千群;奮中黃、育、獲之士,騁良弓勁弩之勢;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濟、漯;大軍泛黃河而角其前,荊州下宛、葉而犄其後;雷震虎步,若舉炎火以焫飛蓬,覆滄海以沃熛炭,有何不滅者哉?
又操軍吏士,其可戰者,皆出自幽、冀,或故營部曲,鹹怨曠思歸,流涕北顧。
其餘兖、豫之民,及呂布張楊之餘衆,覆亡迫脅,權時苟從;各被創夷,人為仇敵。
若回旆反徂,登高岡而擊鼓吹,揚素揮以啟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
方今漢室陵遲,綱維弛絕;聖朝無一介之輔,股肱無折沖之勢;方畿之内,簡練之臣,皆垂頭打翼,莫所憑恃;雖有忠義之佐,脅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節?
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圍守宮阙,外托宿衛,内實拘執,懼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
此乃忠臣肝腦塗地之秋,烈士立功之會,可不勖哉?操又矯命稱制,遣使發兵。
恐邊遠州郡,過聽給與,違衆旅叛,舉以喪名,為天下笑,則明哲不取也。
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進。
書到荊州,便勒見兵,與建忠将軍協同聲勢。
州郡各整義兵,羅落境界,舉武揚威,并匡社稷,則非常之功于是乎着。
其得操首者,封五千戶侯,賞錢五千萬。
部曲偏裨将校諸吏降者,勿有所問。
廣宣恩信,班揚符賞,布告天下,鹹使知聖朝有拘迫之難。
如律令!
紹覽檄大喜,即命使将此檄遍行州郡,并于各處關津隘口張挂。
檄文傳至許都,時曹操方患頭風,卧病在床。
左右将此檄傳進,操見之,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覺頭風頓愈,從床上一躍而起,顧謂曹洪曰:“此檄何人所作?”洪曰:“聞是陳琳之筆。
”操笑曰:“有文事者,必須以武略濟之。
陳琳文事雖佳,其如袁紹武略之不足何?”遂聚衆謀士商議迎敵。
孔融聞之,來見操曰:“袁紹勢大,不可與戰,隻可與和。
”荀彧曰:“袁紹無用之人,何必議和?”融曰:“袁紹土廣民強。
其部下如許攸、郭圖、審配、逢紀皆智謀之士;田豐、沮授皆忠臣也;顔良、文醜勇冠三軍;其餘高覽、張合、淳于瓊等,俱世之名将,何謂紹為無用之人乎?”彧笑曰:“紹兵多而不整。
田豐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智,審配專而無謀,逢紀果而無用。
此數人者,勢不相容,必生内變。
顔良、文醜,匹夫之勇,一戰可擒。
其餘碌碌等輩,縱有百萬,何足道哉!”孔融默然。
操大笑曰:“皆不出荀文若之料。
”遂喚前軍劉岱後軍王忠引軍五萬,打着丞相旗号,去徐州攻劉備。
原來劉岱舊為兖州刺史;及操取兖州,岱降于操,操用為偏将,故今差他與王忠一同領兵。
操卻自引大軍二十萬,進黎陽,拒袁紹。
程昱曰:“恐劉岱、王忠不稱其使。
”操曰:“吾亦知非劉備敵手,權且虛張聲勢。
”分付:“不可輕進。
待我破紹,再勒兵破備。
”劉岱、王忠領兵去了。
曹操自引兵至黎陽。
兩軍隔八十裡,各自深溝高壘,相持不戰。
自八月守至十月。
原來許攸不樂審配領兵,沮授又恨紹不用其謀,各不相和,不圖進取。
袁紹心懷疑惑,不思進兵。
操乃喚呂布手下降将臧霸守把青徐;于禁、李典屯兵河上;曹仁總督大軍,屯于官渡。
操自引一軍,竟回許都。
追憶似水年華
且說劉岱、王忠引軍五萬,離徐州一百裡下寨。
中軍虛打曹丞相旗号,未敢進兵,隻打聽河北消息。
這裡玄德也不知曹操虛實,未敢擅動,亦隻探聽河北。
忽曹操差人催劉岱、王忠進戰。
二人在寨中商議。
岱曰:“丞相催促攻城,你可先去。
”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