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便将鋪蓋抱在床上鋪下,打發西門慶解衣上床。
他又在明間内打水洗了牝,掩上房門,将燈移近床邊,方才脫衣褲上床,與西門慶相摟相抱,并枕而卧。
婦人用手捏弄他那話兒,上邊束着銀托子,猙獰跳腦,又喜又怕。
兩個口吐丁香,交摟在一處。
西門慶見他仰卧在被窩内,脫的精赤條條,恐怕凍着他,又取過他的抹胸兒替他蓋着胸膛上。
兩手執其兩足,極力抽提。
老婆氣喘籲籲,被他肏得面如火熱。
又道:“這衽腰子還是娘在時與我的。
”
西門慶道:“我的心肝,不打緊處,到明日鋪子裡,拿半個紅段子,做小衣兒穿在身上伏侍我。
”
老婆道:“可知好哩。
”
西門慶道:“我隻要忘了,你今年多少年紀?你姓甚麼?排行幾姐?我隻記你男子漢姓熊。
”
老婆道:“他便姓熊,叫熊旺兒。
我娘家姓章,排行第四,今三十二歲。
”
西門慶道:“我原來還大你一歲。
”
一壁幹首,一面口中呼叫他:“章四兒,你用心伏侍我,等明日後邊大娘生了孩子,你好生看奶着。
你若有造化,也生長一男半女,我就扶你起來,與我做一房小,就頂你娘的窩兒,你心下何如?”
老婆道:“奴男子漢已是沒了,娘家又沒人,奴情願一心伏侍爹,就死也不出爹這門。
若爹可憐見,可知好哩。
”
西門慶見他言語兒投着機會,心中越發喜歡,攥着他雪白兩隻腿兒,隻顧沒棱探腦,兩個扇幹,抽提的老婆在下,無不叫出來。
嬌聲怯怯,星眼朦朦。
良久,卻令他馬伏在下,自舒雙足,西門慶披着紅绫被,騎在他身上,那話插入牝中。
燈光下,兩手按着他雪白的屁股,隻顧扇打,口中叫:“章四兒,你好生叫着親達達,休要住了,我丢與你罷。
”
那婦人在下舉股相就,真個口中顫聲柔語,呼叫不絕,足頑了一個時辰,西門慶方才精洩。
良久,拽出麈柄來,老婆取帕兒替他搽拭。
摟着睡到五更雞叫時方醒,老婆又替他吮咂。
西門慶告他說:“你五娘怎的替我咂半夜,怕我害冷,連尿也不教我下來溺,都替我咽了。
”
這西門太真個把胞尿都溺在老婆口内。
當下兩個旖旎溫存,萬千羅唣,肏搗了一夜。
次日,老婆先起來,開了門,預備火盆,打發西門慶穿衣梳洗出門。
到前邊分付玳安:“教兩名排軍把卷棚放的流金八仙鼎,寫帖兒擡送到宋禦史老爹察院内,交付明白,讨回貼來。
”
又叫陳敬濟,封了一匹金段,一匹色段,教琴童用氈包拿着,預備下馬,要早往清河口,拜蔡知府去。
正在月娘房内吃粥,月娘問他:“應二那裡,俺們莫不都去,也留一個兒看家?留下他姐在家,陪大妗子做伴兒罷。
”
西門慶道:“我已預備下五分人情,都去走走罷。
左右有大姐在家陪大妗子,就是一般。
我已許下應二了。
”
月娘聽了,一聲兒沒言語。
李桂姐便拜辭說道:“娘,我今日家去罷。
”
月娘道:“慌去怎的,再住一日兒不是?”
桂姐道:“不瞞娘說,俺媽心裡不自在,家中沒人,改日正月間來住兩回兒罷。
”
拜辭了西門慶。
月娘裝了兩盤茶食,又與桂姐一兩銀子,吃了茶,打發出門。
西門慶才穿上衣服,往前邊去,忽有平安兒來報:“荊都監老爹來拜。
”
西門慶即出迎接,至廳上叙禮。
荊都監叩拜堂上道:“久違,欠禮,高轉失賀。
”
西門慶道:“多承厚贶,尚未奉賀。
”
叙畢契闊之情,分賓主坐下,左右獻上茶湯。
荊都監便道:“良騎俟候何往?”
西門慶道:“京中太師老爺第九公子九江蔡知府,昨日巡按宋公祖與工部安鳳山、錢雲野、黃泰宇,都借學生這裡作東,請他一飯。
蒙他具拜貼與我,我豈可不回拜他拜去?誠恐他一時起身去了。
”
荊都監道:“正是。
小弟有一事特來奉渎。
巡按宋公正月間差滿,隻怕年終舉劾地方官員,望乞四泉借重與他一說。
聞知昨日在宅上吃酒,故此鬥膽恃愛。
倘得寸進,不敢有忘。
”
西門慶道:“此是好事,你我相厚,敢不領命?你寫個說貼來,幸得他後日還有一席酒在我這裡,等我抵面和他說又好說些。
”
荊都監連忙下位來,又與西門慶打一躬道:“多承盛情,銜結難忘。
”
便道:“小弟已具了履曆手本在此。
”
一面叫寫字的取出,荊都監親手遞上,與西門慶觀看。
上面寫着:“山東等處兵馬都監清河左衛指揮佥事荊忠,年三十二歲。
系山後檀州人。
由祖後軍功累升本衛正千戶。
從某年由武舉中式,曆升今職,管理濟州兵馬。
”
一一開載明白。
西門慶看畢,荊都監又向袖中取出禮貼來,遞上說道:“薄儀望乞笑留。
”
西門慶見上面寫着“白米二千石”說道:“豈有此理,這個學生斷不敢領,以此視人,相交何在?”
荊都監道:“不然。
總然四泉不受,轉送宋公也是一般,何見拒之深耶?倘不納,小弟亦不敢奉渎。
”
推讓再三,西門慶隻得收了,說道:“學生暫且收下。
”
一面接了,說道:“學生明日與他說了,就差人回報。
”
茶湯兩換,荊都監拜謝起身去了。
西門慶上馬,琴童跟随,拜蔡知府去了。
卻說玉箫打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