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他抹胸兒,一個坐在他心口内,一個坐在他小肚兒底下,一個安在他蓋子上,用安息香一齊點着,那話下邊便插進牝中,低着頭看着拽,隻顧沒棱露腦,往來疊進不已。
又取過鏡台來旁邊照看,須臾,那香燒到肉根前,婦人蹙眉齧齒,忍其疼痛,口裡顫聲柔語,哼成一塊,沒口子叫:“達達,爹爹,罷了我了,好難忍他。
”
西門慶便叫道:“章四淫婦兒,你是誰的老婆?”
婦人道:“我是爹的老婆。
”
西門慶教與他:“你說是熊旺的老婆,今日屬了我的親達達了。
”
那婦人回應道:“淫婦原是熊旺的老婆,今日屬了我的親達達了。
”
西門慶又問道:“我會肏不會?”
婦人道:“達達會肏。
”
兩個淫聲豔語,無般言語不說出來。
西門慶那話粗大,撐得婦人牝中滿滿,往來出入,帶的花心紅如鹦鹉舌,黑似蝙蝠翅,翻複可愛。
西門慶于是把他兩股扳拘在懷内,四體交匝,兩廂迎湊,那話盡沒至根,不容毫發,婦人瞪目失聲,淫水流下,西門慶情濃樂極,精邈如泉湧。
正是:不知已透春消息,但覺形骸骨節熔。
西門慶燒了老婆身上三處春,開門尋了一件玄色段子妝花比甲兒與他。
至晚,月娘衆人來家,對西門慶說:“原來雲二嫂也懷着個大身子,俺兩今日酒席上都遞了酒,說過,到明日兩家若分娩了,若是一男一女,兩家結親做親家;若都是男子,同堂攻書;若是女兒,拜做姐妹,一處做針指,來往親戚耍子。
應二嫂做保證。
”
西門慶聽的笑了。
話休饒舌。
到第二日,卻是潘金蓮上壽。
西門慶早起往衙門中去了,分付小厮每擡出燈來,收拾揩抹幹淨,各處張挂。
叫來興買鮮果,叫小優晚夕上壽。
潘金蓮早辰打扮出來,花妝粉抹,翠袖朱唇,走來大廳上。
看見玳安與琴童站在高凳上挂燈,因笑嘻嘻說道:“我道是誰在這裡,原來是你每挂燈哩。
”
琴童道:“今日是五娘上壽,爹分付叫俺每挂了燈,明日娘生日好擺酒。
晚夕小的每與娘磕頭,娘已定賞俺每哩。
”
婦人道:“要打便有,要賞可沒有。
”
琴童道:“耶嚛,娘怎的沒打不說話,行動隻把打放在頭裡,小的每是娘的兒女,娘看顧看顧兒便好,如何隻說打起來。
”
婦人道:“賊囚,别要說嘴,你好生仔細挂那燈,沒的例兒撦兒的,拿不牢吊将下來。
前日年裡,為崔本來,說你爹大白裡不見了,險了險赦了一頓打,沒曾打,這遭兒可打的成了。
”
琴童道:“娘隻說破話,小的命兒薄薄的,又唬小的。
”
玳安道:“娘也會打聽,這個話兒娘怎得知?”
婦人道:“宮外有株松,宮内有口鐘。
鐘的聲兒,樹的影兒,我怎麼有個不知道的?昨日可是你爹對你大娘說,去年有贲四在家,還紮了幾架煙火放,今年他不在家,就沒人會紮。
吃我說了兩句:‘他不在家,左右有他老婆會紮,教他紮不是!’”玳安道:“娘說的甚麼話,一個夥計家,那裡有此事!”
婦人道:“甚麼話?檀木靶,有此事,真個的。
畫一道兒,隻怕肏過界兒去了。
”
琴童道:“娘也休聽人說,隻怕贲四來家知道。
”
婦人道:“可不瞞那王八哩。
我隻說那王八也是明王八,怪不的他往東京去的放心,丢下老婆在家,料莫他也不肯把屄閑着。
賊囚根子們,别要說嘴,打夥兒替你爹做牽頭,引上了道兒,你每好圖(足麗)狗尾兒。
說的是也不是?敢說我知道?嗔道賊淫婦買禮來,與我也罷了,又送蒸酥與他大娘,另外又送一大盒瓜子兒與我,要買住我的嘴頭子,他是會養漢兒。
我就猜沒别人,就知道是玳安這賊囚根子,替他鋪謀定計。
”
玳安道:“娘屈殺小的。
小的平白管他這勾當怎的?小的等閑也不往他屋裡去。
娘也少聽韓回子老婆說話,他兩個為孩子好不嚷亂。
常言‘要好不能勾,要歹登時就’,‘房倒壓不殺人,舌頭倒壓人’,‘聽者有,不聽者無’。
論起來,贲四娘子為人和氣,在咱門首住着,家中大小沒曾惡識了一個人。
誰不在他屋裡讨茶吃,莫不都養着?倒沒處放。
”
金蓮道:“我見那水眼淫婦,矮着個靶子,像個半頭磚兒也是的,把那水濟濟眼擠着,七八拿杓兒舀。
好個怪淫婦!他和那韓道國老婆,那長大摔瓜的淫婦,我不知怎的,掐了眼兒不待見他。
”
正說着,隻見小玉走來說:“俺娘請五娘,潘姥姥來了,要轎子錢哩。
”
金蓮道:“我在這裡站着,他從多咱進去了?”
琴童道:“姥姥打夾道裡進去的。
一來的轎子,該他六分銀子。
”
金蓮道:“我那得銀子?來人家來,怎不帶轎子錢兒走!”
一面走到後邊,見了他娘,隻顧不與他轎子錢,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