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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他們在這些社會中不太受歡迎,因為在他們較為清白的生活中,他們一方面缺乏經驗,另一方面又過分耽于幻想而難以自拔,因而在他們身上烙上了更深刻的女性*化的特殊性*格印記,而那些行家裡手卻想盡辦法消除這種種印記。
必須承認,在這些新來乍到的人身上,那種女子氣并不僅僅集中在内心深處,而是顯而易見,令人厭惡,一有風吹草動,他們便膽顫心驚,象歇斯底裡大發作,聽到一聲尖笑,也會吓得手腳亂抽,不象人樣,活象眼圈濃黑,目光憂郁,長着懸鈎爪的猴子,然而他們卻身穿無尾常禮服,系着黑色*大領帶;凡此種種,緻使這些新成員反被那些遠不如他們清白的家夥懷疑來路不明,難以接納。
不過,他們最終還是被接受了,于是享受到了種種便利,商業、大企業正是藉此改變了個體人們的生活,使他們得以獲取在此之前過分昂貴,甚至難以尋覓的物品,過去,他們獨自在稠人廣衆之中難以發現的東西,現在卻泛濫成災,把他們淹沒了。
然而,盡管擺脫困境的門道數不勝數,但是對有的人來說,社會壓力還是太沉重了,這些人往往來自那些尚未為自己造成精神壓力的人中,他們仍誤以為他們的愛情方式頗為難得。
這裡,暫且不談那些因其習性*的特殊本質而自以為高女人一籌,鄙視她們,把同性*戀視作偉大天才和光輝時代特有産物的人,當他們試圖讓自己的情趣得到贊許時,他們所尋求的目标并不是他們認為生就有此禀性*者,如嗎啡瘾者天生就愛嗎啡,而是他們認為無愧于此情趣的人,那高漲的熱情象是在布道,猶如别人鼓吹猶太複國主義,宣揚拒絕服兵役,宣傳聖西門主義,素食主義或無zheng府主義。
有的人入睡後,如果有人哪天早晨突然闖進房裡,那準會發現他們露着一個令人贊歎的女人腦袋,其神态極為說明問題,象征着整個女性*,頭發本身就給予證實,卷曲時多麼富于女性*化,展開時,又多麼自然地形成發辮,披撒在臉頰上,人們不禁為之驚歎,這位少婦,這個少女,加拉大①,她剛剛無意識地從囚禁自身的男體中蘇醒過來,她未求教于任何人,全憑自己的機敏,多麼善于利用牢籠的微小出口,獲取其生命必需的一切。
毫無疑問,這位容貌可人的年輕小夥子不會承認:”我是個女人。
”即使–出于種種可能因素–跟哪位女人一起生活,他也會對她矢口否認自己是個女性*,向她發誓自己絕未跟男人發生過關系。
可她隻要看到我們方才顯示的情景,見他身穿睡衣躺在床上,雙臂裸露,烏發下露出脖頸,那麼,那睡衣頓時會變成一件女人的内衣,那腦袋也活脫脫成了一位漂亮的西班牙女郎的腦袋。
女主人定會為顯現在她眼前的内情驚恐不已,這情景比話語,比行為本身更真實可信,即使從未有過表露,但行為本身不可能不很快予以證實,因為任何人都會按自己的愛欲行事,倘若此人尚不過分邪惡的話,定會到異性*中去尋歡作樂。
對同性*戀者來說,邪惡并非始于結交(因為各種不同因素都可制約結交),而是始于他與衆多女人作樂。
我們方才試圖描述的那們年輕小夥子是位女性*,那是多麼顯而易見,以緻曾經充滿欲|望凝望着他的女人(除非有特殊的情趣)無不大失所望,如同莎士比亞喜劇中的女人被一位喬裝打扮成英俊少年的年輕姑娘弄得心情沮喪。
這同樣也是欺騙行為,同性*戀者對此也很清楚,他隐隐約約感覺到,自己僞裝一旦扒去,妻子将經受的是何等失望的心情,這一對性*别的認識錯誤是幻想派詩歌多麼豐富的創造源泉啊。
再說,對那位要求苛刻的女主人,他縱然拒不承認(她如果不是一位戈摩爾女人)”我是個女人”,也無濟于事,他體内那個雖無意識但顯而易見的女人是多麼狡猾,多麼伶俐,又象攀援植物般多麼執着地尋覓男性*器官!隻需看一看那披落在潔白的睡枕上的卷發,就不難明白,如果這位年輕小夥子不顧父母的吩咐,情不自禁地悄悄溜出父母的掌心,那他絕不是去尋找女人。
女主人可以懲罰他,把他關起來,可第二天,這位-陰-陽人照舊能有辦法愛上一個男人,就象牽牛花總是把卷須伸到擺置鐵鎬或鐵耙的地方。
我們贊歎這位男子的臉上那令人動情的嬌媚和男人們所不具備的麗姿以及那溫柔的天性*,然而,當我們得知這位小夥子去尋找的是拳擊手時,我們何以會為之惋惜呢?這是同一現實的不同方面。
令我們厭惡的人也會是最為動人的人,其動人之處遠甚于世間的千嬌百媚,因為他代表着令人歎為觀止的無意識的天性*力量;盡管有着性*的誘惑,但他自己對性*的确認表現了他未明言的心迹,他向往的是由于社會最初造成的過錯而使他難以企及的境地。
對有的人來說,尤其是對那些在兒時極為羞怯的人來說,他們幾乎從不考慮他們所獲得的享受由何種肉體成分所組成,隻要能把這種享受與男性*的容貌聯系起來即可。
然而,另一種人則要給他們的肉體享受嚴格定位,其感覺無疑更為強烈,這類人也許會因其直言不諱而引起普通人的反感。
他們也許不同于前一類人,僅僅生活在土星的衛星之下,因為對他們來說,女人不象在前一類人眼裡那樣,被完全排斥在外,對前一類人,女人要是不閑聊,不賣弄風情,沒有精神愛戀,就不稱其為女人。
可是,後一類人卻追逐喜愛女色*的女人,她們可為他們提供年輕的小夥子,激發他們與小夥子在一起所感受的樂趣;更有甚者,他們可以以同一種方式在她們身上獲取從男人身上享受到的同樣樂趣。
由此而産生的結果便是,對那些鐘愛前一類人的人來說,唯有與男人作愛所享受的樂趣方能激起其嫉妒心,僅此樂趣才能構成不忠行為,因為他們從不主動去愛女人,隻是由于習俗的原因勉強為之,為的是給自己保留結婚的可能性*,可他們很少想象男歡女愛所能帶來的樂趣,因而容不得他們心愛的男人去品嘗此種樂趣;後一類人卻往往因與女人作愛而引起嫉妒。
原因是在他們與女人的關系中,他們為愛女色*的女人扮演了另一個女人的角色*,而與此同時,女人也差不多給他們提供了他們從男人身上獲得的樂趣,以緻妒火中燒的男友,一想到他情之所鐘的男子竟與在他看來活脫脫是個男人的女人結合,心中好不痛苦,他同時感到心愛的男友就要擺脫他,因為對那些女人來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