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穿着紅‘色’的衣服,房間裡也是紅‘色’的,全部都是血紅‘色’。
小科的手腕在不斷流血,他的血沖我緩緩地流過來,然後爬上了那層透明的東西。
“我想伸出手去‘摸’他,但總有什麼擋着我,我怕!我好怕,小科就要死了!”
小‘露’配合着自己的話,慢慢地将手向前方伸,不久就像真的碰到了障礙,甚至耳朵裡也聽見了“啪”的一聲。
一絲‘陰’寒從腳底爬上脊背,滲透了骨髓,我和沈雪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對她的話,有什麼看法?”
徐‘露’似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在說完那番話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安頓好她,我遲疑地問沈雪。
沈雪滿臉‘迷’‘惑’,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走到窗前,望着天上朦胧的月‘色’,大腦飛速運作起來,想了半晌,也沒有抓到什麼重點。
“今晚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我在嗓子裡擠出一聲幹笑:“徐‘露’夢遊,院子裡的牡丹芍‘藥’桂樹‘亂’開‘花’,再加上剛才她的那一席似真似假的夢話,妳說,那小子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那麼我們來分析一下。
”沈雪學着我的樣子皺眉,說道:“小夜,你應該也清楚小‘露’最近的古怪舉動,或許,她說的是真有其事也不一定。
”
“不可能!首先的問題是她從哪裡知道的?一般而言,夢遊者不可能記得自己夢遊時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所有行為。
”我坐到了‘床’沿上,淡然道。
“你也說的是一般而言,但小‘露’的情況不應該歸為一般狀态,她的夢遊很特殊,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我覺得似乎不是人為了。
”
沈雪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好像有什麼東西趁她睡覺時,篡奪了她的身體,去做一些我們無法預料,而又對那東西極有利益的事情。
”
頓了頓,她又道:“小夜,從沈家後宅回來時,你不是提到說,那股隐藏在沈家中的神秘力量,有可能是故意放我們走的嗎?
“或許你該把那個我們改一下,換成小‘露’。
或許它想利用的就是小‘露’一個人,讓她正常的潛伏在我們之中,然後到時機成熟的時候……”
我和她同時打了個冷顫。
望着沈雪自信的目光,我少有的感到歎服。
‘女’人果然是無法揣度的生物,不但無法揣測,而且更不能小看,至少她的大腦不靠邏輯,僅僅隻用敏感的可怕的直覺,就想到了許多我忽略掉的東西。
或許并不是我忽略掉了,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快,我的大腦根本就無法跟上接湧而來的疑問,又或者我太過于注意邏輯的合理‘性’,總之,我絲毫沒有注意就擺在身旁的問題。
即使偶然注意到了,又會因為新發生的事件将其扔到腦後。
我被沈雪的一席話驚醒,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仔細想想,我又搖頭道:“退一萬步,就算小科是有危險,小‘露’是真的親眼看到了,那麼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她是怎麼看到的?在哪兒看到的?”
沈雪咬着嘴‘唇’,苦苦思索起來。
我很煩躁,内心很少這樣煩躁過,沈科那家夥遲遲不回來,也沒有說過到哪裡去了,走的時候又沒有留下紙條,這樣不正常的行為,我居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其實這算是思維的死角吧,本以為這裡是他老家,怎樣也算是他自己的地盤,我和小‘露’兩個外來人有危險出了問題也就不提了,但沒想到他在自己的家也會遇到危險,真是個衰神!
我氣悶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希望加速血液循環,讓大腦能夠更有效的思考。
如果忽略掉徐‘露’那番夢話的真實‘性’,假定是真的,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徐‘露’在哪裡見到他的?他身旁的‘女’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