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了一口氣,嬌軀顫抖的面對遠處的教堂說道:“我,趙倩兒,今年二十六歲。
從今天起,我就是張克的妻子了。
”
接着,她深情的望向他,眼中充滿了晶瑩的淚水。
張克呆立着,感動着,許久才略帶苦澀的微微一笑。
不管了,以後的煩惱,都讓它見鬼去吧!
他用低沉的聲音念道:“我,張克。
雖然這二十七年來,一直都是個一無是處的蠢家夥,但是當第一次見到倩兒時,我就有了兩個願望。
一是要娶趙倩兒作為妻子,二是要做趙倩兒唯一的男人、最後一個丈夫!”
“婚禮結束!”倩兒擡起頭,強做歡笑道:“還有七天對吧!夠了。
七天我們已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不由分說的,張克緊緊的将她擁入懷裡,‘吻’上了她‘激’動的顫抖着的淡紅嘴‘唇’。
“仁慈的上帝啊。
”他虔誠禱告着。
“雖然我不是您的子民,但我至少是您創造出來的生命。
“請求您傾聽我這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祈禱吧。
就算哪一天我真的失去了一切,也求求您不要讓我忘記倩兒,因為我決定了,我要永生永世的愛着她……”
果然是無處不飛‘花’的季節。
湖州七月,苕溪的秋天終于來臨了。
“哈哈,夜夜憶故人,長教山月待。
今日見故人,山月知何在?”
陸羽修剪着滿園的桂‘花’,突然一陣熟悉的念詩聲,從身後傳來。
詩僧皎然興緻勃勃的提着一袋茶種,正沖自己笑着。
“皎然兄,現在還是晌午,你的那個山月又怎敢出來‘露’臉呢?”陸羽笑‘吟’‘吟’的停下手中的活計,迎了過去。
皎然大搖其頭道:“非也。
竟陵子你思想太死闆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這圓月還在天空的某處,隻是我們看不見罷了。
”
“皎然兄教訓的是!”陸羽肅然道。
“唉,你果然很死闆!”皎然大是無趣的說:“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拜托你偶爾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吧。
”
陸羽眼角含笑的說:“但是去年皎然兄和我辯日的時候,不是才說過我太有主見了不好嗎?”
皎然頓時語塞,他嘿嘿的笑着,轉移開話題:“聽說你終究還是不願去當太子文學嗎?自古那個位置就是朝廷裡很多人大是眼饞的‘肥’差呢。
”
“麻煩你看看那邊。
”陸羽向屋‘門’指去。
隻見那裡有個标楷赫然寫道:“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
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台。
惟羨西江水,曾向金陵城下來。
”
“好!好一個不羨黃金罍!我皎然佩服萬分。
”詩僧皎然拊掌喝采道:“不過為什麼你要想到立這個牌子?”
陸羽淡然說:“最近崔子元那隊人幾乎都來問過我這個問題。
我懶得一個個解釋,幹脆就寫下這首詞了。
”
“崔子元嗎?”皎然眼睛一亮:“那個小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記恨你的?”
“我忘了。
”陸羽苦笑着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