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很多時候,我想象,也許生活會像‘花’朵在空中燦然開放。
-在我低着頭走路,除了白‘色’無骨的陽光,這時節,是再也沒有任何‘色’彩的秋天。
有一位不知名的詩人如是說過,據說,他的秋天是異常灰暗的。
可是今年的秋天,我的生活,也不見得鮮‘豔’多少。
趙韻含在我還來不及提出自己的疑‘惑’時,借故匆匆離開了。
我帶着周超凡,來到離那棟樓直線三百多米處的‘亂’葬崗上,心裡異常地煩躁。
這個‘亂’葬崗大概有六百多平方米,裡邊無數的墳堆和墓碑,淩‘亂’地排列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
雖然還是白天,四周卻沒有任何人氣,到處都充斥着壓抑的感覺。
不遠處,有幾隻烏鴉“呱呱”叫着,沙啞粗糙的聲音,刺得耳膜“沙沙”作響。
随意打量了一番,卻驚奇地發現,這裡的墓碑上,居然是一片空白,什麼字都沒有刻。
周超凡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聽我‘奶’‘奶’講,從前整個柳條鎮都是個大墳場。
由于附近城市的擴展,居住環境擁擠不堪,所以有條件的人,紛紛将住家定在了郊區。
“有些建築商看到商機,于是集資将這個地方包下來,大肆開發。
過了許多年,這裡也漸漸形成了一個小鎮。
“據說,當時開發的時候,挖地基挖出了許多死人骨頭。
開發商就圖便宜省事,在鎮外統一挖坑埋葬,變成了眼前的‘亂’葬崗,可是老一輩的人常常說,那麼做會有報應。
“而剛巧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和許多挖坑的民工,也在幾天後紛紛暴斃,死得不明不白。
當地人便再也不敢到附近,就算是一定要路過,也會刻意繞道走。
或許,這個‘亂’葬崗裡,真的是有詛咒吧!”
“你倒是很清楚。
”我幹笑了幾聲。
周超凡立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緊張得跟什麼似的,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全部是聽‘奶’‘奶’講的。
我……”
郁悶,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怎麼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又帥又和藹可親!
這個家夥在我跟前,一天到晚都滿臉緊張兮兮的樣子,要讓别人看到了,還不認為我在欺負他才怪呢!
輕輕搖了搖頭,将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我問道:“關于你堂哥脖子上的痕迹,你怎麼看?”
“我從來都沒見過那樣子的東西。
”周超凡擔心地說:“不像傷痕,也不像血液不正常循環時留下的痕迹,也不像故意染上去的,真的讓人搞不清楚狀況,還有……”
他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詞彙。
“你想到了什麼嗎?”我急忙追問。
他結結巴巴地形容道:“那個痕迹,完全是一隻很清晰的手掌。
我的視線一接觸到,就莫名其妙地會感覺到一陣惡寒,我覺得自己在害怕。
”
我微微有些驚訝,再一次仔細地盯着他,就像一秒鐘前,才剛認識這個人一般。
眼前的這家夥,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緊張。
或許,他一貫畏畏縮縮的‘性’格,正是掩蓋他真正人格的保護傘。
他的言吐和邏輯思維能力,以及知識,在剛剛的不經意中,暴‘露’了一部分。
周超凡,這個人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