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好像有!”
心髒在瘋狂的跳動,屋内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小三渾身都怕的顫抖,他一邊答着小四的話,一邊向聲音的方向‘摸’去。
突然,不遠處似乎能聽到什麼東西僵硬跳動的聲響。
他吓得大腦一片‘混’‘亂’,動也不敢動了。
“小三,你小子怎麼不說話了?”小四加大了嗓‘門’:“快‘摸’到前邊去把‘門’打開,義荘的保險絲燒了。
”
屍變,絕對是屍變。
小三的腦海中隻有這麼一個恐怖的詞彙。
随後,他條件反‘射’的回憶起了師父說過的話,遇到屍變的時候,千萬不要呼吸,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動。
于是他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死也不發出絲毫的聲響。
隻聽見那僵硬的跳動聲緩慢的轉了個方向,朝着小四移動過去。
猛地,小四的沙啞聲音嘎然而止,像是母‘雞’被掐斷了脖子,發出咯咯的痛苦低沉呻‘吟’。
他怕的要死,悄悄的蹲下,将頭深埋進雙膝中。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痛苦才在壓抑詭異的氣氛中變得無聲無息,他的腳底似乎感覺到了一股粘稠的溫熱。
是血?
就這樣靜悄悄的小心呼吸着,死死抑制着内心的恐懼以及深入骨髓的顫抖,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了‘雞’叫聲。
天,終于亮了?date:月25日也十一點零七分
孫敖一行人早在夜晚十一點的時候便靜悄悄的埋伏在離義荘隻有五十多米的樹林裡。
這個位置的視線很開闊,用高倍望遠鏡不但可以清楚的看到義荘的大‘門’,還不用擔心有人發現。
隻是情況并沒有像他們預料中的那樣進行。
眼看着兩個年輕的學徒将骨和一系列工具擡進義荘去的時候,孫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我說,那些叔叔阿姨不會發現咱們了吧?”何伊用手指抵住下巴小聲道。
“不可能,真的發現了他們早就過來趕人了!”趙宇思忖片刻道:“各地撿骨的風俗習慣都驚人的一緻,死人的屍骸是不能進入義荘的。
難道那個撿骨師真的隻是個單純的神棍,根本就不懂任何慣例?”
孫敖皺着眉搖頭,輕輕扶了扶眼鏡:“看起來應該不是。
他準備的東西很全,難道是屍骸真的有某些問題?”
“算了,總之也看不到,我們回去吧。
”王芸打了個哈欠,一個勁兒往身上抹驅蟲水。
“再看一看好了,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單純。
”孫敖不置可否。
曉雪大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接着臉上流‘露’出疲倦的神‘色’:“小伊,小芸,我們三個先回旅館好了。
他們男人想事情老是喜歡複雜化,我們不陪他們瘋了!”
“暫時還沒有。
”他轉過頭沖她燦爛的笑着,‘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曉雪微微有些失望,跟着前邊兩個同伴的身影走掉了。
林子裡隻剩下了三個男生,雖然依舊保持着剛來時的沉默,但不覺間感覺冷清了許多。
張诃忍不住望向孫敖,不解的問:“東西都擡進去了,我們應該看不到什麼稀奇才對。
幹嘛還留下?”
趙宇笑着解釋:“我想敖老頭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
敖老頭是孫敖的綽号,因為他在三人中考慮問題最全面,‘奸’猾老道的像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頭子。
順帶一提,張诃的綽号是母兮兮,原因是他總做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十分惡心。
而趙宇的綽号是壽司,原因不明。
隻有死黨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才會互相吐嘈對方,平時都是用昵稱。
“也不是發現了什麼。
”孫敖淡然道:“隻是覺得那個撿骨師的行為實在太反常了。
就算是老一輩的人都知道,屍骸不能進入義荘,‘陰’屍更加不能拿進去。
我想他應該不可能不清楚。
那麼那具屍骸絕對不普通,也不可能是‘陰’屍。
或許,骨駭上出現了從前幾乎沒有記載過的現象。
你們,不覺得很有趣嗎?”
“你的意思是,會跟埋在村子中的寶藏有關?”趙宇眼睛一亮。
“不錯,為什麼他要打破傳統将屍骸連着挖出來的金鬥甕一起擡進去,恐怕就是不希望有人看到甕内的情況。
”孫敖點頭:“試想一下,既然我們都清楚附近有一處很龐大的墓葬,墓葬中埋藏着大量的财寶。
但村子裡的人肯定不知道。
畢竟,這附近從來沒有流傳過類似的故事。
但有沒有可能那個撿骨師昨晚挖骨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什麼,他怕身旁的人知道,偷偷的藏在了甕裡?”
“絕對有可能!”張诃也是眼睛一亮:“這樣也剛好可以解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