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來,不免問了同部門的人,有人就告訴他,她就是晚霞也。
一會兒,喚到了“柳條部”上場,龍窩的王爺有意要試一下阿端。
阿端向前作舞,喜怒随着唱出的聲音而變化,擡頭低首都很有節制。
王爺非常滿意,表揚了他的悟性,并且嘉獎給他一件五彩花紋的連褲上裝,那衣服上索着魚須狀的金絲框,那框上還嵌有一顆大大的“夜明珠”!
阿端拜謝了王爺後,也回到了西邊的台下,走進了自己的隊伍。
阿端在人群裡遠遠地看着晚霞,而此時晚霞也正好在遙遙地注視着他。
一會兒,阿端甚至走出了隊伍,向着晚霞靠近過去,而此時晚霞姑娘也漸漸地離開了隊伍向他走來。
二人之間相去的距離僅僅隻有幾步之遙。
因為紀律嚴格,二人都不敢把隊伍搞亂,隻能互相相看心馳神往,一見鐘情的滋味真是美妙。
下來出場的是“蛱蝶部”,童男童女雙雙起舞,身高、黃白的服裝都是一樣的。
各部都表演完後,便魚貫退出。
阿端所在的“柳條部”跟在了晚霞姑娘所在的“燕子部”後面走出,阿端急步上前竄到了隊首,而阿霞也已緩落在後,變成了燕子部的隊尾。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
阿霞回過頭去看到阿端,故意丢了一支珊瑚钗在地上,阿端急忙拾起來放進了袖子裡。
回去以後,阿端茶飯不思難以入眠。
解姥知道了以為他病了便前來看望,給他帶來了許多美味食物,一天三四次地來看他,撫摩着他的手殷切慰問,但阿端的病也不見有好轉。
姥姥很是擔憂,但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她着急地說:“吳江王的大壽日子已近,你這樣下去如何是好啊”。
這天傍晚,進來一位童子,他坐在阿端的床邊說:“我是蛱蝶部的。
你的病是不是因為晚霞?”阿端驚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那童子笑答到:“那邊阿霞也和你一樣着呢。
”聽到此,阿端凄然坐起,問那個童子有何解決的辦法。
那個童子就問他:“你還能走路麼?”阿端說:“勉強能走兩步。
”
童子扶他走出了門,然後開啟了南面的一間房門,往西面一拐,打開了另一扇對開門。
隻見裡面有一個很大的蓮花池,約有數十畝。
那些蓮花都生在平地上,葉子象席子那麼大,花象蓋子那麼大,落下的花瓣堆在花梗周圍高達一尺。
那童子對阿端說:“你先在此坐會兒罷。
”說完便離開了。
過了不久,隻見有一美人撥開了蓮花葉子來到阿端面前,此人正是晚霞也。
二人相見不免都感到十分驚喜,遂互相道起了相思之苦,各自也向對方訴說了些平生經曆。
後來,他們就用一些石塊壓住四邊的荷葉,使那葉子豎立起來,這樣,荷葉就成了一道障人眼目的屏蔽;他們還将荷葉均勻地鋪在了地上以作墊被,然後不免進入了小巫山大雲雨的境界。
完事後,二人就互訂盟約:每天黃昏時分在此相會,不見不散。
阿端、晚霞二人回去後,病也就不治而愈。
由此,二個每天一會于蓮池中。
又過了幾天,阿端和晚霞都随着龍窩的王爺去為吳王祝壽。
祝壽結束後,各部人馬都打道回府,而獨留下晚霞及“乳燕部”的秋香二人,讓她們在吳王宮裡教習舞蹈。
幾個月過去了,阿端也不見晚霞回來,毫無音訊。
為此阿端每天怅然若失。
因為隻有解姥姥經常會往來吳王宮,所以阿端對解姥謊稱自己是晚霞的表哥,讓姥姥帶他去那裡見表妹晚霞一面。
到了吳王宮都已過了幾天了,因為王宮的戒備森嚴,晚霞還是不能出來與阿端相見,阿端也就隻得怏怏而返。
就在這樣思念着晚霞的日子裡又過了數月,阿端幾乎要傷心欲絕了。
一天,解姥姥來了,她撫摸着阿端的手說:“晚霞投江死了。
”阿端聽此言大驚,淚如雨下不能自禁。
他扔了帽子撕破了衣服,把王爺所送的“夜明珠”和晚霞所遺的“珊瑚钗”藏在袖子裡,意欲相随了晚霞一塊去死。
可是那四面的江水好像石壁一樣,阿端用頭頂身撞還是撞不開“水牆”,他想返回去,又怕有人問起他帽子和衣服損毀的事情,真相萬一敗露将會受到重罰。
阿端無計可施,汗流夾背,連腳底都濕了。
突然他看見那水壁下面有大樹一棵,阿端不免大喜過望,急急地爬了上去,并像猴子一樣地攀上了樹稍,他閉起眼睛奮力一躍,還好沒有沾到水,當他再次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已浮在了水面上。
真是不覺之間,地下人間二重天似的。
阿端遊了一會遊上了岸,在江邊坐下休息,突然就想起了老母親,所以他就乘着一條小船返回了家中。
到了故裡,遠遠看到自家的房子,好像隔世一樣。
他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