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憐見,離了這塊兒也好。
就是你老人家行走,也免了許多小人口嘴。
咱行的正,也不怕他。
爹心裡要處自情處。
他在家和不在家,一個樣兒,也少不的打這條路兒來。
」說一回,房裡放下卓兒,請西門慶房裡寬了衣服。
坐須臾,安排酒菜上來,卓上無非是些雞鴨魚肉嗄飯點心之類。
婦人陪定,把酒來斟。
不一時,兩個并肩疊股而飲。
吃得酒濃時,兩個脫剝上床交歡,自在頑耍。
婦人早已床炕上,鋪的厚厚的被褥,被裡熏的噴鼻香。
西門慶見婦人好風月,一徑要打動他,家中袖了一個錦包兒來。
打開裡面,銀托子、相思套、硫黃圈、藥煮的白绫帶子、懸玉環、封臍膏、勉鈴,一弄兒淫器。
那婦人仰卧枕上,玉腿高跷,口舌内吐,西門慶先把勉鈴教婦人自放牝内,然後将銀托束其根,硫黃圈套其首,臍膏貼于臍上,婦人以手導入牝中,兩相迎湊,漸入大半。
婦人呼道:「達達,我隻怕你蹲的腿酸,拏過枕頭來,你墊着坐,等我淫婦自家動罷!」又道:「隻怕你不自在,你把淫婦腿吊着合,你看好不好?」西門慶真個把他腳帶,解下一條來,拴他一足,吊在床槅子上低着拽,拽的婦人牝中之津,如蝸之吐涎,綿綿不絕,又拽出好些白漿子來。
西門慶問道:「你如何流這些白?」纔待要抹之。
婦人道:「你休抹,等我吮咂了罷!」于是蹲跪他面前,吮吞數次,嗚咂有聲。
咂的西門慶淫心頓起,吊過身子,兩個幹後庭花。
龜頭上有硫黃濡研難澀,婦人蹙眉,隐忍半晌,僅沒其棱。
西門慶于是頗作抽已,而婦人用手摸之,漸入大半,把屁股坐在西門慶懷裡,回首流眸,作顫聲叫:「達達,慢着些!往後越發粗大,教淫婦怎生挨忍?」西門慶且扶起股,觀其出入之勢,因叫婦人小名:「王六兒我的兒,你達不知心裡怎的,隻好這一莊兒。
不想今日遇你,正可我之意。
我和你明日生死難開。
」婦人道:「達達,隻怕後來耍的絮煩了,把奴不理,怎了?」西門慶道:「相交下來,纔見我不是這樣人。
」說話之間,兩個幹勾一頓飯時。
西門慶令婦人沒高低,淫聲浪語。
叫着纔過,婦人在下,一面用手舉股,承受其精,樂極情濃一洩如注。
已而拽出那話來,帶着圈子,婦人還替他吮咂淨了。
兩個方纔并頭交股而卧。
正是:
「一般滋味美, 好耍後庭花。
」
有詩為證:
「美寃家,一心愛折後庭花。
尋常隻在門前裡走,又被開路先鋒把住了。
放在戶中難禁受,轉絲缰,勒回馬;親得勝。
弄的我身上麻。
蹴損了奴的粉臉,粉臉那丹霞。
」
西門慶與婦人摟抱到二鼓時分,小厮馬來接,方纔起身回家。
到次日早,衙門裡,差了兩個緝捕,把二搗鬼拏到提刑院,隻當做掏摸土賊,不由分說,一夾二十,打的順腿流血,睡了一個月,險不把命花了。
往後吓了影也再不敢上婦人門纏提了。
正是:
「恨小非君子, 無毒不丈夫!」
遲了幾日,來保、韓道國一行人東京回來,備将前事,對西門慶說:「翟管家見了女子,甚是歡喜,說費心。
留俺在府裡住了兩日,讨了回書,送了爹一匹青馬,封了韓夥計女兒五十兩銀子禮錢,又與了小的二十兩盤纏。
」西門慶道:「勾了。
」看了回書,書中無非是知感不盡之意。
自此兩家都下眷生名字,稱呼親家,不在話下。
韓道國與西門慶磕頭,拜謝回家。
西門慶道:「韓夥計你還把你女兒這禮錢收去,也是你兩口兒恩養孩兒一場。
」韓道國再三不肯收,說道:「蒙老爹厚恩,禮錢已是前日有了。
這銀子小人怎好又受得?從前累的老爹好少哩!」西門慶道:「你不依,我就惱了。
你将回家,不要花了,我有個處。
」那韓道國就磕頭謝了,拜辭回去。
老婆見他漢子來家,滿心歡喜。
一面接了行李,與他拂了塵土,問他長短,孩子到那裡好麼?這道國把往回一路的話,告訴一遍,說:「好人家,孩子到那裡,就與了三間房,兩個丫鬟伏侍。
衣服頭面是不消說。
第二日就領了後邊,見了太太。
翟管家甚是歡喜,留俺每住了兩日,酒飯連下人都吃不了。
又與了五十兩禮錢,我再三推辭,大官人又不肯,還教我拏回來了。
」因把銀子與婦人收了,婦人一塊石頭方落地。
因和韓道國說:「咱到明日,還得一兩銀子謝老馮。
你不在,虧他常來做伴兒。
大官人那裡,也與了他一兩。
」正說着,隻見丫頭過來遞茶。
韓道國道:「這個是那裡大姐?」婦人道:「這個是咱新買的丫頭,名喚錦兒。
過來與你爹磕頭。
」磕了頭,丫頭往廚下去了。
老婆如此這般,把西門慶勾搭之事,告訴一遍:「自從你去了,來行走了三四遭,纔使四兩銀子買了這個丫頭。
但來一遭,帶一二兩銀子來。
第二的不知高低,氣不憤,走這裡放水,被他撞見了,拏到衙門裡打了個臭死,至今再不敢來了。
大官人見不方便,許了要替咱每大街上買一所房子,教咱搬到那裡住去。
」韓道國道:「嗔道他頭裡不受這銀子,教我拏回來,休要花了。
原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