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孫朝奉郎、直秘閣,訪其子官之。
錄行在系囚。
餘晦在四川,兵屢敗,邊事日亟。
戊辰,诏晦赴行在。
蠲利、阆、隆慶、潼川、綿州賦役。
閏月,壬申,董槐抗疏:“蜀事孔棘,已犯臨戰易将之戒,此臣子見危緻命之日也。
而上下牽制,曾未有出身當此任者。
願假臣宣撫之名,置司夔門,以通荊、蜀之氣脈。
”帝優诏答曰:“士大夫以議論求勝者多,以事功自勉者少,朕為世道人才憂之。
卿深念蜀事,慨然請行,足見忠壯。
然經理西事,當在廟堂,更宜勉竭謀猷,以副委任。
”
以蒲擇之為軍器監丞,暫充四川制置權司職事。
甲戌,命包恢為浙西提點刑獄,招捕荻浦鹽寇。
壬午,以李曾伯為四川宣撫使兼荊湖制置大使。
诏:“四川事力愈單,須合荊阃乃可運掉,宜趣李曾伯進司夔路。
”
己亥,罷江灣浮鹽局。
秋,七月,己巳,蠲四川近邊州郡稅賦三年。
丁未,帝谕輔臣曰:“聞雲南力備蒙古,果能自立乎?”謝方叔曰:“廣右所傳,雖未得實,不容不嚴其備。
”
蒙古烏蘭哈達攻烏蠻,次羅部府,蠻酋高升拒戰,大破之,進至其所都押赤城。
城際滇池,三面皆水,既險且堅,選骁勇以炮摧其北門,縱火焚之,皆不克。
乃大震鼓钲,進而作,作而止,使不知所為,如是者七日,伺其困乏,夜五鼓,遣其子阿珠潛師躍人亂斫之,遂大潰,至昆澤,擒其國王段智興。
馀衆依阻山谷,分命裨将掩襲,約三日,卷而内向。
及圍合,阿珠引善射者二百騎四面進擊,烏蘭哈達陷陣鏖戰,又攻纖寨,拔之。
至乾德格城,烏蘭哈達病,委軍事于阿珠,環城立炮,以草填塹。
衆軍始集,阿珠先率所部搏戰城下,遂破其城。
己酉,诏以思、播兩州連年捍禦,其守臣田應寅、楊文各進一秩。
同知樞密院事、兩淮制置大使賈似道,乞照陳韡出使湖南例,以行府為名;從之。
甲寅,賜賈涉谥忠肅,以似道進用故也。
壬戌,以湖北安撫、知峽州呂文德總統江陵、漢陽、歸、峽、襄、郢軍馬事,暫置司公安,上下應援。
八月,辛未朔,帝谕輔臣曰:“江塘事畢,聞軍中科軍人草薦,不容不還其直。
”謝方叔曰:“此見陛下之不遺微小也。
”
癸酉,诏以前知阆州兼利州安撫王惟忠付大理獄。
惟忠與餘晦俱慶元人,晦之帥蜀也,惟忠心輕之,呼其小字曰:“餘再五來也。
”晦聞,恚甚,及召還,誣奏惟忠潛通蒙古,使其黨丁大全、陳大方劾之;朝議亦以此掩誤用餘晦之失,遂下大理。
大方為勘官,煅煉成獄,籍其家。
癸未,董槐言:“迩者陛下察貢獻之無藝,慮并緣之害民,申饬内司,諸有以田及木獻者勿納,此可以弭災召和。
帝曰:“自今修造買木,仍付兩司。
”
癸巳,謝方叔等上《七朝經武要略》、《中興四朝志傳》、《理宗玉牒》、《日曆》、《會要》。
丁酉,醴泉觀使趙葵上疏言:“臣昨辭相位,退居長沙。
今蜀事孔艱,思報恩紀,乞申溧陽居止之命,庶便驅策。
”帝獎其忠,命趣裝過溧陽,以便咨訪。
九月,甲辰,以久雨,出封樁庫十八界楮币三十萬赈三衙諸軍。
己酉,朝獻景靈宮。
庚戌,飨于太廟。
辛亥,大飨于明堂,大赦。
乙卯,荻浦寇平,憲臣包恢進二秩,升直龍圖閣;都統劉達授閣門使,帶遙郡。
己未,以尤棛為端明殿學士、提舉秘書省兼侍講、提綱史事。
癸亥,诏以是靈宮恭謝畢,詣西太乙宮,起居郎牟子才谏而止。
丁卯,太白晝見。
冬,十月,庚午朔,謝方叔等進《寶祐編類吏部七司續降條令》,各進一秩。
癸酉,诏:“皇子永嘉郡王禥進封忠王。
”
辛卯,诏:“李曾伯進司重慶,其京湖職事,令呂文德主之。
”
甲午,斬王惟忠于都市,血上流而色不變,且語陳大方曰:“吾死,訴于天帝!”未幾,大方暴卒。
丁酉,诏奪餘玠資政殿學士職名及餘晦刑部侍郎告命。
十一月,庚子朔,以皇子忠王禥加寇禮,命從臣詣景靈宮奏告天地、祖宗。
壬寅,日南至,禦文德殿,行皇子忠王禥冠禮,賜字邦壽。
丁未,蒙古城光化舊治。
丙辰,帝問光化事體,謝方叔言:“增築光化,在江漢之北,欲以溫和守光化,令在鬲奴堡對江與之相持。
均州據光化上流,已令增兵為備。
”诏溫和知光化軍。
牟子才上言:“首蜀尾吳,幾二萬裡。
今兩淮惟賈似道,荊、蜀惟李曾伯,二人而已,可為寒心!宜于合肥别立淮西制置司,江淮别立荊湖制置司,且于漣、楚、光、黃、均、房、巴、阆、綿、劍要害之郡,或增城,或增戍,以守之。
”賈似道聞之,怒曰:“是欲削吾地也!”
蒙古皇弟呼必赉以廉希憲為京兆宣撫使。
希憲笃好經史,手不釋卷,少入侍呼必赉。
一日,方讀《孟子》,聞召,因懷以進,呼必赉問其說,希憲以性善、義利、仁暴之旨對,呼必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