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目為廉孟子。
希憲嘗與諸貴臣校射,連發三中,衆驚曰:“文武才也!”呼必赉自大理還,于京兆分地置宣撫司,命希憲為使。
京兆控制隴、蜀、諸王貴藩,分布左右,民雜戎、羌,尤号難治。
希憲講求民間利害,抑強扶弱,摘伏摧奸,境内大安。
十二月,己巳朔,殿中侍禦史吳燧言:“州縣财賦,版籍不明,近行經界,既已中辍,請令州郡下屬縣排定保甲,行自實法。
”庚午,诏:“先行于兩浙、江東、西、湖南州軍。
”
丁醜,诏:“蒲擇之以元職兼四川宣撫司判官。
”
辛巳,诏:“戶部支諸軍雪寒錢,出戍之家倍給。
”
癸未,雷。
樞密院言:“知利州王佐申叛臣南永忠部下官兵周德榮,能守正效忠,密約統制段元鑒入隘解圍,為南永忠執縛屠割,抗聲詈罵而死。
”诏:“周德榮特贈七秩,仍立廟,官其子。
”
己醜,诏:“安西堡解圍,其将士褒賞外,令宣司下隆慶守臣段元鑒,應官民曾資給戰士或屈身助守禦者,并保明推賞,仍普犒在城居民一次,免租賦五年。
”
是歲,均州總管孫嗣遣人赉蠟書降于蒙古。
蒙古主命大臣求可以慎固封守、閑于将略者,擢史樞征行萬廣,配以真定、相、衛、懷、孟諸軍,駐唐、鄧。
樞,天倪子也。
蒙古張柔,以連歲勤兵,兩淮艱于糧運,奏請據亳之利。
蒙古主乃诏柔鎮亳州,率山前八軍城之。
柔又以渦水北淺隘不可舟,軍既病涉,曹、濮、魏、博,粟皆不至,乃築甬路,自亳抵汴,堤百二十裡,流深而不可築,複為橋十五,或廣八十尺,橫以二堡戍之。
寶祐三年蒙古憲宗五年
春,正月,己未,迅雷。
先是望夕,内侍董宋臣引西湖妓入禁中,牟子才疏言:“元夕張燈侈靡,倡優下賤,奇技獻笑,媟污清禁,此皆董宋臣輩壞陛下素履。
今困震霆示威,臣願聖明覺悟,天意可回。
”帝納其言。
庚申,帝谕輔臣曰:“均州城築,糧饷既艱,宜先築龍山。
”謝方叔等言:“龍山高險,下瞰舊均,已趣京湖留司調兵修築。
”
壬戌,知澧州趙師簡朝辭,言公族世系日衍,尚未增立字号。
诏以宗正寺拟“用、宜、季、次、紹”五字于“大、由、交、嗣、甫”字下續之。
甲子,帝谕輔臣曰:“馬光祖措置錢楮如何?”謝方叔等言:“監收敝楮,已合事宜,但錢未流通耳。
”
秘書危昭德疏言:“國之命在民,民之命在士大夫。
士大夫不廉,朘民膏血為己甘腴,民不堪命矣。
願陛下與二三大臣察利害之實,究安危之本,明诏郡國,申嚴号令,俾急其所急,凡荒政之當舉者,不可一日而置念;緩其可緩,凡苛賦之肆擾者,易為此時之寬征。
固結人心,乃所以延天命也。
”
丙寅,皇子忠王禥出閣。
二月,庚午,诏尤火肴免奉朝請,專令精意史事。
乙亥,命李長庚措置襄陽屯田。
給事中王埜言:“國家與蒙古本無深仇,而兵連禍結,皆原于入洛之師,輕啟兵端,二三狂徒如趙楷、全子才、劉子澄輩,淺率寡謀,遂緻隻輪不返。
全子才誕妄慘毒,乃援劉子澄例,自陳改正。
宜寝二人之命,罷其祠祿,以為喪師誤國之戒。
”從之。
己卯,兩淮制置大使賈似道興複廣陵堡城,以圖來上,诏獎之。
庚辰,诏:“宗正少卿歲舉宗學官選人一員。
”
壬午,都省言:“宣阃入蜀,首議行恤民之政,宜多支籴本以寬民力。
”诏撥封樁庫十八界會二百萬給四川。
己酉,诏:“撥官诰、祠牒、新楮、香鹽付臨安府守臣馬光祖收換敝楮。
”
内侍董宋臣幹辦佑聖觀,逢迎帝意,起梅堂、芙蓉閣、香蘭亭,豪奪民田,招權納賄,無所不至,人以董閻羅目之。
監察禦史洪天錫上言:“天下之患三,曰宦者、外戚、小人。
”指宋臣及謝堂、厲文翁也。
帝令吳燧宣谕,天錫抗對如初。
帝又出禦劄俾天錫易疏,欲自戒饬之,天錫又言:“自古奸人,雖憑怙其心,未嘗不畏人主之知。
苟知之而止于戒饬,則憑怙愈張,反不若未知之為愈也。
”
蒙古皇弟呼必赉征河内許衡為京兆提學。
衡從姚樞,得程頤、朱熹之書,慨然以道自任,嘗語人曰:“綱常不可亡于天下,苟在上者無以任之,則在下之任也。
”凡喪祭嫁娶,必征于禮,以倡其鄉,學者浸盛。
是時秦人新脫于兵,欲學無師,聞衡來,人人莫不喜幸,于是郡縣皆建學。
三月,甲辰,诏不許傳播邊事。
己酉,诏:“沿邊屯田,自有課入登羨者,其管幹官并推賞。
”
癸醜,帝問:“自實之法,施行如何?”謝方叔等曰:“自實即經界遺意,惟當檢制使人,寬其限期,行以不擾而已。
”時高斯得起為福建轉運副使,贻書方叔曰:“《史記》秦始皇三十一年,令民自實田。
上臨禦适三十一年而行自實,異日書之史冊,正與秦同。
”方叔大愧,旋奏罷之。
以吳淵為觀文殿學士、京湖制置大使、知江陵府。
己未,雨土。
洪天錫言其象為蒙,請嚴君子小人之辨,又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