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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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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懷他志,卒成前年之禍。

    桧之大罪未正于朝,緻使其黨複出為惡。

    臣聞立大事者,以人心為本。

    今内外之議未決,而遣使之诏已下,失中原将士四海傾慕之心,他日誰複為陛下用命哉!” 庚戌,金百官請上尊号;金主不許。

     诏:“中都、平州及饑荒地并經契丹剽黥有質妻賣子者,官為收贖。

    ” 金尚書左丞翟永固乞緻仕,不許,壬子,罷為真定尹。

    尚書省奏:“永固自執政為真定尹,其傘蓋當用何制度?”金主曰:“用執政制度。

    ”遂著為令。

     癸醜,以胡昉、楊由義為使金通問國信所審議官。

     金罷貢金線段匹。

     甲寅,金以尚書右丞赫舍哩良弼為左丞,吏部尚書石琚參知政事。

    琚固辭,金主曰:“卿之才望,無不可者,何以辭為!” 十二月,己未,尚書左仆射、平章事陳康伯罷。

     乙醜,張浚入見,力言金未可與和,請帝幸建康以圖進兵。

    帝乃手诏王之望待命境上,令胡昉等先往谕金帥以四州不可割之意;如必欲得四州,則當追還使人,罷和議。

     戊辰,除朱熹為武學博士。

     時湯思退等主和議,近習曾觌、龍大淵用事。

    熹三劄所陳,不除前所上封事之議,而語益剀切,思退等皆不悅,故除是職。

    尋與洪适論不合而歸。

     丁醜,以湯思退為尚書左仆射,張浚為右仆射,并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樞密使,浚仍都督江淮東西路軍馬。

     金主獵于近效,以所獲薦山陵,自是歲以為常。

     辛巳,金以蘇保衡為尚書右丞。

     除胡铨為宗正少卿;乞補外,不許。

    時金将富察特默、大周仁、蕭琦降,并為節度使。

    铨言:“受降自古所難。

    今金三大将内附,優其部曲以系中原之心,善矣。

    然處之近地,萬一包藏禍心,或為内應,後将噬臍。

    願勿任以兵柄,遷于湖廣以絕後患。

    ” 永康陳亮上《中興五論》,力排和議,不報。

     金太師、尚書令張浩薨。

    金主辍朝一日,谥文康。

     先是近侍有請罷科舉者,金主曰:“吾見太師議之。

    ”浩入見,金主曰:“自古帝王有不用文學者乎?”浩對曰:“有。

    ”曰:“誰欤?”浩曰:“秦始皇。

    ”金主顧左右曰:“豈可使我為始皇乎!”議遂寝。

     是歲,兩浙大水、旱、蝗,江東大水,悉蠲其賦。

     隆興二年金大定四年 春,正月,丁亥朔,诏曰:“朕恭覽乾德元年郊祀诏書,有雲:‘務從省約,無至勞煩。

    ’仰見事天之誠,愛民之仁。

    朕祗膺慈诏,嗣守皇祚,今歲冬日至,當郊見上帝,可令有司,除事神儀物、諸軍賞給依舊制外,其乘輿服禦及中外支費,并從省約。

    ” 戊子,金罷路、府、州元日及萬春節貢獻。

     金主謂侍臣曰:“秦王宗翰有功于國,何乃無嗣?”皆未知所對。

    金主曰:“朕嘗聞宗翰在西京,坑殺降者千人,得非其報耶?” 癸巳,帝謂侍臣曰:“近日士大夫奔競之風少息否?”宰相湯思退等曰:“方欲措置。

    ”帝曰:“卿等留意政事,當立紀綱,正法度,不可困于文書。

    ” 金群臣再請上尊号,金主不許。

     丙申,命虞允文調兵讨廣西諸盜。

     知潭州黃祖舜,言江、湖之間,私籌輕薄沙錢,請申嚴私鑄之刑。

    戶部契勘私鑄毛錢及磨錯翦鑿并博易私錢行使,各有立定條法,下諸路提刑司,行下所部切嚴約束,從之。

     丁酉,金主如安州春水。

    王寅,至安州,大雪。

    诏扈從人舍民家者,人日支錢一百與其主。

     丙午,金布薩忠義複以書來。

     庚戌,申嚴卿、監、郎官更出疊入之制。

     辛亥,金主獲頭鵝,遣使薦山陵,自是歲以為常。

     壬子,赈歸正人。

     是月,福建諸州地震。

     二月,丁巳,金免安州今年賦役,凡扈從人嘗止其家者亦複一年。

    庚午,還中都。

     丙子,減文武官及百司吏郊賜之半。

     庚辰,金以北京粟價踴貴,诏悉免今年課。

     乙酉,胡昉自宿州還。

     初,昉至金,金人以失信執之。

    帝聞昉被執,謂張浚曰:“和議不成,天也。

    自此事當歸一矣。

    ”既而布薩忠義以書進金主,金主覽之,曰:“行人何罪!即遣還。

    邊事令元帥府從宜措畫。

     三月,丙戌朔,诏張浚視師江淮。

    王之望等以币還。

     初,湯思退恐和議不成,請以宗社大計奏禀上皇而後從事,帝曰:“金無禮如此,卿猶欲議和。

    今日敵勢,非秦桧時比,卿議論,秦桧不若!”思退大駭,陰謀去浚,遂令之望等驿奏兵少糧乏,樓橹器械未備,又言委四萬衆以守泗州非計,帝惑之。

    會戶部侍郎錢端禮言:“兵者兇器,願以符離之潰為戒,早決國是,為社稷至計。

    ”乃诏浚行視江淮。

     時浚所招徕山東、淮北忠義之士,以實建康、鎮江兩軍,凡萬二千人;萬弩營所招淮南壯士及江西群盜又萬馀人,陳敏統之,以守泗州。

    凡要害之地,皆築城堡,其可因水為險者皆積水為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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