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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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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臨照百官,是陽德宣昭,政機無壅。

    先皇帝每旦禦朝,率在卯辰之間。

    陛下始初清明,正厲精庶政之日,而晨興聽事,乃頗後于先帝之時。

    正使宇内宴甯,猶恐示人以怠,況中外多虞之際乎?孔子曰:‘昧爽夙興,正其衣冠。

    平旦視朝,慮其危難。

    一物失理,亂亡之端。

    ’惟陛下深味斯言,自今臨朝必以日出為節,于以法乾健而體離明,通下情而達民隐,實初政之首務也。

    ” 彭義斌下真定,道西山,與博羅罕等軍相望。

    義斌分嚴實以帳下兵,陽助而陰伺之。

    實知事迫,即赴博羅罕軍,與之合,遂與義斌戰于内黃之五馬山,義斌兵潰。

    史天澤以銳卒略其後,遂擒義斌;說之降,義斌厲聲曰:“我大宋臣,義豈為它人屬耶!”遂死之。

     于是京東州縣複為實有,實統有全魏,十分齊之三,魯之九,凡五十四城,後又割大名、彰德外屬,而益以德、衮、濟、單四州。

    時所在殘毀,獨實境内治安,四方争赴之。

     八月,壬寅,以司農丞姚子才封事切直,進官一秩,授秘書郎。

     癸卯,以傅伯成、楊簡,先朝耆德,召赴行在,又擢趙{?政}夫直秘閣、福建提刑,從真德秀之薦也。

     丙午,诏:“侍從、給舍、台谏、卿監、郎官及在外前執政、侍從、諸路帥臣、監司,各舉廉吏三人。

    ” 戊申,诏:“侍從、兩省、台谏等舉堪充将帥三人。

    ” 己酉,地震。

     甲寅,诏以程頤四世孫源為籍田令。

     乙卯,罷直學士院真德秀、考功員外郎洪咨夔。

    咨夔訟事剀切,嘗上書曰:“昔之宰相,端委廟堂,進退百官;今之宰相,招權枘賄,倚勢作威而已。

    台谏月課将臨,筆不敢下。

    稱量議論之異同,揣摩情分之厚薄,可否未決,吞吐不能。

    其相率勇往而不顧者,恭請聖駕款谒景靈宮而已。

    ”德秀語人曰:“讀洪考功封事,德秀殊有愧色。

    ”史彌遠深銜之。

    及梁成大為監察禦史,凡忤彌遠意者,與莫澤、李知孝三人相繼擊之。

    給事中王塈等,駁德秀所主濟王贈典,莫澤等既劾之,遂命德秀提舉玉隆宮。

    咨夔亦言濟王冤,成大等複交劾之,镌二鐵。

    由是名人賢士,排斥殆盡,人目之為“三兇。

    ” 丁巳,诏:“監司、守令各精白自新,以稱朕意。

    其或不悛,必罰無赦!” 除紹興府每歲經總制虛額錢九萬馀貫。

     金鞏州元帥田瑞反,行省完顔哈達讨之,移文喻之曰:“罪止田瑞一身,馀無所問。

    ”不數日,瑞弟濟斬瑞以降。

    哈達如約,撫定一州,民賴以甯。

     九月,己未,禦史李知孝,奏大理評事胡夢昱上書言濟王事,辭語狂悖。

    诏夢昱除名勒停,象州羁管。

     冬,十月,癸巳,有流星大如太白。

     甲午,林略進對,論及渡江初僞齊連兵事,帝曰:“是時亦是諸将不協,故劉豫敢來犯。

    ”略曰:“仰見陛下于中興本末留神。

    ”帝曰:“今日不特兵少,且訓練不精。

    若兵勢既張,敵自不能為患。

    ” 金主謂台谏完顔素蘭、陳規曰:“宋人輕犯邊界,我以輕騎襲之,冀其懲創通好,以息吾民耳。

    夏人從來臣屬我朝,今稱帝以和,我尚不以為辱。

    果得和好以安吾民,尚欲用兵乎!卿等宜悉此意。

    ” 知紹興府汪剛奏:“會稽攢宮所在,稅賦盡免折科;山陰同應辦之勞,乞照會稽除免。

    ”诏權免三年。

     喬行簡上疏曰:“求賢、求言二诏之頒,果能确守初意,深求實益,則人才振而治本立,國威張而奸宄銷。

    臣竊觀近事,似或不然。

    夫自侍從至郎官凡幾人,自臨司至郡守凡幾人,今其所舉賢能才識之士,又不知其幾也,陛下蓋嘗摭其一二,欲召用之矣。

    凡内外大小之臣,囊封來上,或直或巽,或切或泛,無所不有,陛下亦嘗摭其一二,見之施行,且褒賞之矣。

    而天下終疑陛下為具文者,蓋以所召者,非久無宦情決不肯來之人,則年已衰暮決不可來之人耳,彼風節素著,持正不阿,廉介有守,臨事不撓者,論薦雖多,固未嘗召也。

    其所施行褒賞者,往往皆末節細故,無關理亂,粗述古今,不至抵觸,然後取之,以示吾有聽受之意。

    其間亦豈無深憂遠識高出衆見之表,忠言至計有補聖聽之聰者?固未聞采納而用之也。

    自陛下臨禦至今,班行之彥,麾節之臣,有因論列而去,有因自請而歸;其人或以職業有聞,或以言語自見,天下未知其得罪之由,徒見其置散投閑,倏來驟去,甚至廢罷而镌級,削奪而流竄,皆以為陛下黜遠善士,厭惡直言,去者遂以此而得名,朝廷乃因此而獲謗,亦何便于此?” 十一月,癸亥,以宣缯兼同知樞密院事,薛極參知政事,葛洪簽書樞密院事。

     诏:“邵州系潛藩,升為寶慶府。

    筠州與禦名聲近,改為瑞州。

    ” 蒙古使人如高麗,未至,盜殺之。

    自是高麗與蒙古不通。

     彭義斌既敗,武仙勢益蹙,潛令諜者結死士,匿真定城中大曆寺為内應,仙夜斬關而入,據之。

    蒙古史天澤出奔稾城。

     金内族旺嘉努故殺鮮于主簿,權貴多救之者,金主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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