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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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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重摧,或斛面取赢,或厚價抑納,朘毒害民,朕深憫焉。

    可令監司常切黨察,務蘇疾苦而消愁歎。

    倘隐而不聞,公論所指,必罰無赦。

    ” 甲辰,右曹郎中吳中良進對,言鹽楮事。

    帝曰:“鹽楮誠今日急務。

    ”中良曰:“舊行官販,商賈坐廢。

    近日罷官販,還客販,然尚恐貼納太多,商賈未便。

    願與大臣熟議。

    ” 出十七界楮币百萬,下淮東犒水陸戰守諸軍。

     壬子,禁淫祀。

     癸醜,殿中侍禦史鄭寀,請括淳祐初所創籴本鹽,可以資粜,又省托楮;從之。

     丁巳,刑部侍郎趙以夫入見,言本國。

    帝曰:“此事實不可緩。

    ”以夫曰:“臣編類仁宗、高宗《兩朝定儲本末》,具載谏疏及舉行次第,庶幾成憲昭然,可以早定大計。

    ” 己未,駕部郎官江萬裡言端平更新,因及元祐更役法事。

    帝曰:“隻因太驟耳。

    ”萬裡對曰:“君子隻知有是非,不知有利害。

    ”帝曰:“元祐君子亦自相攻。

    ”萬裡曰:“此小人所以得乘間而入。

    今收召未多,恐元氣不壯,元以勝邪氣,全在陛下把握耳。

    前者端平之初,把握不定,故改更不守如紹聖耳。

    今第二番把握不定,更無複新之日矣。

    ”帝首肯。

    萬裡又言二相退遜太過,中外皆無精采,帝複肯之。

     辛酉,诏:“陳畏、葉武子,年高德粹,請退可嘉,其以畏為集英殿修撰,武子秘閣修撰。

    ” 以劉伯正為資政殿學士、提舉洞霄宮。

     權吏部侍郎王伯大入對,言史嵩之獨相對,鄭起潛、濮鬥南專失人心。

    帝曰:“數人作爾許刻薄事!”伯大又言國本,帝曰:“朕置小學,正為此。

    ” 夏,四月,癸未,以呂文德為樞密副使,依舊淮西招撫使、知濠州。

     丙戌,诏劉虎、蕭均、趙邦求、夏臯各進一秩,賞清河、漣、泗、招信捍禦之勞也。

    命呂文德依舊節制濠、豐、壽、宿、毫等郡軍馬。

     杜範以觀文殿學士緻仕。

    丁亥,範薨。

    範清修苦節,室廬僅蔽風雨。

    身若不勝衣,至臨大節,則贲、育不能奪。

    尋贈少傅,谥清獻。

     戊子,诏:“李曾伯、餘玠、董槐、孟珙,王鑒,職事修舉,加曾伯奎章閣直學士,槐進秩,珙、鑒進二秩,并因其任。

    ” 五月,丁未,趙葵言:“諸處江防,極為疏陋,請下沿江制司及副司、江南、江西帥司、湖廣總所、兩浙漕司、許浦水軍司,共造輕捷戰船,創置遊擊軍強壯三萬人,分布新船以備緩急。

    ”從之。

     诏:“太常少卿王萬,立朝謇谔,古之遺直;為郡廉平,古之遺清;家貧母老,朕甚念之。

    特贈集英殿修撰,仍撥賜官田五百畝,封樁庫十八界楮币五千貫,以贍其家。

    ” 六月,丙寅,以旱,決中外系囚。

     甲申,左司谏謝方叔請早定國本,仍錄進司馬光、範鎮建議始末,帝嘉納。

     丙戌,兵部侍郎徐元傑暴卒。

     史嵩之既去,元老舊德,次第收召。

    及杜範入朝,複延元傑議政,多所裨益。

    會元傑将入對,先一日,谒範鐘,歸,熱大作,夜四鼓,指爪忽裂以死。

    三學諸生相繼伏阙上言:“昔小人傾君子者,不過使之死于蠻煙瘴雨之鄉;今蠻煙瘴雨,不在嶺外而在朝廷。

    ”诏付臨安府鞫治。

    然獄迄無成。

     劉漢弼亦每以奸邪未盡屏汰為慮,先以腫疾暴卒,太學生蔡德潤等七十三人叩阍上書訟冤。

    時杜範入相,八十日卒,漢弼、元傑相繼暴亡。

    時謂諸公皆中毒,堂食無敢下箸者。

     初,嵩之從子璟卿,嘗以書谏嵩之曰:“伯父秉天下之大政,必能辦天下之大事;膺天下之大任,必能成天下之大功。

    比所行漸不克終,用人之法,不待薦舉而改官者有之,譴責未幾而旋蒙叙理者有之,丁艱未幾而遽被起複者有之。

    借曰有非常之才,有不次之除,醲恩異賞,所以收拾人才,而不知斯人者,果能運籌帷幄,獻六奇之策而得之乎,抑亦獻賂幕賓而得之乎?果能馳身鞍馬,竭一戰之勇而得之乎,抑亦效颦奴仆而得之乎?徒聞苞苴公行,政出多門,便嬖私昵,狼狽萬狀。

    祖宗格法,至今日而壞極矣。

     “自開督府,東南民力,困于供需,州縣倉卒,匮于應辦。

    辇金帛,輓刍粟,絡繹道路,一則曰督府,二則曰督府,不知所幹者何事,所成者何功?近者川蜀不守,議者多歸退師于鄂之失。

    何者?分戍列屯,備邊禦敵,首尾相援,如常山之蛇。

    維揚則有趙葵,廬江則有杜伯虎,金陵則有别之傑,為督府者,宜據鄂渚形勢之地,西可以援蜀,東可以援淮,北可以鎮荊襄。

    不此之圖,盡揖藩籬,深入堂奧,伯父謀身自固之計則安矣,其如天下蒼生何!是以饑民叛将,乘虛搗危,侵轶于沅、湘,搖蕩于鼎、澧。

    蓋江陵之勢苟孤,則武昌之勢未昌守,荊湖之路稍警,則江、浙諸路焉得高枕而卧?況殺降失信,則前日徹疆之計不可複用矣;内地失護,則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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