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足智多謀的顧問細心理财,那我們的金錢有時候也會有這樣的結果。
青年時代多麼幸福!老年時期又多麼悲慘!盡管如此,青年人應該愛惜自己的青春活力。
亞裡士多德發現:能在青年期和成年期都在奧林匹克比賽中獲勝的人寥寥無幾。
因為他們早年的艱苦訓練、準備消耗了他們的生命力,到了成人階段以後他們的力量就難以為繼了。
肌肉力量是這樣,神經活力也是如此,而神經活力的外在表現就是所有智力方面的成就。
因此,早熟的神童就是溫室教育結出的果子,他們在童年時引起人們的詫異,但之後就淪為思想相當平庸的人。
甚至那許多的博學者,在早年為學習古老語言而強迫性地耗用了腦力,為此之過,在以後的日子,他們變得思想僵硬、麻木,失去了判斷力。
我已經指出過,一個人的性格看上去會跟他的某一個人生的階段特别和諧一緻。
這樣,到了那一特定的人生階段,這個人就顯示出他最好的面貌。
某些人在少年時代招人喜愛,但這種情況随着時間消逝而去;一些人在中年段特别活躍、能幹,但到了老年以後,卻變得一無是處;也有不少人到了老年才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他們既溫和又寬容,因為到了此時,他們更富于人生經驗,為人處事更加泰然自若。
這種情況多見于法國人。
這一切肯定是因為人的性格本身具有某些青年、中年或者老年所特有的氣質特點,這一氣質特點與人生的某一階段相當吻合,或者,它對某一人生階段發揮着修正、調整的作用。
猶如一個置身于一艘船上的人隻能根據身後河岸景物的後退和縮小來發現船隻的前行,同樣,如果歲數比我們大的人在我們看來還顯得年輕,那麼我們可以據此知道我們變老了。
在上文我們已經讨論過,一個人活得越老,他生活中的見聞經曆在他的頭腦中留下的印象就越少。
在這種意義上可以這樣說:人隻是在年輕時期才充滿意識地生活;到了老年,人隻帶着一半的意識繼續活着。
歲數越大,生活的意識就越發減弱;事情過去以後并不會留下什麼印象,這就好比我們把一件藝術品看上千遍以後,它就再不會給人造成印象了。
人們做他們不得不做的事情,但事成了以後卻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
既然現在他們對生活逐漸失去意識,那麼他們向着完全失去意識的方向每邁進一步,時間的運轉就變得越加迅速。
在童年時候,新奇感把一切事物都納入我們的意識。
因此,每一天都是冗長的。
我們在外出旅行的時候,也遭遇相同的情況:在旅行中度過的一個月似乎比在家的四個月還要長。
雖然這樣,對事物的新奇感卻無法避免童年時代和外出旅行時那顯得較長的時間變得的确冗長,難以打發這是較之老年時期和在家而言的。
但是,長時間習慣于同樣的感覺印象,會使我們的智力疲勞和遲鈍。
這樣,一切都不留痕迹地發生和過去了。
日子由此變得越來越缺乏意義,并由此變得越來越短。
少兒時候度過的一個小時也比老人度過的一天要長。
因此,我們生活的時間就像往下滾動的球體不斷加速運動。
另一個例子就是在一個轉動的圓盤上面,距離圓心越遠的點轉動越快。
同樣,随着每個人距離生命的開始時間越遠,時間也就消逝得越快。
由此我們可以這樣認為,在直接評估我們對歲月流逝的心理感覺時,一年的感覺長短與這一年除以我們年齡所得的商數大小成反比。
例如,如果一年構成了我們歲數的五分之一,那麼,與一年隻是我們歲數的五十分之一的時候相比,這一年就好像漫長了十倍。
時間流逝的不同速度對于處于不同人生階段的我們的整個生命存在帶來了決定性的影響。
首先,這種情況使人生的童年階段那不過就是區區十五年時光似乎變成了我們生命中最漫長的時期,也因此是最充滿回憶的時期;它使我們對無聊的感受程度與我們的年齡成反比。
小孩每時每刻都需要消遣以打發時光,不管那是遊戲抑或工作。
一旦缺少了消遣,令人害怕的無聊就會抓住他們。
甚至青年人也仍然無法擺脫無聊的困擾,數小時無事可幹就會使他們感到恐慌。
到了成年階段,無聊不斷減少。
而到了老年,時間總是太過短暫,日子飛逝如箭。
不言自明,我在這裡談論的是人,而不是老了的牲畜。
在我們的後半輩子,時間加速流逝,無聊也就大都随之消失。
同時,我們的情欲以及伴随這些情欲的痛苦也沉寂了。
所以,隻要我們能夠保持身體健康,那麼,總的來說,到了後半輩子,生活的重負的确比在青年時期有所減輕。
因此人們把這一段日子即在出現高齡衰弱和多病之前的一段時間名之為“最好的時光”。
從生活得舒服、愉快的角度考慮,這段日子确實是最美好的。
相比之下,青年時期在這段時間,一切事物都留下印象,每樣事物都生氣勃勃地進入我們的意識也有它的這一優勢:這段時間是人們精神思想的孕育期,是精神開始萌芽的春季。
在此時期,人們隻能對深刻的真實有所直觀,但卻無法對其作出解釋;也就是說,青年人得到的最初認識是一種直接的認識,它通過瞬間的印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