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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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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路絕,而乃稱富饒,此豈自天而降耶?”使者退,王因語待臣曰:“吾平生務實,不尚浮僞。

    此人不能稱述其主之善,而但誇其國之險固,失奉使之道矣,吾嘗遣使四方,戒其謹于言語,勿為誇大,恐取笑于人。

    如蜀使者之謬妄,當以為戒也。

    ” 辛醜,孛星見東北方。

     乙巳,吳左丞廖永忠,參政薛顯,将遊軍駐湖州這德清,遂取之,獲船四十艘,擒其院判鐘正及叛将晉德成。

     張士誠自徐志堅敗,甚懼,遣其右丞徐義至舊館觇形勢,吳常遇春以兵扼其歸路,義不得出,乃陰遣人約張士信出兵,與舊館兵合戰,士誠又遣赤龍船親兵援之,義始得脫,與潘元紹率赤龍船兵屯于平望,别乘小舟潛至烏鎮,欲援舊館。

    遇春由别港追襲之,至平望,縱火焚其赤龍船,衆軍散走。

    自是舊館援絕,饋饷不繼,多出降者。

     吳湖廣參政楊璟,命指揮副使張勝宗讨湘鄉易華,斬之。

     周文貴複攻掠辰州諸郡,吳王命楊璟、張彬等分兵進讨。

     丙午,吳遣參政蔡哲報聘于蜀。

     冬,十月,辛亥朔,吳徐達以所獲張士誠将士徇于湖州城下,城中大震。

     壬子,吳常遇春兵攻烏鎮,徐義、潘元紹等拒戰不勝,複退走。

    遇春追至升山,攻破其平章王晟陸寨,馀軍奔入舊館之東壁,其同佥戴茂乞降。

    是夕,晟亦降。

     朝命屢促庫庫特穆爾南征,甲子,庫庫不得已,遣其弟托因特穆爾及部将摩該駐兵濟甯、鄒縣等處,名為保障山東,且以塞南軍入北之路,複命朝廷曰:“此為肅清江淮張本也。

    ” 吳朱文忠率指揮朱亮祖、耿天璧攻桐廬,降其将戴元帥,複遣袁洪、孫虎略富陽,擒其同佥李天祿,遂合兵圍馀杭。

     戊寅,吳徐達複攻升山水寨,顧時引數舟繞張士誠兵船,船上人俯視而笑。

    時覺其懈,率壯士數人躍入其舟,大呼奮擊,馀兵競進薄之。

    士誠五太子盛兵來援,常遇春稍卻,薛顯率舟師直前奮擊,燒其船,衆大敗,五太子及朱暹、呂珍等以舊館降,得兵六萬人。

    遇春謂顯曰:“今日之戰,将軍之力居多,吾固不如也。

    ”五太子者,士誠養子也,本姓梁,短小精悍,能平地躍起丈馀,善沒水,朱暹、呂珍亦善戰,士誠倚之;至是皆降,士誠為之奪氣。

     十一月,甲申,吳徐達遣馮國珍以降将呂珍、王晟等徇湖廣城下,谕其司徒李伯升出降。

    伯升在城上呼曰:“張太尉養我厚,我不忍背之。

    ”抽刀欲自殺,為左右抱持,不得死。

    左右語伯升曰:“援絕勢孤,久困城中,不如降。

    ”伯升俯手不能言。

    張天麟等以城降,伯升亦遂降。

     吳參政胡德濟讨諸暨鬥岩山寨,平之。

     己醜,吳徐達既下湖州,即引兵向蘇州。

    至南浔,張士誠無帥王勝降。

    辛卯,至吳江州,圍其城,參政李福、知州楊彜降。

     吳朱文忠攻馀杭,下之。

     先是文忠兵至馀杭,遣人語謝五曰:“爾兄以李夢庚小隙,歸于張氏。

    今若來降,可保不死,且享富貴。

    ”謝五答曰:“我誠誤計,若保我以不死,我即降耳。

    ”文忠許之,乃與弟、侄五人出降。

     文忠遂趨杭州,未至,張士誠平章潘元明懼,遣員外郎方彜詣軍門請納款,文忠曰:“吾兵适至此,勝負未分而遽約降,無乃計太早乎?”對曰:“此城百萬生靈所系,今天兵如雷霆,當之者無不摧破,若軍至城下,欲降恐無及,故使先來請命。

    ”文忠留之宿。

    明日,遣還報,而駐兵以待,元明即日獻圖籍。

    文忠至杭州,元明等奉士誠所授諸印,并執蔣英、劉震出降,伏谒道左,以女樂導迎,文忠麾去之,止壁麗谯,下令曰:“擅入民居者死!”一卒借民釜,立斬以徇,城中貼然。

    得兵三萬,糧二十萬,執元平章努都長壽等,與蔣英、劉震皆送建康。

     元明,泰州人,初與張士誠俱起鹽徒。

    官軍圍高郵,士誠與十八人突圍出走,元明及李伯升、呂珍與焉。

    三人相繼以城降,士誠由是勢益孤。

     先是吳征儒士熊鼎、朱夢炎等至建康,王命纂修公子書及務農、技藝、商賈書,謂之曰:“公卿貴人子弟,雖讀書多,不能通曉奧義,不若集古之忠良、奸惡事實,以恒辭解之,使觀者易曉。

    他日縱學無成,亦知古人行事,可以勸戒。

    其民間農工商賈子弟,亦多不知讀書,宜以其所當務者直詞詳說,作務農、技藝、商賈書,使之通知大義,可以化民成俗。

    ”至是書成,賜鼎等白金人五十兩及衣、帽、靴、襪等物。

     庚子,張士誠同佥李思忠等,以紹興路降于吳,吳命驸馬都尉王恭、千戶陳清、李遇守之。

     吳左丞華雲龍率兵攻嘉興,張士誠将宋興以城降。

     壬寅,吳大将軍徐達等兵至蘇州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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