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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阴骘文广义节录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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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難白佛:“此女實好,何以言醜?”佛言:“人眼不視色,是為好眼;不聽邪聲,是為好耳;舌不貪味,是為好口;身不著細滑,是為好身;手不盜他财,是為好手。

    今此女眼視色、耳聽音、鼻嗅香、身著細滑、手喜盜财,如此數者,皆不好也。

    ” [按]此即貴德不貴色之意也。

    重在于德,則為姜嫄、後妃。

    重在于色,則為妲己、褒姒。

    邪正之間,興亡立判。

     人是革囊(《出曜經》) 拘睒(shǎn)彌國有摩因提,生女端正,将詣佛所,願給箕帚。

    佛言:“汝以女為好耶?”曰:“從頭至足,周旋觀之,無不好也。

    ”佛言:“惑哉肉眼!吾觀從頭至足,無一好也。

    汝見頭上有發,發但是毛,象馬之尾,亦皆爾也。

    發下有髑髅,髑髅是骨,屠家豬頭,其骨亦爾。

    頭中有腦,腦者如泥,臊臭逆鼻,下之著地,莫能蹈者。

    目者是池,決之純汁。

    鼻中有涕,口但有唾。

    腹藏肝肺,皆爾腥臊。

    腸胃膀胱,但盛屎尿。

    四肢手足,骨骨相拄,筋攣皮縮,但恃氣息,以動作之。

    譬如木人,機關作之,作之既訖,解剝其體,節節相離,首足狼籍。

    人亦如是,好在何處?” [按]穢哉肉軀也!肉軀之内,諸蟲彙聚。

    據内典雲,人自出胎後,體中即生極微細蟲,為凡目所不見者,共有八十種。

    此外大而可見者,惟胃中蟲耳。

    世人所食之物,自喉入胃,其蟲歡喜,在内低昂屈曲,飲食方消。

    濕者歸于膀胱,渣滓歸于大腸,臭穢難近。

    今以堂堂丈夫,偏欲于臭穢難近之處,用盡心機,多方留戀,是誠何心?《大寶積經》雲:菩薩觀諸衆生,耽嗜淫欲,便作是念:“此等衆生,曾處母胎,卧息停止,生由産門,如何無恥,共行斯事?”嗟乎!不思則已,思之誠可愧也。

     男根不淨(《禅秘要經》) 經雲:男子周身四百四脈,皆從眼根布散,流注諸腸。

    生髒之下,熟髒之上,于其兩邊,盛青色膿,如野豬精,臭惡難近。

    至陰藏處,分為三支,如芭蕉葉紋,有一千二百脈。

    一一脈中,皆有風蟲,細于秋毫。

    風蟲之外,有筋色蟲七萬八千,圍繞如環。

    眼觸于色,風動于心,心根一動,四百四脈皆動,八萬戶蟲一時張口,眼出諸淚,其色青白,化成為精,從男根出。

     [按]佛告優填王:世有淫夫,恒想睹女,為欲所使,如奴畏主。

    貪樂女色,不計九孔惡露之臭穢。

    注心在淫,吮其涕唾,玩其膿血,珍之如玉,甘之如蜜,故曰欲奴。

     女根不淨(《禅秘要經》) 又雲:若有衆生,貪淫風動,晝夜思欲。

    如救頭燃,當疾治之。

    治之之法,當先觀子髒。

    子髒者,在生髒之下,熟髒之上,有九十九重膜,如死豬胞,滿盛惡露,形如馬腸,上圓下尖,直至産門。

    中有一千九百細節,如芭蕉紋,八萬戶蟲,周匝圍繞。

    人飲水時,散布四百四脈,諸蟲食之,即吐敗膿,其色如血。

    複有細蟲,遊戲其内。

    積之一月,無可容受,所以女人必有經水。

     [按]邪淫之人,往往愛觀女色,吾正惜其觀之不親切耳。

    苟能親切,洞然窺見底裡,彼必有不欲觀者矣! 引經策發(同前) 佛告阿難:若有四衆,著慚愧衣,服慚愧藥,欲求解脫者,當學此法,如飲甘露。

    想前子髒,乃至女根,及男子身内諸蟲,張口豎耳,瞋目吐膿。

    靜氣數息,一一觀之,如掌上螺紋,閉目開目,了了皆見。

    此觀成已,欲火自息。

    縱見天子、天女,猶如癞人。

    自身他身,乃至盡欲界衆生,亦複如是。

    若服此藥,是大丈夫、天人之師,不為愛恩大河之所漂沒。

    當知是人未出生死,其身香潔,如優缽羅,人中香象。

    龍王、力士、摩醯首羅,所不能及。

     [按]此觀成後,又加以九想觀,則一片淫心,自然冰釋。

     新死想┐   ┌正直仰卧陰寒徹骨 ┌────┐ 青瘀想│   │遍體肌膚轉成青紫 │想到此身│ ┌─┐ 膿血想│   │五髒消糜盡成膿血 │結局,将│ │九│ 绛汁想│   │七竅之中流出臭水 │來畢竟如│ │想│ 蟲啖想├但見┤處處鑽齧臭不可近 │斯,試問│ │觀│ 筋纏想│   │肉已鑽空惟存筋骨 │一片淫心│ └─┘ 骨散想│   │筋複爛完骨散在地 │淡否? │ 燒焦想│   │被火燒焦形狀可惡 └────┘ 枯骨想┘   └日暴雨侵僅見枯骨 ┌常慮彼殺 │夫婦不睦 ┌─┐ │惡增善減 │邪│ │妻子孤寡 │淫│ │财産日耗 │十│ │惡事被疑 │罪│ │親友诽謗 └─┘ │廣結怨家 │死入地獄 └妻不貞良 ┌──┐           ┌──┐ │不邪│ ┌多人稱譽     │不邪│ ┌一名貞潔 │淫者│ │不畏縣官     │淫者│ │二名無欲 │能增│ │身得安隐     │得五│ │三名淨潔 │五種│ │死生天上     │善神│ │四名無染 │福德│ └究竟得道     │侍衛│ └五名蕩滌 └──┘           └──┘ “勿唆人之争訟” [發明]争與訟有别。

    争者,僅形之于口角。

    訟,則直見之于詞狀矣。

    從來善鬥者必死,好訟者必亡。

    一經失足,身家蕩盡,如蛾赴火,欲悔無由。

    究其所以緻此者,大抵非因田房起見,即為鬥毆興波。

    為田房者,無不愛惜錢财,豈知一經對簿,必緻費盡錢财。

    為鬥毆者,無不欲顧體面,豈知一跪公庭,翻成削盡體面。

    彼訟而敗者,固已爛額焦頭。

    即訟而勝者,亦複驚心喪魄。

    與其身亡家破,始悔橫逆之當容,何如理谕情饒,先絕公門之片紙。

    忍耐者方為智士,唆人者豈是良民。

     唆人争訟者,非欲蚌鹬相持,從中取利。

    即是私仇公報,借刀殺人耳。

    究竟風息浪平,灼見此中之構鬥。

    豈不枉為小人,自傷陰德乎? 下附征事(三則) 累世未訟(《師古編》) 唐雷孚,賦性仁慈,與物無忤。

    自先祖樞,以忠厚傳家,至孚,凡十一世,未嘗訟人于官。

    後孚登進士,居官清白,位至太子太師。

    人以為積善之報。

     [按]未克有容,先學忍耐。

    忍耐之久,度量自能寬和。

    昔謝逑,性惡詞訟。

    鄰有侵其地者,或勸其訴之官,逑笑曰:“彼占得地耳,安能占得天?”遂不與較。

    量小者烏足語此? 見機免禍(《彙纂功過格》) 和州某村,有居民,養鵝百隻。

    一日因食其鄰稻,被其擊死至五十餘隻。

    民妻見之,始亦甚怒,忽轉念曰:“設或成訟,力不能勝,必欲勝之,所費甚多。

    且我夫已醉卧,倘或聞之,必起相毆,禍且不測,不如忍耐。

    ”立命以鵝腌之。

    次早,鄰人忽自暴死。

    其夫醉醒,知之,乃雲:“設昨日早使我知,我必乘醉去毆,今日破家必矣。

    ” [按]人于忿怒之時,忽作退一步想,便可保全身家性命,消釋煩惱怨家。

    觀于民妻之一忍,所全不既多乎?昔範文正公雲:“心中忿怒不如休,何須經縣又經州?縱然費盡千般計,赢得貓來輸去牛。

    ” 貴子忽夭(《感應篇》) 蘇州府吏何應元,生子名紳。

    方四歲,至外祖家,路經淩家山。

    至更餘,忽見人馬燈火來,遇兒至,即驚避曰:“何爺在此,當避之。

    ”于是人馬燈火,俱從他道去。

    乳母回,述其事,應元以子必貴。

    年十七,忽雙瞽。

    應元恚甚,聞直塘有道士能招神,因叩之。

    神附乩雲:“汝子應得科第,隻因汝作吏時,受人之賄,曾造款單陷數人于獄,天絕爾嗣,此子将生有德之家矣。

    ”未幾,紳果死。

     [按]與我有緣,方為子孫,有緣之中,賢愚畢備,存乎人之自招耳。

    赫赫貴胄,竟以一款單殺之,可哀也已。

     “勿壞人之名利” [發明]名者,立身之具。

    利者,衣食之源。

    求之甚難,壞之甚易。

    于欲壞之時,想到求者之辛苦,忍乎不忍? 逆風揚灰,往往先污其體,仰口唾人,有時反堕于面,理勢固爾。

    是故壞人之名者,顯然損自己之品望。

    壞人之利者,隐然消自己之福緣。

     下附征事(一則) 入闱償業(闱中共見) 合肥許某,望族也,其兄曾為某省學政。

    有保等士子,勉措二百金,托許拔在三等。

    許收金諾之,偶以多事遺忘,未與幹事。

    比案發,而此友竟置六等。

    其人自念名利兩失,遂缢而死,妻亦抑郁病故。

    至康熙庚午,許某入場應試,自見其人立在号房内,頓發昏迷,自解考具上所結紅線,逐一接長,系在頸内,自懸其身于号口。

    頸中隻有一線,而兩足已離地尺許,舌随吐出。

    号軍急禀監臨,時監臨者,為總憲傅公,敕号軍速解救蘇。

    許乃發狂作鬼語,因備述昔年得财誤事颠末。

    俟門開,拔歸寓所,未幾,複于寓所缢死。

    〖闱,科舉時代的考場。

    〗 [按]一線而懸一人,豈複理之所有?而許某之事,固已萬目共睹矣。

    乃知業果到來,報應誠有不可思議者。

    推而極之,末劫三小災到時,人觸草木,皆如利刃,盡遭其難。

    而世尊受木槍之報,以尺許之木,能穿破大青石,而且處處相随也。

    豈不益信?〖木槍之報,釋迦牟尼佛十宿緣之一。

    佛往昔為部主商客,入海取寶,後遇水漲争船,與另一部主格戰,刺穿其腳而緻彼命終。

    以是因緣,受諸苦報,今雖得佛,由此殘緣故,于乞食時受木槍刺腳之報,見《興起行經》。

    〗 “勿壞人之名利” [發明]名者,立身之具。

    利者,衣食之源。

    求之甚難,壞之甚易。

    于欲壞之時,想到求者之辛苦,忍乎不忍? 逆風揚灰,往往先污其體,仰口唾人,有時反堕于面,理勢固爾。

    是故壞人之名者,顯然損自己之品望。

    壞人之利者,隐然消自己之福緣。

     下附征事(一則) 入闱償業(闱中共見) 合肥許某,望族也,其兄曾為某省學政。

    有保等士子,勉措二百金,托許拔在三等。

    許收金諾之,偶以多事遺忘,未與幹事。

    比案發,而此友竟置六等。

    其人自念名利兩失,遂缢而死,妻亦抑郁病故。

    至康熙庚午,許某入場應試,自見其人立在号房内,頓發昏迷,自解考具上所結紅線,逐一接長,系在頸内,自懸其身于号口。

    頸中隻有一線,而兩足已離地尺許,舌随吐出。

    号軍急禀監臨,時監臨者,為總憲傅公,敕号軍速解救蘇。

    許乃發狂作鬼語,因備述昔年得财誤事颠末。

    俟門開,拔歸寓所,未幾,複于寓所缢死。

    〖闱,科舉時代的考場。

    〗 [按]一線而懸一人,豈複理之所有?而許某之事,固已萬目共睹矣。

    乃知業果到來,報應誠有不可思議者。

    推而極之,末劫三小災到時,人觸草木,皆如利刃,盡遭其難。

    而世尊受木槍之報,以尺許之木,能穿破大青石,而且處處相随也。

    豈不益信?〖木槍之報,釋迦牟尼佛十宿緣之一。

    佛往昔為部主商客,入海取寶,後遇水漲争船,與另一部主格戰,刺穿其腳而緻彼命終。

    以是因緣,受諸苦報,今雖得佛,由此殘緣故,于乞食時受木槍刺腳之報,見《興起行經》。

    〗 “勿破人之婚姻” [發明]男家曰婚,女家曰姻。

    婚者,取昏夜之義,言此禮但當昏夜行之,不可施之于白晝也,有慚愧之意焉。

    姻者,取因人之義,言當因人以敦倫理,因人以為榮枯也,有從夫之意焉。

    婚姻之事,兩姓合好,以之上承宗緒,下啟後昆,中洽親屬,因緣非小。

    大抵此事,皆定于宿生,非獨自己不能主,即兩家父母,亦不能主。

    從善緣而來者,其和好之念,不遂不休。

    從惡緣而來者,其毒害之情,不結不止。

    固非人力之所可破也。

    要其所以欲破者,不是出于挾仇,即是起于嫉妒。

    無論破于未成之先,或破于既成之後,其罪一而已矣。

     有意破人,固是不可。

    然而相女配夫,相夫配女,則又不可不慎。

    或年齒懸殊,難必齊眉偕老,或賤良各别,并非戶對門當,是亦未可草率。

    至于室家之貧富,相貌之妍媸,則非所當計矣。

     下附征事(兩則) 得書改過(《孫侍郎記事》) 侍郎孫公,初名洪。

    少時與一窗友,共遊太學,相訂兩家音信至,各無隐匿。

    一日窗友得家書,秘不示孫。

    诘之,乃雲:“書中偶有一語,恐敗兄之意興耳。

    ”固索之,乃出其父手書雲:“昨夢至一官舍,依稀見過登科錄,汝與孫洪,皆列名籍内。

    但孫兄名下,有一行朱字雲:某年月日,為某姓人寫一離書,因被天譴,削去其籍。

    ”孫遂愕然。

    友問:“果有其事乎?”孫曰:“此近日事也。

    弟在某州,适見翁媪兩人,相诟求離,無人代筆,倩〖請人做某事〗餘屬稿耳,初無他意。

    ”友曰:“夢境恍惚,未足介意。

    況才學如君,何投不利?”及就試,友果高捷,而孫已下第,方信前夢不誣。

    孫因怏怏,友曰:“勸君勿憂,待弟西歸,仍為合之,何如?”因問翁媪裡居姓氏,尋至其所,夫婦俱未有偶,乃為具道前事,置酒合之如初,随馳書報孫,孫不勝感悅。

    其後孫以太學内舍生,免省試,曆跻膴仕〖膴(wǔ)仕,厚祿高官〗,屢典大郡。

    所至遇有離婚之事,辄為宛轉調護,多所曲全。

     [按]宋末,臨川王某,妻梁氏,被元兵掠去,不屈而死。

    越數年,夫謀更娶,議辄不諧。

    夜夢故妻曰:“吾已生某家,今十歲矣,七年後當為汝妻。

    ”明日遣人迹之,果然,乃以禮緻聘,一言而合。

    然則夫婦因緣,其容輕破乎? 離書現果(《勸懲錄》) 順治戊戌科會試,點名時,有浙江孝廉某〖孝廉,即舉人〗,筆中搜出離婚書稿。

    監臨大怒,杖而枷之,革去舉人。

    叩其故,乃其窗友欲得某人之妻為妾,孝廉為彼畫策。

    先誣之以惡名,令其夫怒,欲出妻,然後從中說合。

    代其寫就婚書,誤将其稿塞入筆中也。

     [按]甚矣!天條之最惡破人婚姻也。

    無論既婚之後,不可輕言離異。

    即未婚之前,如或已定,亦不可變更。

    昔昆邑有一舊姓,貧而無子,止生一女。

    薪水之計,皆其義仆周給,曆有年月。

    家主深感其惠,還其券而優禮之。

    而義仆适有一子,聰秀,主人欲與結婚,固辭不敢,強而後從,彼此甚相得。

    未幾,主人夫婦皆死,撫其女為養媳。

    逾年,主人之宗族,以良賤不婚為名,索詐不已,至于成訟,官斷離異。

    義仆竟以此破家。

    族人不能養其女,女卒以窮餓抑郁死。

    女死未幾,附于族人之身,曆道其故。

    凡同謀者數人,皆得暴疾,相繼而亡。

     “勿因私仇,使人兄弟不和” [發明]兄弟與我乃分形同氣之人,雖有長幼,皆受父母恩勤鞠育。

    苟其不和,即是得罪父母。

    若使人不和,即是使人得罪父母。

    繼庶兄弟,雖有大小,總是與我同父連枝。

    與之不和,便是薄待骨肉。

    若使人不和,便是使人薄待骨肉。

    宗族兄弟,雖有親疏,皆受祖宗蔭庇栽培。

    與之不和,分明輕慢祖先。

    若使人不和,分明使人輕慢祖先。

    故知私仇之報複甚小,不和之贻害甚大。

    人若真能孝友,方将自愛其兄弟,以及人之兄弟。

    豈忍以私仇之故,而使其不友于弟,弗恭厥兄乎? 下附征事(一則) 邑神示罰(其親面述) 嘉定張某,有兄弟二人,分産之時,兄應還弟銀一十幾兩,而兄以他項支吾,意欲負之。

    弟貧且樸,争之不得,乃質之于先所經手之嫡叔。

    伊叔以兄富且能,反左袒之。

    弟忿,乃于康熙丁醜年夏,為疏一通,焚于邑神之廟。

    越五日,不見有感應,乃複為一通以奏之。

    其明日,伊叔死,伊兄死,己亦随死,俱追至城隍廟。

    神責曰:“汝三人俱未合死,追汝等來者,為一詞狀,欲審明耳。

    ”顧其兄曰:“汝實該還弟銀十五兩七錢,奈何圖賴?責三十闆。

    ”又顧其弟曰:“此種事,何不訴于陽官,而亵渎陰府?責二十五闆。

    ”又顧其叔曰:“汝為叔父,何不從公剖斷,乃媚富欺貧,使汝幼侄結訟至此?亦責十闆。

    ”審訖發回,而三人已瞑去大半日矣,皆呼腿上甚痛。

    視其坐處,皆發青紫色,各卧十餘日而後起。

     [按]伊叔于幼侄,本無私仇,特緣勢利耳,豈知冥中細賬,代其登記,如此精詳乎?故陽世有冤抑,陰司無枉濫。

    陽世能通情,陰司但執法。

    陽世問官,不過就現在剖斷。

    陰司論事,直欲将前世乘除。

    人若遇冤枉事,譬之于前世,則忿心自釋。

     猶記壬戌年,餘聞嘉定南翔鎮陸宸求家一事。

    乃至鬼在冥途,亦憑文牒來往,不能擅渡關津。

    其年,宸求之侄婦病,有鬼附之,自稱:“徽州婺源人,在江北販魚蛋,被其行家盡欠其銀,赀本俱喪,憤恨而死,随訴冥司。

    冥官謂此事特還報耳,不必訴也。

    乃以冊籍一本示餘,盡是餘前生所欠彼物,因而怒心頓息。

    冥官給我一憑帖,令我還家。

    頃我道經于此,被汝家小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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