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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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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怒徹髓,不悛滅族。

    聖人見強梁者不得其死,故訓之以等。

    丹心雠親,至柔其志,受垢含苦,治之未亂,醇德邃厚,兕不措角,況人害乎?故曰四等也。

    愚癡城者,诽古聖,謗真谛,慢二親,輕師傳,斯病尤重矣。

    以慧探本,知從癡愛,分别末流,了之為惑,練心攘慝,狂病瘳矣,故曰四空也。

    行者禅海之深醴,溉昏迷之盛火,激空淨之淵流,蕩癡塵之穢垢,則皎然成大素矣。

    行斯三者,則知所以宰身也。

    所以宰身者,則知所以安神也。

    所以安神者,則知所以度人也。

     然則經無臣細,出自佛口,神心所制,言為世寶。

    慧日既沒,三界喪目,經藏雖存,淵玄難測,自非至精,孰達其微?于是諸開士應真,各為訓解。

    釋其幽赜,辯其差貫,則爛然易見矣。

    窮神知化,何複加乎?從十二門已後,則是訓傳也。

    凡學者行十二門,卻盡神足,滅外止粗,謂之成五道也。

    三向諸根,進消内結,謂盡諸漏也。

    始入盡漏,名不退轉。

    諸佛嘉歎,記其成号。

    深不可測,獨見曉焉;神不可量,獨能精焉。

    陵雲輕舉,淨光燭幽,移海飛嶽,風出電入。

    淺者如昌,況成佛乎!是乃三乘之大路,何莫由斯定也。

    自始發迹,逮于無漏,靡不周而複始,習茲定也。

    行者欲崇德廣業,而不進斯法者,其猶無柯而求伐,不飯而求飽,難以獲矣。

    醒寤之士,得聞要定,不亦妙乎。

     安宿不敏,生值佛後,又處異國,楷範多阙。

    仰希古列,滞而未究,寤寐憂悸,有若疾首。

    每惜茲邦禅業替廢,敢作注于句末。

    雖未足光融聖典,且發蒙者,傥易覽焉。

    安世高善開禅數,斯經似其所出,故錄之于末。

     ○大十二門經序第九△釋道安 夫淫息存乎解色,不系防閑也。

    有絕存乎解形,不系念空也。

    色解則冶容不能轉,形解則無色不能滞。

    不轉者,雖天魔玉顔,窈窕豔姿,莫足傾之,之謂固也。

    不滞者,雖遊空無識,泊然永壽,莫足礙之,之謂真也。

    何者?執古以禦有,心妙以了色,雖群居猶刍靈,泥洹猶如幻,豈多制形而重無色哉!是故聖人以四禅防淫,淫無遺焉;以四空滅有,有無現焉。

    淫有之息,要在明乎萬形之未始有,百化猶逆旅也。

    怨憾之興,興于此彼,此彼既興,遂成仇敵。

    仇敵适成,勃然赫怒,赫怒已發,無所不至。

    至不可至,神幽想獄,乃毒乃辛,欣之甘之。

    是以如來訓之以等。

    等所難等,何往不等?等心既富,怨本息矣。

    豈非為之乎未有,圖難于其易者乎!夫然,則三事兇耽,廢然息矣,十二重關,廓然辟矣。

    根立而道生,覺立而道成,莫不由十二門。

    立乎定根,以逆道休也。

    大人揮變,榮光四塞,彈撇安明,吹沫千刃,默動異刹,必先正受。

    明夫匪禅無以統乎無方而不留,匪定無以周乎萬形而不礙。

    禅定不愆,于神變乎何有也!至矣盡矣,蔑以加矣。

     此經世高所出也。

    辭旨雅密,正而不豔,比諸禅經,最為精悉。

    案《經後記》雲:“嘉禾七年,在建邺周司隸舍寫。

    ”緘在箧匮,向二百年矣。

    冥然不行,無聞名者。

    比丘竺道護于東垣界賢者經中得之,送詣澤,乃得流布。

    得經之後,俄而其家遇火,護若不睹,為灰炭矣。

    自然将喪斯禅也,後死者不得與聞此經也。

    此經也,八音所誨,四道作訓,約無乏,文重無簡矣。

    精義入神,何以上乎?前世又為《懸解》,一家之傳,故筌而次之。

    然世高出經,貴本不飾,天竺古文,文通尚質,倉卒尋之,時有不達。

    今為略注,繼前人之末,非敢亂朱,冀有以寤焉。

     ○法鏡經序第十△康僧會 夫心者衆法之源,臧否之根,同出異名,禍福分流。

    以身為車,以家為國,周遊十方,禀無倦息。

    家欲難足,猶海吞流,火之獲薪。

    六邪之殘,已甚于蒺藜網之賊魚矣。

    女人佞等三<鬼勿>,其善僞而信寡,斯家之為禍也。

    尊邪穢,賤清真,連業瑣,謗聖賢,興獄訟,喪九親,斯家之所由矣。

    是以上士恥其穢,懼其厲,為之懾懾如也。

    默思遁邁,猶明哲之避無道矣。

    剔發毀容,法服為珍,靖處廟堂,練情攘穢,懷道宣德,闿導聾瞽。

    或有隐處山澤,枕石嗽流,專心滌垢,神與道俱。

    志寂齊乎無名,明化周乎群生,賢聖競乎清靖,稱斯道曰大明,故曰《法鏡》。

     騎都尉安玄、臨淮嚴浮調,斯二賢者,年在龆龁,弘志聖業,钅句深緻遠,窮神達幽。

    愍世蒙惑,不睹大雅,竭思譯傳斯經景模。

    都尉口陳,嚴調筆受,言既稽古,義又微妙。

    然時幹戈未戢,志士莫敢或遑,大道陵遲,内學者寡。

    會睹其景化,可以拯塗炭之尤崄,然義壅而不達,因閑竭愚,為之注義。

    喪師曆載,莫由重質,心憤口悱,停筆怆如,追遠慕聖,涕泗并流。

    今記識阙疑,俟後明哲,庶有暢成,以顯三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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