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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則?至理冥壑,歸乎無名。
無名無始,道之體也。
無可不可者,聖之慎也。
苟慎理以應動,則不得不寄言。
宜明所以寄,宜暢所以言。
理冥則言廢,忘覺則智全。
若存無以求寂,希智以忘心,智不足以盡無,寂不足以冥神。
何則?故有存于所存,有無于所無。
存乎存者,非其存也;希乎無者,非其無也。
何則?徒知無之為無,莫知所以無;知存之為存,莫知所以存。
希無以忘無,故非無之所無,寄存以忘存,故非存之所存。
莫若無其所以無,忘其所以存。
忘其所以存,則無存于所存;遺其所以無,則忘無于所無。
忘無故妙存,妙存故書無,書無則忘玄,忘玄故無心。
然後二迹無寄,無有冥荊是以諸佛因般若之無始,明萬物之自然;衆生之喪道,溺精神乎欲淵。
悟群俗以妙道,漸積損以至無,設玄德以廣教,守谷神以存虛,齊衆首于玄同,還群靈乎本無。
蓋聞出《小品》者,道士也。
嘗遊外域,歲數悠曩,未見典載,而不詳其姓名矣。
嘗聞先學共傳雲,佛去世後,從《大品》之中抄出《小品》。
世傳其人,唯目之以淳德,驗之以事應,明其至到而已,亦莫測其由也。
夫至人也,覽通群妙,凝神玄冥,靈虛響應,感通無方。
建同德以接化,設玄教以悟神,述往迹以搜滞,演成規以啟源,或因變以求通,事濟而化息;适任以全分,分足則教廢。
故理非乎變,變非乎理;教非乎體,體非乎教。
故千變萬化,莫非理外。
神何動哉,以之不動,故應變無窮;無窮之變,非聖在物。
物變非聖,聖未始于變。
故教遺興乎變,理滞生乎權,接應存乎物,理緻同乎歸。
而辭數異乎本,事備乎不同。
不同之功,由之萬品,神悟遲速,莫不緣分。
分闇則功重,言積而後司,質明則神朗,觸理則玄暢。
輕之與重,未始非分。
是以聖人之為教,不以功重而廢分,分易而存輕。
故群品所以悟,分功所以成,必須重以運通,因其宜以接分。
此為悟者之功重,非聖教之有煩。
令統所以約,教功所以全,必待統以适任,約文以領玄。
領玄則易通,因任則易從。
而物未悟二本之不異,統緻同乎宗,便以言數為大小,源流為精粗。
文約謂之小,文殷謂之大,順常之為通,因變之為舞,守數之為得,領統之為失。
而彼揩文之徒,羁見束教,頂着《阿含》,神匮分淺,才不經宗,儒墨大道,域定聖人,志局文句,诘教難權。
謂崇要為達諒,領統為傷宗,須徵驗以明實,效應則疑伏。
是以至人順群情以徵理,取驗乎沸油;明《小品》之體本,塞群疑幽滞。
因物之徵驗,故示驗以應之。
今不可以趣徵于一驗,目之為淳德;效喪于事實,謂之為常人。
而未達神化之權,統玄應于将來,暢濟功于殊塗,運無方之一緻。
而察殊軌為異統,觀奇化為逆理,位大寶為欣王,聚濟貨為欲始。
徒知至聖之為教,而莫知所以教。
是以聖人标域三才,玄定萬品,教非一途,應物萬方。
或損教違無,寄通适會;或抱一禦有,系文明宗。
崇聖典為世軌,則夫體道盡神者,不可诘之以言教;遊無蹈虛者,不可求之于形器。
是以至人于物,遂通而已。
明乎大小之不異,暢玄标之有寄,因順物宜,不拘小介。
或以《大品》辤茂事廣,喻引宏奧,雖窮理有外,終于玄同。
然其明宗統一,會緻不異,斯亦大聖之時教,百姓之分緻。
苟以分緻之不同,亦何能求簡于聖哉?若以簡不由聖,豈不寄言于百姓。
夫以萬聲鐘響,響一以持之;萬物感聖,聖亦寂以應之。
是以聲非乎響,言非乎聖明矣。
且神以知來,夫知來者,莫非其神也。
機動則神朗,神朗則逆鑒,明夫來往,常在鑒内。
是故至人鑒将來之希纂,明才緻之不并,簡教迹以崇順,拟群智之分向。
關之者易知,希之者易行。
而《大品》言數豐具,辭領富溢,問對衍奧,而理統宏邃。
雖玄宗易究,而詳事難備。
是以明夫為學之徒,須尋迹旨,關其所往,究攬宗緻,标定興盡,然後悟其所滞,統其玄領。
或須練綜群問,明其酬對,探幽研赜,盡其妙緻。
或以教衆數溢,諷讀難究,欲為寫崇供養,力緻無階。
諸如此例,群仰分狹,闚者絕希。
是故出《小品》者,參引王統,簡領群目,筌哉事數,标判由宗,以為《小品》,而辭喻清約,運旨亹。
然其往往明宗而标其會緻,使宏統有所,于理無損,自非至精,孰其明矣。
又察其津塗,尋其妙會,覽始原終,研極奧旨。
領《大品》之王标,備《小品》之玄緻,缥缥焉攬津乎玄味,精矣盡矣,無以加矣。
斯人也,将神王于冥津,群形于萬物,量不可測矣。
宜求之于筌表,寄之于玄外。
惟昔聞之曰,夫《大》、《小品》者,出于本品,本品之文有六十萬言。
今遊天竺,未适于晉。
今此二抄亦興于大本,出者不同也,而《小品》出之在先。
然斯二經雖同出于本品,而時往往有不同者。
或《小品》之所具,《大品》所不載;《大品》之所備,《小品》緻略玄總,事要舉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