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漂溺于已淪,耀此慧燈,來光斯境。
秦弘始八年夏,于長安大寺集四方義學沙門二千馀人,更出斯經,與衆詳究。
什自手執胡經,口譯秦語,曲從方言,而趣不乖本。
即文之益,亦已過半。
雖複霄雲披翳,陽景俱晖,未足喻也。
什猶謂語現而理沉,事近而旨遠。
又釋言表之隐,以應探赜之求。
雖冥扉未開,固已得其門矣。
夫上善等潤,靈液尚均,是以仰感囑累,俯慨未聞,故采述旨要,流布未聞。
庶法輪遐轸,往所未往,十方同悟,究暢一乘。
故序之雲爾。
○法華經後序第九△僧睿法師
《法華經》者,諸佛之秘藏,衆經之實體也。
以華為名者,照其本也。
稱分陀利者,美其盛也。
所興既玄,其旨其婉。
自非達識傳之,罕有得其門者。
夫百卉藥木之英,物實之本也。
八萬四千法藏者,道果之原也。
故以喻焉。
諸華之中,蓮華最勝。
華尚未敷名屈摩羅,敷而将落名迦摩羅,處中盛時名之分陀利。
未敷喻二道,将落譬泥洹,榮曜獨足以喻斯典。
至如《般若》諸經,深無不極,故道者以之而歸;大無不該,故乘者以之而濟。
然其大略,皆以适化為本。
應務之門,不得不以善權為用。
權之為化,悟物雖弘,于實體不足。
皆屬《法華》,固其宜矣。
尋其幽旨恢廓宏邃,所該甚遠。
豈徒說實歸本,畢定殊途而已耶。
乃實大明覺理,囊括古今。
雲佛壽無量,永劫未足以明其久也;分身無數,萬形不足以異其體也。
然則壽量定其非數,分身明其無實,普賢顯其無成,多寶昭其不滅。
夫邁玄古以期今,則萬世同一日;即百化以悟玄,則千途無異轍。
夫如是者,則生生未足以言其在,永寂亦未可言其滅矣。
尋幽宗以絕往,則喪功于本無;探心辔于三昧,則忘期于二地。
經流茲土,雖複垂及百年,譯者昧其虛津,靈關莫之或啟;談者乖其準格,幽蹤得而履。
徒複搜研皓首,并未有窺其門者。
秦司隸校尉、左将軍安城侯姚嵩,拟韻玄門,宅心世表,注誠斯典,信詣彌至。
每思尋其文,深識譯者之失。
既遇鸠摩羅法師,為之傳寫,指其大歸,真若披重霄而高蹈,登昆侖而俯眄矣。
于時聽受領悟之僧八百馀人,皆是諸方英秀,一時之傑也。
是歲弘始八年,歲次鹑火。
○持心經後記第十△出經後記
《持心經》,太康七年三月十日,敦煌開士竺法護在長安說出梵文,授承遠。
○思益經序第十一△釋僧睿法師
此經天竺正音名毗絁沙真谛,是他方梵天殊特妙意菩薩之号也。
詳聽什公傳譯其名,翻覆展轉,意似未荊良由未備秦言,名實之變故也。
察其語意,會其名旨,當是“持意”,非“思益”也。
直以未喻“持”義,遂用“益”耳。
其言益者,超絕殊異,妙拔之稱也。
思者,進業高勝,自強不息之名也。
舊名“持心”,最得其實。
又其義旨,舊名“等禦諸法”。
梵天坦其津塗,世尊照其所明,普華獎其非心,文殊泯以無生。
落落焉,真可謂法輪再轉于閻浮,法鼓重聲于宇内,甘露流津于季末,靈液沾潤于遐裔者矣。
而恭明前譯,頗麗其辭,仍迷其旨。
是使宏标乖于謬文,至味淡于華豔。
雖複研尋彌稔,而幽旨莫啟。
幸遇鸠摩羅什法師于關右,既得更譯梵音,正文言于竹帛,又蒙披釋玄旨,曉大歸于句下。
于是谘悟之僧二千馀人,大齋法集之衆,欣豫難遭之慶。
近是講肄之來,未有其比。
于時予與道恒謬當傳寫之任,辄複疏其言,記其事,以贻後來之賢。
豈期必勝其辭,必盡其意耶?庶以所錄之言,粗可仿佛其心耳!不同時事之賢,傥欲令見其高座所說之旨,故具載之于文,不自加其意也。
○維摩诘經序第十二△釋僧肇
《維摩诘不思議經》者,蓋是窮微盡化,妙絕之稱也。
其旨淵玄,非言象所測;道越三空,非二乘所議。
超群數之表,絕有心之境,眇莽無為而無不為,罔知所以然而能然者,不思議也。
何則?夫聖智無知,而萬品俱照;法身無像,而殊形并應;至韻無言,而玄籍彌布;冥權無謀,而動與事會。
故能統濟群方,開物成務,利見天下,于我無為。
而惑者睹感照因謂之智,觀應形則謂之身,觌玄籍便謂之言,見變動乃謂之權。
夫道之極者,豈可以形言權智而語其神域哉!然群生長寝,非言莫曉,道不孤運,弘之由人。
是以如來命文殊于異方,召維摩于他土,爰集毗耶,共弘斯道。
此經所明,統萬行則以權智為主,權德本則以六度為根,濟蒙惑則以慈悲為首,語宗極則以不二為門。
凡此衆說,皆不思議之本也。
至若借座燈王,請飯香土,手接大千,室包乾像,不思議之迹也。
然幽關難啟,聖應不同,非本無以垂迹,非迹無以顯本,本迹雖殊,而不思議一也。
故命侍者,标以為名焉。
大秦天王俊神超世,玄心獨悟,弘至治于萬機之上,揚道化于千載之下。
每尋玩茲典,以為栖神之宅。
而恨支竺所出,理滞于文,常懼玄宗,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