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富若蜜羅亦盡諸漏,具足六通。
後至弟子富若羅,亦得應真。
此二人于罽賓中為第一教首。
富若蜜羅去世已來五十馀年,弟子去世二十馀年,昙摩多羅菩薩與佛陀斯那俱共谘得高勝,宣行法本。
佛陀斯那化行罽賓,為第三訓首。
有于彼來者,親從其受法教誨,見其涅槃。
其涅槃時遺教言:“我所化人衆數甚多,入道之徒具有七百,富若羅所訓為教師者十五六人。
”如今于西域中熾盛教化,受學者衆。
昙摩羅從天竺來,以是法要傳與婆陀羅,婆陀羅傳與佛陀斯那。
佛陀斯那愍此旃丹無真習可師,故傳此法本流至東州。
亦欲使了其真僞,塗無亂轍,成無虛構,必加厚益。
斯經所雲:“開四色為分,界一色無量緣,宗歸部津,則發趣果然。
”其猶朝陽晖首,萬類影旋;師子震吼,則衆獸伏焉;聖王輪寶,諸雄悚然。
攬斯法界,廓清虛津,入有不惑,處無不沉。
自非道超群方,智鑒玄中,孰能立無言之辯于靈沼之淵,寄言述于七覺之林?可謂無名于所名,而物無不名;無形于所形,而物無不形;無事于所事,而物無不事者哉!
○勝鬘經序第十七△釋慧觀作
《勝鬘經》者,蓋方廣之要路,超升之洪軌。
故其為教也,創基覆篑,而支峰已構;沖想一興,而淵悟載豁。
言逾常訓,旨越舊篇。
故發心希聖,而神儀曜靈;歸無别章,而歎德斯備;誠感聲發,而尊号響集。
然後勒心切戒,曠志僧那,善攝靡遺,大乘斯禦。
馳輪幽轍,長驅永路,斯運剋終,誕登玄極,玄極無二,故萬流歸一。
故曰三乘皆入一乘,所謂究竟第一義乘。
一誠無辯,而義有區分,名由義生,故稱謂屢轉。
三五之興,蓋由此也。
爾其奧也,窮無始之前,以明解惑之本,究來際之末,挹泥洹之妙。
文寡義豐,彌綸群籍,宇宙不足以拟其廣,太虛不能以議其量。
淵兮其不可測也,廓兮其不可極也。
将求本際之源,追反流之極者,必至于此焉。
司徒鼓城王殖根遐劫,龍現茲生,依迹上台,協贊皇極。
而神澄世表,志光玄猷,關斯幽典,誠期愈曠。
凡厥道俗,莫不響悅。
請外國沙門求那跋陀羅手執正本,口宣梵音,山居苦節,通悟息心。
釋寶雲譯為宋語。
德行諸僧慧嚴等一百馀人,考音詳義,以定厥文。
大宋元嘉十三年,歲次玄枵,八月十四日,初轉梵輪,訖于月終。
公乃廣寫雲布,以澤未洽,将興後世,同往高會道常故略叙法要,以染同慕之懷雲爾。
勝鬘經序第十八茲法師
《勝鬘經》者,蓋是方等之宗極者也,所以存于千載。
功由人弘,故得以元嘉十二年,歲在乙亥,有天竺沙門名功德賢,業素敦尚,貫綜大乘,遠載梵本,來遊上京,庇迹祇洹,招學鑽訪。
才雖不精絕,義粗輝揚,遂播斯旨,乃上簡帝王。
于時有優婆塞何尚之,居丹陽尹,為佛法檀越。
登集京辇敏德名望,便于郡内請出此經。
既會賢本心,又謹傳譯,字句雖質,而理妙淵博,殆非常情所可厝慮。
時竺道生義學弟子竺道攸者,少習玄宗,偏蒙旨訓。
後侍從入廬山,溫故傳覆,可謂助鳳耀德者也。
法師至元嘉十一年,于講座之上遷神異世,道攸慕深情恸,有若天墜。
于是奉訣墳壟,遂遁臨川三十許載。
經出之後,披尋反覆,既悟深旨,仰而歎曰:“先師昔義,闇與經會;但歲不待人,經襲義後。
若明匠在世,剖析幽赜者,豈不使異經同文,解無馀向者哉!辄敢解釋,兼翼宣遺訓,故作《注解》,凡有五卷。
”時人以為文廣義隐,所以省者息心玄門。
至大明四年,孝武皇帝以其師習有承,敕出為都邑法師。
慈因得谘觐,粗問此經首尾,又尋其注意,竊謂義然。
今聊撮其要解,撰為二卷,庶使後賢,共見其旨焉。
○文殊師利發願經記第十九△出經後記
晉元熙二年,歲在庚申,于揚州鬥場寺禅師新出。
雲:“外國四部衆禮佛時,多誦此經,以發願求佛道。
”
○賢愚經記第二十△釋僧佑新撰
十二部典,蓋區别法門。
曠劫因緣,既事照于本生;智者得解,亦理資于譬喻。
《賢愚經》者,可謂兼此二義矣。
河西沙門釋昙學、威德等凡有八僧,結志遊方,遠尋經典。
于于阗大寺遇般遮于瑟之會。
般遮于瑟者,漢言五年一切大衆集也。
三藏諸學,各弘法寶,說經講律,依業而教。
學等八僧随緣分聽,于是競習胡音,析以漢義,精思誦譯,各書所聞,還至高昌,乃集為一部。
既而逾越流沙,赍到涼州。
于時沙門釋慧朗,河西宗匠,道業淵博,總持方等。
以為此經所記,源在譬喻;譬喻所明,兼載善惡;善惡相翻,則賢愚之分也。
前代傳經,已多譬喻,故因事改名,号曰《賢愚》焉。
元嘉二十二年,歲在乙酉,始集此經。
京師天安寺沙門釋弘宗者,戒力堅淨,志業純白。
此經初至,随師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