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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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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置殿上,香湯洗數十過,燒香忏悔。

    皓于枕上叩頭,自陳罪逆,有頃所痛即問。

    遺使至寺,問訊諸道人,能說經者令來見。

    僧會即随使入。

    皓問罪福之由,會具為敷析,辭甚精辯。

    皓先有才解,欣然大悅,因求看沙門戒。

    會以戒文秘禁,不可輕宣,乃榷本業》百三十五願,分作二百五十事,行住坐卧,皆願衆生。

    皓見茲願緻深,世書所不及,益增善意,即就會受五戒。

    旬日疾瘳,乃修治會所住寺,号為天子寺。

    宣敕宮内,宗室群臣,莫不必奉。

    會在吳朝,亟說正法,以皓性兇粗,不及妙義,唯叙報應近驗,以開諷其心焉。

     會于建初寺譯出經法,《阿難念彌經》、《鏡面王》、《察微王》、《梵皇王經》、《道品》及《六度集》,并妙得經體,文義允正。

    又注《安般守意》、《法鏡》、《道樹》三經,并制經序,辭趣雅贍,義旨微密,并見重後世。

    會以晉武帝太康元年卒。

     ○朱士行傳第五 朱士行,颍川人也。

    志業清粹,氣韻明烈,堅正方直,勸沮不能移焉。

    少懷遠悟,脫落塵俗,出家以後,便以大法為己任。

    常謂入道資慧,故專務經典。

    初天竺朔佛,以漢靈帝時出《道行經》,譯人口傳,或不領,辄抄撮而過,故意義首尾頗有格礙。

    士行嘗于洛陽講《小品》,往往不通。

    每歎此經大乘之要,而譯理不盡,誓志捐身,遠求《大品》。

    遂以魏甘露五年,發迹雍州,西渡流沙。

    既至于阗,果寫得正品梵書,胡本九十章,六十萬馀言。

    遣弟子不如檀,晉言法饒,凡十人,送經胡本還洛陽。

    未發之間,于阗小乘學衆遂以白王雲“漢地沙門欲以婆羅門書惑亂正典,王為地主,若不禁之,将斷大法,聾盲漢地,王之咎也1王即不聽赍經。

    士行憤慨,乃求燒經為證。

    王欲試驗,乃積薪殿庭,以火燔之。

    士行臨階而誓曰:“若大法應流漢地者,經當不燒;若其無應,命也如何1言已投經,火即為滅,不損一字,皮牒如故。

    大衆駭服,稱其神感,遂得送至陳留倉垣水南寺。

    河南居士竺叔蘭,善解方言,譯出為《放光經》二十卷。

    士行年八十而卒。

    依西方阇維法,薪盡火滅,而屍骸猶全。

    衆鹹驚異,乃咒曰:“若真得道,法當毀壞。

    ”應聲碎散,遂斂骨起塔焉。

     ○支謙傳第六 支謙,字恭明,一名越,大月支人也。

    祖父法度,以漢靈帝世,率國人數百歸化,拜率善中郎将。

    越年七歲,騎竹馬戲于鄰家,為猶所齧,胫骨傷碎。

    鄰人欲殺狗取肝傳瘡,越曰:“天生此物,為人守吠,若不往君舍,狗終不見齧。

    此則失在于我,不關于狗。

    若殺之得差,尚不可為;況于我無益,而空招大罪。

    且畜生無知,豈可理責?”由是村人數十家感其言,悉不複殺生。

     十歲學書,同時學者皆伏其聰敏。

    十三學胡書,備通六國語。

    初桓、靈世,支谶譯出法典,有支亮紀明資學于谶,謙又受業于亮。

    博覽經籍,莫不究練,世間藝術,多所綜習。

    其為人細長黑瘦,眼多白而睛黃,時人為之語曰:“支朗眼中黃,形體雖細是智囊。

    ”其本奉大法,精練經旨。

    獻帝之末,漢室大亂,與鄉人數十共奔于吳。

    初發日,唯有一被,有一客随之,大寒無被,越呼客共眠。

    夜将半,客奪其被而去。

    明旦,同侶問被所在,越曰:“昨夜為客所奪。

    ”同侶鹹曰:“何不相告?”答曰:“我若告發,卿等必以劫罪罪之。

    豈宜以一被而殺一人乎?”遠近聞者莫不歎服。

     後吳主孫權聞其博學有才慧,即召見之,因問經中深隐之義。

    越應機釋難,無疑不析。

    權大悅,拜為博士,使轉導東宮,甚加寵秩。

    越以大教雖行,而經多胡文,莫有解者,既善華戎之語,乃收集衆本,譯為漢言。

    從黃武元年至建興中,所出《維摩诘》、《大般泥浞、《法句》、《瑞應本起》等二十七經,由得聖義,辭旨文雅。

    又依《無量壽》、《中本起經》,制贊菩薩連句梵呗三契,注《了本生死經》,皆行于世。

     後太子登位,遂隐于穹隆山,不交世務,從竺法蘭道人更練五戒。

    凡所遊從,皆沙門而已。

    後卒于山中,春秋六十。

    吳主孫亮與衆僧書曰:“支恭明不救所疾,其業履沖素,始終可高,為之恻怆,不能已已1其為時所惜如此。

     ○竺法護傳第七聶承遠法炬法立 竺法護,其先月支國人也,世居敦煌郡。

    年八歲出家,事外國沙門竺高座為師,誦經日萬言,過目則能。

    天性純懿,操行精苦,笃志好學,萬裡尋師。

    是以博覽六經,涉獵百家之言,雖世務毀譽,未嘗介于視聽也。

    是時晉武帝之世,寺廟圖像,雖崇京邑;而方等深經,蘊在西域。

    護乃慨然發憤,志弘大道。

    遂随師至西域,遊曆諸國。

    外國異言,三十有六種,書亦如之,護皆遍學,貫綜诂訓,音義字體,無不備曉。

    遂大赍胡本,還歸中夏。

    自敦煌至長安,沿路傳譯,寫為晉文。

    所獲大小乘經《賢劫》、《大哀》、《正法華》、《普耀》等凡一百四十九部。

    孜孜所務,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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