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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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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志。

    神又降夢曰:“福德人舍王去矣1王惕然驚覺。

    既而君卧固留,莫之能止。

    遂度流沙,進到敦煌。

    于曠野之地建立精舍,植标千株,房閣池林,極為嚴淨。

    頃之複适涼州,仍于公府舊寺更營堂房,學徒濟濟,禅業甚盛。

     常以江左王畿,志欲傳法。

    以宋元嘉元年展轉至蜀。

    俄而出峽,停止荊州,于長沙寺造立禅館。

    居頃之,沿流東下,至于京師,即住祇洹寺。

    其道聲素着,傾都禮訊,自宋文袁皇後及皇子公主,莫不設齋桂宮,請戒椒掖,參候之使,旬日相屬。

    即于祇洹寺譯出諸經《禅法要》、《普賢觀》、《虛空藏觀》凡三部經。

    常以禅道教授,或千裡谘受,四輩遠近,皆号大祥師焉。

     會稽太守孟顗深信真谛,以三寶為己任,素好禅味,敬心殷重。

    及臨浙河,請與同遊。

    乃于鄮縣之山建立塔寺。

    東境舊俗,多趣巫祝,及妙化所移,比屋歸正,自西徂東,無思不服。

    後還都憩定林下寺。

    禅師天性凝靜,雅愛山水,以為鐘山鎮嶽,埒美嵩、華,常歎下寺基構,未窮形勝。

    于是乘高相地,揆蔔山勢,斬石刊木,營建上寺。

    殿房禅室,肅然深遠,實依稀鹫岩,仿佛祇樹矣。

    于是息心之衆,萬裡來集,諷誦肅邕,望風成化。

    定林達禅師即神足弟子,弘其教軌,聲震道俗,故能淨化久而莫渝,勝業崇而弗替,蓋禅師之遺烈也。

    爰自西域,至于南土,凡所遊履,靡不與造。

    檀會梵集,僧不絕書,轉法敷教,寺無虛月。

     初,禅師之發罽賓也,有迦毗羅神王衛送。

    禅師遂至龜茲。

    于中路欲返,乃現形告辭禅師曰:“汝神力通變,自在遊處,将不相随共住南方。

    ”語畢,即收影不見。

    遂遠從至揚都,故仍于上寺圖像着壁,迄至于今,猶有聲影之驗,潔誠祈福,莫不享願。

    以元嘉十九年七月六日卒于上寺,春秋八十有七。

    道俗四部,行哭相趨,仍葬于鐘山宋熙寺前。

     ○求那跋陀羅傳第八 求那跋陀羅,齊言功德賢,中天竺人也。

    以大乘學,故世号摩诃衍。

    本婆羅門種。

    幼學五明諸論,天文書筭,醫方咒術,靡不博貫。

    後遇見《阿毗昙雜心》,尋讀驚悟,乃深崇佛法焉。

    其家世外道,禁絕沙門,乃舍家潛遁,遠求師匠,即落發改服,專志學業。

    及受具戒,博通三藏。

    為人慈和恭順,事師盡勤。

    頃之,辭小乘師,進學大乘。

    大乘師試令探取經匣,即得《大品》、《華嚴》,師喜而歎曰:“汝于大乘有重緣矣1于是讀誦講義,莫能酬抗。

    進受菩薩戒法,乃奉書父母,勸歸正法曰:“若專過外道,則雖還無益;若歸依三寶,則長得相見。

    ”其父感其至言,遂棄邪從正。

    跋陀前到師子諸國,皆傳送資供。

     既有緣東方,乃随舶泛海。

    中塗風止,淡水複竭,舉舶憂惶。

    跋陀曰:“可同心并力念十方佛,稱觀世音,何往不感?”乃密誦咒經,懇到禮忏。

    俄而信風暴至,密雲降雨,一舶蒙濟。

    其誠感如此。

    元嘉十二年至廣州。

    時刺史車朗表聞,宋文帝遣使迎接。

    既至京都,敕名僧慧嚴、慧觀于新亭效勞。

    見其神情朗徹,莫不虔敬,雖因譯交言,而欣若傾蓋。

    初住祇洹寺,俄而文帝延請,深加崇敬。

    郎耶顔延之通才碩學,束帶造門。

    于是京師遠近,冠蓋相望,宋彭城王義康、谯王義宣并師事焉。

    頃之,衆僧共請出經,于祇洹寺集義學諸僧譯出《雜阿含經》,東安寺出《法鼓經》。

    後于丹陽郡譯出《勝鬘》、《楞伽經》。

    徒衆七百馀人,寶雲傳譯,慧觀執筆。

    往複谘析,妙得本旨。

     後谯王鎮荊州,請與俱行,安止辛寺,更創殿房。

    即于辛寺出《無憂王》、《過去現在因果》及一卷《無量壽》、一卷《泥浞、《央掘魔》、《相續解脫》、《波羅蜜了義》、《第一義五相略》、《八吉祥》等諸經,凡一百馀卷。

    谯王欲請講《華嚴》等經,而跋陀自忖未善宋語,愧歎積旬,即旦夕禮忏,請乞冥應。

    遂夢有人白服持劍,擎一人首,來至其前曰:“何故憂耶?”跋陀具以事對。

    答曰:“無所多憂。

    ”即以劍易首,更安新頭。

    語令回轉,曰:“得無痛耶?”答曰:“不痛。

    ”豁然便覺,心神喜悅。

    旦起言義,皆備領宋語,于是就講。

    弟子法勇傳譯,僧念為都講。

    雖因譯人,而玄解往複。

     元嘉将末,谯王屢有怪夢,跋陀答以京都将有禍亂。

    未及一年,而二兇構逆。

    及孝建之初,谯王陰謀逆節,跋陀顔容憂慘,而未及發言。

    谯王問其故。

    跋陀谏争懇切,乃流涕而言曰:“必無所冀,貧道不容扈從。

    ”谯王以其物情所信,乃逼與俱下。

    梁山之敗,火艦轉迫,去岸懸遠,判無濟理。

    唯一心稱觀世音,手捉筇竹杖,投身江中,水齊至膝,以杖刺水,水深流駛。

    見一童子尋後而至,以手牽之,顧謂童子:“汝小兒何能度我”?怳惚之間,覺行十馀步,仍得上岸。

    即脫納衣欲賞童子,顧覓不見,舉身毛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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