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夢想過的數目還要多的一筆錢。
”
“以什麼作交換?”
“條件是你離開這條船,不要管我。
”在德米裡斯的話音裡帶着一種拼死一博的口氣。
“你不能對我這樣幹。
政府會把我的整個船隊都沒收的。
這樣我就全完了。
求求你,你要任何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
托尼·雷佐裡笑着說:“我要的東西都有了,你有幾條油輪?二十條?三十條?我要使它們全都開動起來,這事不必讓外人知道。
你所要做的,隻是設法增加一兩個額外的停泊港口。
”
“你……你一點也不明白,你正在對我做什麼。
”
“我認為你在策劃這個小小的陰謀之前就該已經想到這點了。
”雷佐裡站了起來。
“你該去和船長談一談。
告訴他,我們打算在佛羅裡達海岸外面作一次臨時的停泊。
”
德米裡斯猶豫了一下說,“好吧,當你早上回來時……”
雷佐裡大笑起來。
“我不到别的任何地方去了。
這場比賽已經過去,你本來策劃在今晚午夜溜走。
很好。
我打算和你一起逃走。
我們帶了一批海洛因到船上,科斯特,為了使這筆交易更加令人愉快起見,我們還随身帶來一件來自國立博物館的寶貝,你必須幫我把它走私到美國去。
這是你企圖出賣我所應得的懲罰。
”
德米裡斯的眼睛裡顯示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我……是否有什麼事,”他懇求說,“是否有什麼需要我來做的事?”
雷佐裡拍拍他的肩膀,“别灰心,我保證你會喜歡我這個合夥人的。
”
雷佐裡走到門邊。
把門打開。
“好啦,讓我們把那筆貨裝上船吧!”他說。
“你要我們把它擱在哪裡?”
任何船上都有幾百個隐藏東西的好地方,但是否快裡認為沒有必要考慮得這麼多。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的船隊是不會受到懷疑的。
“把它擱在裝馬鈴薯的麻袋裡。
”他說。
“在麻袋上做個記号,然後将它堆在廚房的後邊。
那隻花瓶可以交給德米裡斯先生。
由他親自來保管它。
”雷佐裡轉身對德米裡斯說道,眼裡充滿了輕蔑神情。
“對這,你還有什麼為難的問題沒有?”
德米裡斯想說些什麼,但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行啦,收計們。
”雷佐裡說,“我們動手幹吧。
”
雷佐裡躺回到扶手椅上,“真漂亮的艙房。
我準備讓你繼續住在這裡,科斯特。
我和我的人可以另外找個住處住下。
”
“謝謝你。
”德米裡斯痛苦地說,“謝謝你。
”
這艘巨型油輪在當天半夜裡由兩條拖輪拖着離開碼頭駛向大海。
海洛因已被隐藏在船上,那隻希臘雙耳酒瓶則被交給康斯坦丁·德米裡斯,放在他的艙房裡。
托尼·雷佐裡把他的同夥之一叫到一邊說,“我要你到無線電房去,把電線全部扯掉,不能讓德米裡斯發出任何信息。
”
“好的,托尼。
”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雖然已經斷了脊梁骨,可托尼卻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在油輪啟航之前,雷佐裡還一直在擔心是否會出什麼漏子,因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簡直美妙得連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這位世界上最富有、最有勢力的人之一竟然是他的合夥人了。
合夥人,見鬼去吧。
雷佐裡心想。
我才是這雜種的主人,他該死的整個船隊都歸我所有了。
那些家夥發多少貨來我就可以運掉多少貨。
當其他那些同行正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去策劃怎樣才能把毒品偷運進美國時;我可已經解決問題了。
而且還有來自博物館的全部珍寶。
那可是個真正的金礦。
我隻要這些屬于我就行了。
隻要不讓家族的人知道,他們是不會不高興的。
托尼·雷佐裡睡着了,他夢見一支由金色的輪船組成的船隊、宮殿以及一隊豆蔻年華的侍女。
雷佐裡早上醒來後,他和他的幾個同夥到餐廳去吃早餐,餐廳裡這時已好有五六個船員在那裡。
一個服務員走到餐桌旁說:“早上好。
”
“德米裡斯先生在哪裡?”雷佐裡問道,“他在吃早餐嗎?”
“他正在他的艙房裡,雷佐裡先生。
他指示過我們,你和你的朋友需要什麼就給你們什麼。
”
“他真好。
”雷佐裡微笑道。
“我要些桔子汁、火腿和雞蛋。
你們要什麼,小夥子們?”
“你要的聽起來就不錯嘛!”
當他們都點好早餐後,雷佐裡說,“夥計們,你們可要冷靜一點。
把你們的槍藏好,不要露餡了。
要規規矩矩,講禮貌。
千萬記住,我們是德米裡斯先生的客人。
”
當天午餐的時候,德米裡斯沒有出現。
到了用晚餐時,他也沒有出現。
雷佐裡到他的艙房裡打算去找他談談。
德米裡斯在他的艙房裡面,兩眼凝視着船窗外面,面色蒼白,臉歪扭着。
雷佐裡說:“你應該吃點東西,設法保持體力那才對,合夥人!我不願你生病,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我叫服務員把飯菜送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