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卡發現,雖說不怕,卻也有點麻煩,自己存身屋上,尚笑他們防守松懈,不知被葛天民事前将暗卡一一點倒,自己才能輕易來往。
走出二十丈遠近,即見屋角、亭榭等處人影晃動,尚有明樁,不時送來吆喝之聲。
嶽文骧提氣縱身,隐蔽着身形往前,守在水亭中一個暗卡,忽然露頭向小俠來路一瞥,嶽文骧眼明手快,肩頭微晃,人已到了暗卡身前,骈指疾點“暈眩穴”那暗卡隻覺眼前一花,憑甚都沒看清,就糊-糊塗昏了過去,身形往下一栽“碰通”一聲,栽下水池去。
離水亭不遠的葡萄架下有人喝駕道:“陳老三,你又是喝醉了酒,怎麼啦?”
嶽文骧随即騰身,認準發聲處竄去,身形才往下落,那問話暗卡見陳老三沒有回聲,忍不住探出頭來,陡覺頂上風動,情知不妙,急不擇地将首縮回,他快,還有比他快的,隻覺脖子一緊,胸前被人隻點了一下,就此昏了過去。
嶽文骧連遇兩處暗樁,分外小心,由花樹中閃身飄起,仗着“淩空蹑虛”無上輕功,避過十數處卡子,趕在群邪身後。
西莊原是偌大一棟凹形房屋,中間是一片水磨磚的空地,這莊屋為存放錢糧、簿冊等物,由花崗石砌成,鐵門鐵栅,分外牢固。
群邪一步入水磨磚空地上,即見栅牆上踴起七、八條身形,飄落場中,嶽文骧存身在側屋房的一顆柳樹上,凝神下視。
見為首來人是一老尼,慈眉鳳目,一身紫色僧袍,頸下懸着一挂佛珠,面色凝重,身後随着三位老者,一為濃眉大眼,面如-砂,颔下一部黑-,身後斜搭着兩柄拂手-;另一面如胡瓜秃着頂,長條形的一張臉,顯得五官俱擠在一起,颔下一部白-,手中執着一根通體烏亮的實心竹杖;還有一個不是别人,就是在振威镖局失去蹤影的老化子“齊魯怪乞”尚維三,嶽文骧一見,暗罵道:“老化子怎麼跟着他們一起了?無聲無息的也不通知一聲,害我好苦。
”
随着三位老者身後的是三女一男,男的是李奂青,三女其中兩個自然熟悉,就是在醉月樓曾見過的陳鳳斐、謝婉瑩二位姑娘,還有一個姿容頗美的中年女子,想必是李奂青的妻室,為首老尼猜想是無憂大師。
沈一飛一見來人,暗暗心驚,心知這無憂老尼有名難惹,身後胡瓜形長臉的老者,一看長相即知為江湖怪傑“冷面閻羅”方士-,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兒,另外兩老雖然不識,當非弱者,一個應付不好,今晚就會落個身敗名裂。
沈一飛忙飛步上前笑顔抱拳道:“來者莫非是無憂大師俠駕嗎?恕沈某躬迎來遲。
不知大師何事莅駕敝莊?還請明道其故。
”
無憂大師鳳目含威,冷冷答道:“不敢!沈莊主明知故問,請問沈莊主何事牢禁老婆子門下弟子?尚欲派人追殺老婆子甥男等三人,你隻說出一個理來。
”
沈一飛揚聲哈哈大笑道:“大師你不責己尚敢責人?你門下女弟子初次擾莊,沈某念其年幼無知,才命手下不得攔阻,放走了事,不料又在醉月樓傷辱敝幫手下“浙東三鳥”掌斃“陰山雙燕”彭燕西,當晚又來闖莊鬧事,口口聲聲說沈某與她們有血海深仇,這才引起沈某怒火,擒住她們,暫禁石牢。
想我沈某雖是心黑手狠,但從不妄自伸手,非深仇大恨,絕不喪生害命,令徒說與沈某有血海深仇,恕我想他不出?二次登門尋事,任沈某怎麼好性情,也不能容她們想來就來愛去就去,沈某尚沒責問大師縱徒為非之罪,怎麼反加罪沈某起來了?”
無憂大師聽他侃侃而論,把一應罪過推得一乾二淨,不由微微笑道:“沈施主,别的暫且不論,你可記得昔年在宛平縣長辛店,昏夜之間連殺七命之事麼?”
沈一飛聽說,心頭猛然一怔!忙道:“不錯,沈某也曾參與其事,不過長辛店誅殺的,系惡行昭着,獨行-花大盜“花面狼”楊環及其弟兄,令高足莫非與他等有甚關連麼?”
無憂大師正色答道:“不想施主種此功德,可敬可佩,愚徒到未和楊環等人有何關連,隻是出事地點鄰房有一落第之陳姓中年文士,聞格鬥之聲,不禁好奇伸首探望,不料竟遭極重之毒砂掌傷,不到數日,吐血身亡,尚不知何人下此毒手?事後巡視,才發現留下沈施主獨門暗器棗核釘一隻,才料到施主當晚也在場,那人是誰可否為老身一說?
還有奉天楊盛镖局總镖頭秦天翔夫婦,何事與施主結下深仇?半夜飛頭連一對玉血鴛鴦家傳寶物也被取去,現在這二家後人均在此,施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