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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地窟历险 飞蛾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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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愣愣地道:“好像是一個人躺在地上,險些絆了俺一跤。

    ” 駱伯伧忙道:“雖魯莽,先亮火摺子,看看是不是蔡福!” 李鐵心一面答應,一面錘交左手,正探懷掏取火摺子,猛覺勁風起自下盤,雙踝一緊,已被人牢牢扣住。

     李鐵心奮力了掙,沒有掙脫,剛叫了聲:“不好!”鐵塔般的身子轟然倒地,兩柄銅錘也脫了手。

     駱伯伧就在後面一丈内,竟未看李鐵心是怎樣被人弄倒的?心頭一震,急忙挺刀來援,煙霧中難分敵友,又怕誤傷了李鐵心,方自驚疑,卻見一團黑鐵鐵的影子,劈頭蓋臉向自己撲來。

     那黑影來勢十分迅捷,乍看晃若一隻巨大蝙蝠,淩空展開,幾乎占去整個甬道:令人不敢硬接其鋒。

     駱伯伧側身錯步,緊靠着石壁,掌中金刀一翻,用一式“削’’字訣,刀鋒上迎反揮,“嗤”地一聲輕響,将黑影一削兩半。

     等到斷幅飄墜,仔細看看,卻是一件外衣。

     駱伯伧情知中計,急急收刀護身,扭頭回顧,果然瞥見一條人影正如飛向暗門人口掠去。

     他來不及招呼李鐵心,連忙頓足疾追,一面喝道:“宗六弟,截住他。

    ” 喝聲未畢,那人已迅捷無比的跨越石梯,沖出了甬道。

     飛蛇宗海東大吃一驚,虎地從攔凳挺上身躍起,沉聲道:“放箭!” 兩名黑衣大漢應聲而動,弩匣一舉,“哒哒”連響,各自射出一排毒弩。

     那人挫腰半蹴,身形如螺陀般一個飛旋,罡風繞體而生,大蓬毒弩堪堪由頭頂掠過,全都射空。

     卻趁兩名黑衣大漢尚未換裝第二支弩匣的間隙,雙臂一張,直撲進涼亭内。

     飛蛇宗海東睹狀駭然變色,急忙探手去抓石桌上的長劍。

     他手指觸及劍柄,那人也同時沉掌按住了劍身。

     四目相接,那人忽然一怔,脫口道:“你……” 飛蛇宗海東沒等他開口,左臂猛揮,奮力劈出一掌,便想埂奪長劍。

     那人側身閃開掌勢。

    腦後又傳來金刀破空之聲,駱伯伧已蹑蹤而至。

     刀掌夾擊之下,那人竟臨危不亂,腳下一滑,藉勢旋身,閃電般繞到石桌對面,不僅避開了刀風掌力,其應變之快,身法之妙,嚴然武林絕頂高手。

     駱伯伧一刀落空,心頭暗震,正待變招,不料那人左掌疾翻,又将金背砍山刀牢牢按壓在石桌上。

     那人雙手按着一刀一劍,目光飛掃二人,突然屈膝跪倒,低叫道:“駱伯父,宗六叔,手下留情了。

    ” 駱伯伧-愣,驚聲喝道:“朋友,你是” 那人松手仰面,匆匆舉袖抹去臉上易容,郝然道:小侄是康浩。

    ” “康浩!”宗海東失聲輕呼,踉跄倒退了兩步,“蓬”地跌坐在欄凳上,觸到了傷口,痛得直抽冷氣。

     駱伯伧也棄了金刀,獨臂一探,緊抓着康浩肩膊,凝目看了又看,老淚滾滾而落。

     好半響,才嘴角掀動,擠出一句顫抖的聲音,道:“孩子,想煞伯父了!” 康浩埂聲說道:“侄兒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伯父,适才多有失禮冒犯,還求……” 駱伯伧噙淚而笑,一把拖起康浩,道:“這真是大水沖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孩子,别說客套話,快談談這些日子的經過吧!” 康浩目注飛蛇宗海東,頗感内疚,正要上前賠個罪,還沒開口,已被宗海東搖手攔住,道:“自己人,不興虛套,能得早些相見,再挨一劍,六叔也是心甘情願的。

    ” 黑牛李鐵心剛由甬道扛着蔡福出來,聞言“嘿嘿”笑道:“六哥隻好怪自己不結實,像俺,挨幾下算甚麼!” 康浩腼腆笑道:“是小侄粗心,沒有看清六叔,更沒想到伯父和叔叔都來了洛陽。

    ” 駱伯伧道:“咱們接到信鴿,便分批趕來了,卻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誰知咫尺天涯彼此竟住在同一座宅子裡。

    ” 忽然一頓,問道:“孩子,你見到黃四叔了嗎?” 康浩茫然道:“沒有啊!小侄是昨夜才混進姓尤的宅中,黃四叔他在哪兒?” 駱伯伧臉上掠過一抹驚訝困惑之色,又問道:“你怎知尤甯在洛陽城内的住處?又怎麼會想到假扮餘坤呢?” 康浩道:“小侄是在城外護城壕中,無意間發現餘坤被人制住穴道,藏在草叢内,便把他帶往郊外訊問,從他口裡得悉尤甯潛來洛陽,才想到假冒他的身份,混入節孝坊。

    ” 駱伯伧截口道:“你有沒有發現節孝坊中,另外還有一個“餘坤’?” 康浩搖頭笑道:“真正的餘坤已由小侄隐藏起來了,怎麼再有餘坤?” 駱伯伧戛然一愣,回顧宗海東道:“這就奇怪了?” 宗海東壓低聲音道:“大哥,此地不是談話之處,且回樓中再詳細商議吧!” 駱伯伧縱目眺望,果見前院正樓上,已有人推窗向後園窺探,于是吩咐衆人暫時隐蔽待命,自己則帶着康浩、宗海東、李鐵心退入小樓密室内。

     一俟坐定,康浩便将離開保定府以後所發生的事,詳細述說了一遍。

     駱伯伧默默傾聽着,神情顯得萬分凝重,直到康浩說完,方才正色問道:“依你所見,那夜人‘關洛第一樓’向你索取風鈴劍的人,是否就是在九峰山麓荒祠中殺死法元大師的同一個人?” 康浩毫不遲疑道:“那匹夫兩次現身,衣着容貌都扮得和師父一模一樣,當然就是同一個人。

    ” 駱伯伧道;“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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