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
”
哈都拉道:“其一,此獸能飽食之後,三日不需飲食,晝夜奔行毫無疲憊之态,其二,此獸天生異秉,能登山渡山如履平地。
”
康浩輕“哦”了一聲,暗忖道:“如果此行順利,回去時定要索取兩匹異獸,當作坐騎,倘遇急事必須兼程趕路,有這東西豈不方便得多,将來月眉姊弟返回巫山,用此異獸代步,一定也會省卻許多跋涉之苦。
”
飛天豹子李昆迅速的向康浩臉上掃了一瞥,接口道:“少止主若是喜愛此獸,何不試騎一道?待回程時,向教主索取數匹,攜返川中。
”
康浩大喜道:“它不認生人嗎?”
李昆道:“此獸貌雖醜惡,性情尚稱溫馴,有哈都峒主在側,少莊主隻管放心的騎吧!”
康浩道:“多承厚情,兄弟就和李老前輩互換坐騎了。
”話落,飛身一躍,上了通天犀。
那哈都拉大袖一揮,低喝了聲“走!”通天犀立即昂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怪嘯,撒開四蹄,飛竄而起。
哈都拉說得一點也不錯,此獸看似粗笨,腳程竟奇快無比,才一起步,便如電馳雷奔般難予抑止,康浩猝不及防,險些被摔了下來。
加以那通天犀身上,既無鞍,又無蹬,光溜溜的身子,連個挾腿的地方也沒有。
這時天方日初,正當早市之際,街上人群熙攘,絡繹不絕,倘或撞傷了人,卻如何是好?
康浩心裡發慌,急忙伏身挫腰,雙手揪住怪獸的長毛,施展“千金墜”的功夫,真氣下沉,猛往怪獸後股壓了下來。
那怪獸負重,卻并無停頓之意,反面一聲厲吼,四足騰空。
由一群趕市的百姓頭上越了過去。
二群人齊聲驚呼,紛紛卧倒,卻沒有一個敢出口咒罵的。
顯然,大理城的百姓們,對這種情形早巳習慣了。
康浩暗一把冷汗回頭張望,但見黃影閃幌,怪嘯震耳,哈都拉騎着另一區雪犀,飛也似跟了上來。
兩匹怪獸首尾相接,勢如奔雷逐電,沖開熙攘的人群,一路馳出了大理城,轉瞬間已到洱海岸邊。
前望洱海,一片汪洋,岸畔建着浮橋碼頭,密密麻麻泊滿了快舟樓船,為數不下百艘,一眼看過去,桅牆如林,船上水手盡着黃衫黃褲,桅頂飄揚着黃色風帶,分明都是黃衣神教屬下的船隻。
康浩一騎當先來到岸邊,隻聽“轟轟轟”三聲炮響,船上金鼓齊鳴,細樂悠揚,鼓樂聲中間出一隊半裸苗女,約有二三十人,個個左手提着苗刀,右手挽着一支鮮花紮成的花環,一字兒排開攔住去路。
康浩眼看收勢不住,急忙叫道:“快讓開……”
誰知那些苗女毫不閃避,反而迎着通天犀唱道:“洱海濱。
大理城,金刀彩環迎貴人,神犀!神犀!何不稍停。
”
說來奇怪,那雪犀奔行正快,聽了歌聲,仿佛深解人意,仰天一聲低吼,四蹄前伸,突然停了下來。
康浩借勢飄身,一掠落地,緊跟在後面的哈都峒主也飛身而下,恰好飄落在康浩身旁。
數十名苗女歡聲雷動,一齊揚手,将鮮花紮成的彩環,向康浩淩空抛了過來。
二三十個花環,宛如一朵朵五色缤紛的彩雲,朝康浩頭頂落下,手法竟奇準無比,一個個全都套個正着,刹那間,康浩頸項、手臂和身上,無不挂滿花環,百花簇錦,清香繞鼻,悄如置身花海之中。
康浩表面含笑點首,連連稱謝,心裡即暗驚道:這些苗女,看來都有一身精湛的武功,音就這抛擲花環的功夫,非位準确,手法亦甚巧妙,若将花環改為“套索”或其他暗器,普通武林人物隻怕很難躲避得開呢。
思忖間,苗女們已分為左右兩隊,開始了苗族迎賓舞步,船中奏着樂曲,岸上唱着苗歌,舞影翩翩,刀光閃閃,歌聲雖嫌音調,那舞姿卻看得康浩心驚不已敢情那二隊苗女此起彼退,盤旋穿行,其所用步法和刀法,赫然竟是一套配合得極嚴密的合擊之術。
康浩心裡明白,這一定是鬼叟朱逸特别調教出來的,歡娛迎賓是名,其實大有示威之意。
一曲迎賓舞畢,苗女捧刀俯首,曲腿半坐緻敬,康浩也存心要露一手,從懷裡取出一把珍珠,信手灑去,含笑道:“小東西,不成意思,給諸位姑娘留着疊朋友吧!”
那一把珍珠,不多不少,不歪不斜,不輕不重,每一苗女發頂各嵌一顆,兀自巍顫顫抖動,沒有一顆墜落下來。
哈都峒主瞧得駭色變色,脫口贊道:“少莊主不愧名門子弟,好高明的溫天花雨手法。
”
康浩微笑道:“班門弄斧,峒主休要見笑。
”
哈都峒主拱拱手,回頭喝道:“孩子們,還不快些謝賞!”
苗女們折腰一禮,齊聲道:“謝少莊主。
”紛紛收刀人鞘,退回船上。
哈都峒主又道:“已備禮舟,請少莊主移駕登舟。
”
康浩見黃石生和車馬尚未到來,不由有些遲疑。
哈都峒主接着又道:“少夫人車馬另有船隻接送,教主在宮門立候,少莊主隻管登舟先行。
”
康浩不好意思再推辭,笑道:“适才聽說通天雪犀能涉江渡水,不知是否也能越此海面?”
哈都峒主道:“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