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跟我費了半天口舌,等于是白說。
”
“莊經理隻要把話轉到就成了,”紳士獰笑起來:“兄弟話說在前頭,這票貨是熱門,林廣泰有意思要,就是那個價錢,他有優先購買權。
如果遲疑不決,讓别人捷足先登了,可不能怪兄弟不夠交情……”
正說到這裡,忽見穿西服的壯漢匆匆奔入,向那紳士一使眼色,緊張地說:“來人了!”
紳士點點頭,手杖仍然指着莊德成,威脅說:“話到此為止,現在得麻煩莊經理送兄弟出門,略盡地主之誼吧!”
莊德成知道是來了自己人,可是在那支特制的手杖威脅下,他毫無反抗的機會,隻好忿然站了起來,陪同他們出去。
才出經理室,就見費雲領着一幫人,往經理室走來。
剛才來通知那紳士的壯漢,立即走在莊德成身旁,手插在上衣口袋裡,隆起一塊,顯然手裡握着短槍。
“老四……”費雲老遠就揮手招呼。
紳士暗向莊德成做個眼色,那意思在警告他,如果他不想捱槍彈,就得讓他們安然無事地離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在左右挾持之下,莊德成自然不敢貿然造次,他裝出若無其事地招呼說:“老五,你們到裡面等我一會兒,我送兩位朋友,馬上就回來。
”
費雲朝他們看看,也沒起疑心,徑自領着一幫人走進經理室去。
紳士微微笑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莊德成憋着一肚子氣,陪他們走到大廳門口,發現尚有三個穿西服的漢子在守着,顯然是那紳士帶來的打手。
走出夜總會大門,立刻有一輛大型轎車駛來,停在他們面前,引擎卻未熄火。
紳士和幾個大漢湧進了車廂,然後那紳士從窗口向莊德成笑笑說:“有勞莊經理相送,咱們的事就這麼說了,明天晚上來聽莊經理回音,哈哈……”
狂笑聲中,轎車風馳電掣而去。
“刁那媽的!”
莊德成狠狠地朝那去遠的轎車怒罵一句,轉身就急急走回經理室。
一腳才跨進門,他就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都是死人?”
“怎麼啦?”費雲詫異地說:“老四,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你們都瞎了眼?沒看見剛才那兩個鬼崽子!”莊德成氣昏了頭,口不擇言地大發雷霆。
這一來可犯了衆怒,但别人是敢怒而不敢言,隻有費雲大為不悅地說:“你自己說他們是你朋友,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莊德成怒火難遏,被費雲這一反駁,更是火上加油,不由強詞奪理地咆哮起來:“你他媽的沒看見,他們手裡都有家夥,我能不這麼說?”
“好了,老四,人已經走了,你跟自己人發狠有個屁用!”費雲啞然失笑說:“它們究竟來幹什麼的?”
莊德成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迸出一句:“他們是金色響尾蛇派來的!”
“金色響尾蛇”這幾個字,真懼有驚人的威力,頓時在場的人臉色大變,個個噤若寒蟬地面面相觑。
仿佛那劇毒無比的熱帶蛇,正環繞在側,随時都可能被它咬上一口。
費雲暗自咽了口口水,強自鎮定地說:“他們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找到這裡來,老四,那戴太陽眼鏡的家夥來幹嘛?”
“談生意!”莊德成餘怒未消地回答。
“金色響尾蛇派人來談生意?”費雲大感意外。
“喏,”莊德成用手向桌上的木盒一指:“這是他們的樣品!”
費雲不解地望望莊德成,便走到辦公桌前,随手揭開了盒蓋。
做夢也沒想到,裡面赫然是隻女人的斷手。
“這……”他意外地吃了一驚。
莊德成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起來,他大概是由于剛才憋足了一肚子氣,藉此發洩一下。
笑過一陣,他才不屑地說:“他們居然異想天開,要老大讓出在香港的地盤!”
“你怎麼說?”費雲驚魂甫定地問。
“我會理他這個喳兒?嘿嘿!”莊德成得意地說:“那家夥看我态度強硬,沒轍了,自動殺價,隻要求老大不再跟金色響尾蛇為敵。
”
“你答應了?”費雲覺得這條件還不算過份苛刻。
“我憑哪門子答應?”莊德成說:“我們的談判還沒結果,你們就回來了。
”
費雲想了想,忽然心念一動,遂問:“老四,他們既然以這隻女人的手威脅老大,可見必定有原因,你可問清楚,這個被害的女人是誰?”
“這我倒沒想到……”莊德成抓抓頭,困惑地說:“老五,你想這女人會是誰呢?”
“當然跟老大一定有關系,”費雲分析着說:“如果是與老大毫無相幹的女人,老大根本可以相應不理。
可是有一點很令人難解,他們怎敢肯定,老大會不惜代價地收買一個女人屍體?”
“我也奇怪,”莊德成亦有同感地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