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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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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小小的惡戲所造就的成果。

    我這個原本可望成為英雄或殉道烈士的吸血鬼,終於得到那瞬間的結合…… 你會想,我現在多少學乖了,是嗎?嗯,是的。

    這倒是真的。

     隻是,重返陰影世界的滋味可真夠難受。

    黎斯特再度變成籍籍無名的惡鬼,爬伏在可憐的、對他一無所知的人類獵物身上。

    再度成為令人感傷的邊緣族群,永遠在角落處,困在自己古老的地獄化肉身裡面,掙紮着善惡聖邪的道德課題。

     在我孤寂的此刻,我夢想着某一間浸浴着月光的密室,住着一個甜美的孩子--套用現代的謂稱:溫柔的青少年--她會閱讀我寫的書,聆聽我的歌曲,是個用薰香信紙寫信給我的理想主義小可愛。

    在那段惡運的榮光裡,她談論着詩情與幻境的偉大,告訴我,她希望我是真正的吸血鬼。

    我遐想着潛入她光線黯淡的卧室,我的書就擺在床頭幾上,包裡美麗的天鵝絨書套。

    我碰觸她的肩頭。

    當我們四目相視時,我微笑着。

     『黎斯特!我一直相信你的存在。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 當我俯身吻她時,我用雙手撫摸她的面頰。

     『是的,親愛的孩子。

    』我回答她,『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多渴望你。

    』 或許,她會認為我在曆盡折磨之後,顯得更加誘人。

    經過我所目睹的、那些意料之外的恐怖,我所承受的無可避免的痛苦、災難使我們更有深度,擴展我們的心靈。

    這可真是天殺的真相!是的,如果這些苦難沒有毀掉我們,沒有燒光樂觀、靈性、保有異象的能力,還有之於單純但是不可或缺的事物的敬意。

     如果我說得太苦澀,請原諒我。

     我沒有權利以被害者自居,禍患是我掀起的。

    而且,正如他們所言,我好歹還保住小命,但是多得數不清的同族卻死得很慘,更甭提那些遭到池魚之殃的人類。

    我罪證确鑿,非得付出代價不可。

     但是,你知道嗎?我還是不全然理解所發生的一切。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場悲劇,或者隻是毫無意義的瞎鬧,還是,某些晶瑩美麗的東西将因為我闖的禍而誕生,救我逃出殘敗的惡夢,将我投入灼灼燃燒的救贖光華。

     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

    重點是,已經結束了。

    而我們的世界--我們詭密的巢穴--變得比以前更小、更幽黯、也更安全。

    我們的世界再也難以回複以往的盛況了。

     令人困惑的是,我居然完全沒有料到這場災變。

    但是,我真的從未預知任何由我起動的事件的結局。

    就是那種危機蠱惑着我,那無限的可能性,使我在永恒的懷抱裡流連亡心返、難以自拔。

     畢竟,我還是那個兩百多年前的黎斯特呀!那個躁動、沒有耐心、濫愛又好鬥的家夥。

    當我在十八世紀末奔赴巴黎、渴望成為舞台劇演員時,我所渴慕的是起始--幕掀的時刻。

     也許,那個認為我有能耐活過千年的吸血鬼的話是對的:我們不會随着歲月改變,我們隻是愈來愈像自己。

     換言之,當你活了幾百年,你是會增添一些智慧。

    但是你也有充分的閑暇時光,讓自己惡化得連敵手都額手稱慶。

     我還是那個不摺不扣的惡魔,占據舞台的年輕男子,想讓你仔細注視我、甚至愛上我。

    我竭盡所能,隻求能夠逗你開心、魅惑你,使你原諒我的一切惡行。

    恐怕偶爾的秘密辨認與接觸永遠是不夠的,我不得不這麽說。

     但是,我說的太快了。

    不是嗎? 如果你讀過我的自傳,你就會明白我在說啥。

     好啦,讓我們來溫習一下。

    誠如我所言,我寫書與出音樂專輯的目的是要現身,要讓自己曝光--即使隻是在象徵性的層次。

     至於說到人類會真的達到真相,領悟到我的真正身份,我可是被那個可能性弄得很亢奮!讓人類來追獵我們、殲滅我們。

    在某方面,這是我愚蠢的夢想:我們沒有資格存在,人類應該宰掉我們。

    還有,想想那些戰役!噢,要和那些真正明白我為何物的人類作戰…… 隻是,我并未真的期待它成真。

    搖滾樂手的扮相是我這種魔物最完美的包裝。

     唯有我的同類會當真,會決定要懲罰我的所作所為。

    當然,我可是仰賴這一點喔。

     畢竟,我在自傳裡說出我們的曆史,告解我們最深沈的秘辛那些原本是我發誓永不洩露的事迹。

    而且,我在白熱燈光與攝影機前大步招搖!如果萬一有個科學家摸到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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