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道人不禁心神一顫,忙道:“是,是!”
接在手中仔細察神一眼,發現宮廷禁衛使金牌,位尊權重,别說是他這一小小司爐,即是四品官職以下亦可就地擒拿治罪,不由自主地屈膝跪下,道:“小道叩接四位大人?”
陶廣淡淡一笑道:“起來也好說話,傍晚時分是否有一趙公子來過?”
玄虛已想好一遍答詞,不敢謊言搪塞,答道:“趙公子确然來過,并由小道接待,但業已返去!”
“這個老夫人知道。
”
陶廣沉聲道:“方才趙公子謂老君洞藏有盜匪,意欲搶劫
趙公子随身長劍,為此府台大人震怒,老君洞乃十方勝地,豈容盜匪藏身,非但遊人止步,而且與府治近在咫尺,可見你近乎縱容,你可知罪麼?”
玄虛面如土色道:“大人明察,老君洞乃十方勝地,遊人不禁,自必有江湖屑小在内,并非寄身老君洞已久,幸小道粗知技擊,将屑小驅退,何罪之有?”
陶廣略一沉吟,道:“你敢保證劫奪趙公子長劍的匪徒不是老君洞的人麼?老夫知道你雖為司爐,老君洞事無大小卻俱由你作主!”
玄虛道人萬未料到陶廣竟然先把話扣住他.再也無法把事推與老君洞觀主,忙道:“這個小道自然敢擔保?”
“好!”
陶廣颔首道:“不過此事重大,老夫不敢草率,諒事發生之後你必然搜覓盜匪蹤迹?不然你何以知道并非老君洞之人?”
玄虛答道:“小道率衆搜遍全山上下,盜匪已逃逸他去。
”
“你所說的率衆,還是全山之衆,仰或身有武功之人,老夫除問你之外,還要問其他之人,對證無訛便罷,如有出入,罪刑難逃。
”
陶廣聲色俱厲道:“衛大人,有煩再喚一個來問問?”
玄虛道人,心中發毛,道:“小道句句是實,并無虛言!”
陶廣道:“既然是實,就無須懼怕老夫查證!”
說時衛鳳池身法迅快地掠入内室而去。
玄虛道人見狀不禁大驚失色。
隻聽衛鳳池道:“你們四人也請出來回話?”
但見走出三道一俗,俗者正是陰陽臉漢子。
玄虛道人不由暗中長籲了一口氣,他耽憂他們四人不知事态輕重,恃強出手,惹來殺身大福,此刻方始如釋重負。
陶廣巡視了四人一眼,微笑道:“方才玄虛所說的話,你們諒已聽見了,他所言是否句句是實!”
一須發半白老道答道:“句句是實!”
陶廣颔首微笑道:“好,老夫相信你就是!”
說時緩緩立起。
同時,褚青史、劉鐵痕二人也離座起身。
衛鳳池則立在四人之後。
蓦地。
四老出指如風,端的快極。
玄虛道人等五人穴道頓被閉住,無法動彈。
陰陽臉中年漢子眼内進射無比怨毒神光怒視着玄虛道人,意謂如非玄虛道人觊觎舒翔飛長劍,怎會若此大禍。
玄虛道人驚惶出聲道:“大人,這是何意?”
“無他!”
陶廣微笑道:“老夫要将你們五人送往府衙,經知府大人問明後,無罪具會開釋!”
四老又出指如電,玄虛道人應指倒地。
待玄虛道人等醒來時,隻見他們已存身牢囚,身上穴道猶未解開,空有一身武功無法施展。
燈光昏黃,隻見牢卒模樣兩人在門内一張方桌相對聚飲,桌面上盛了四碟鹵菜及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
顯然牢卒尚未察覺玄虛道人睡穴已解,隻聽一牢卒唉了一聲道:“四位宮廷大人辦事委實細心,并不聽信一面之詞,衛大人查閱了老君洞全山人衆名冊,發現少了三人!”
玄虛道人等聞言不禁面色大變。
另一牢卒道:“人生兩雙腿,怎無離開的時候,常言道得好,無巧不成書,天下就有這麼湊巧的事。
”
“錯了!”
那牢卒冷笑道:“褚大人找出了三具屍體,經證實就是老君洞之人,哼,這玄虛賊道委實膽大妄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忽聞艙外傳呼道:“大人有令,提人犯賊道玄虛!”
口口口口口口
月落星寒,江水嗚咽。
巨舟艙中舒翔飛與老醉鬼鄭奇及四老晤談。
衛鳳池道:“玄虛賊道已供認不諱,不料武林之内竟有玄陰教這個幫派,老朽四人從未聽過,諒鄭老兒見多識廣,也從未耳聞?”
鄭奇是片刻不離酒,暢飲了一海碗酒後,答道:“不錯,老醉鬼也未聽說過玄陰教這個幫派?教主是誰?衛兄可問出麼?”
“何素素。
”
衛鳳池道:“玄陰教衆背人稱她為九尾天狐,年逾四旬,卻豔麗如仙,擅狐媚之術,惑人心神,玄陰總壇設在劍閣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