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做生意!”
可是誰聽她的呢,雙方正展開惡鬥,打得難分難解。
剛才被擊倒的漢子,霍地跳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彈簧刀,大拇指輕按簧鈕,“咔嚓”一聲,雪亮的刀鋒彈了出來。
“當心!”
那漢子心一橫,趁着高振飛不留神,不聲不響地從背後撲去,舉刀就刺!
大嬸婆的警告發出遲了一步,高振飛回身發現那漢子舉刀刺來,已是避之不及。
情急之下,急将身子一偏,刀未刺中胸膛,劃過了左肩。
刀鋒過處,頓時血流如注!
“殺人啦!”
大嬸婆這一聲驚呼,驚動了所有的嫖客,全都沖出鴿子籠來察看究竟,不知“香怡館”裡發生了什麼事故,有幾個嫖客竟光着身子!
那漢子見禍已闖,惟恐驚動警方,那就不易脫身了,慌忙返身奪門而逃。
另兩個漢子哪敢怠慢,也忙不疊腳底闆揩油,溜之大吉。
奇怪的是,大嬸婆眼見雙方交手,并不讓“香怡館”的保镖出手阻止。
高振飛挨了一刀,她也未叫他們攔住行兇的漢子,僅僅叫了那麼兩嗓子,那管個屁用!
高振飛挨的這一刀雖不太嚴重,但肩頭上血如湧泉,使他無法追趕兇手,急将肩頭的傷口按住,以免流血過多。
大嬸婆這才上前驚問:“傷的重不重?”
高振飛咬緊了牙關,隻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大嬸婆一臉的虛情假意,故示關切說:“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附近有個醫院,我叫人送你去!”
随即吩咐兩個保镖的,陪同高振飛前往急救。
高振飛不便拒絕,隻得由他們護送,默默離開“香怡館”。
等他們出了大門,大嬸婆便向那些好奇的嫖客們招呼說:“沒事啦,沒事啦,各位回房去吧!”然後,她走進了帳房裡,撥了個電話給張二奶奶。
“怎麼樣?”張二奶奶在電話裡急問。
“精彩極啦!”大嬸婆說:“那小子挨了一刀,我叫人送他去醫院了。
”
張二奶奶聞言大喜,興奮地說:“那太好了,現在你就照我剛才說的辦法,如果能套出他的真話,自然是最好不過,否則我們就用第二個辦法對付他!”
“你等我的消息吧!”
“好!回頭見!”
大嬸婆擱下了電話,走出帳房,向龜公交代了兩句,便依計而行,帶着個保镖的,匆匆趕到附近的那家小醫院。
高振飛的傷口縫了幾針,敷上藥,又打了止血和消炎的針,正在包紮,見大嬸婆已親自趕了來。
“沒關系吧?”她表示異常關懷。
高振飛報以苦笑,由那替他包紮的醫生回答說:“最少得個把星期才能複元,還得要忌口,别吃魚腥,多休息,少勞動。
”
“唉!這真是無妄之災……”大嬸婆歎了口氣,又向那醫生說:“醫藥費算我的,回頭我叫人送來。
”
“不!”高振飛拒絕說:“醫藥費應該由我自己付,這點錢我還付得起……”
“那是什麼話,”大嬸婆一本正經他說:“事情發生在‘香怡館’,我應該負責,說什麼也不能叫你自己掏腰包的!”
高振飛正色說:“大嬸是不是聽了他們的話,認為我是個冒充闊佬的窮小子,怕我付不起?”
“你扯到哪兒去了呀!”大嬸婆笑笑說:“他們那些流氓的活,鬼才相信呢!”
高振飛神态自若的笑笑,等醫生替他包紮完畢,故意亮相,把身上的一疊鈔票悉數掏出,遂問:“請問一共是多少……”
“不!汪醫生,别收他的錢!”大嬸婆一把奪過他掏出的鈔票,塞進他的口袋裡說:“我知道你付得起,可是凡事總得講個理,該誰付的,就得由誰付,不是錢多錢少。
我大嬸婆做任何事情,一定得把良心放在中間,你要不讓我付,那我睡覺都睡不着的!”
高振飛看她如此堅持,不便違拂她的一片心意,隻好笑笑說:“那我謝謝大嬸啦。
”
“這算得了什麼!”大嬸婆絲毫不露聲色,裝模作樣他說:“在我的地方,累你高先生挨人捅了一刀,我心裡真過意不去,回頭我一定叫人去查。
”
“那倒不必了,”高振飛婉言相拒說:“捅已經挨人捅了,隻能怪我自己太大意,跟你大嬸毫不相幹,何必再替你添麻煩。
算了吧,我自認倒楣。
”
開窯子的老鸨,那張嘴是哄死人不償命的,尤其大嬸婆跟張二奶奶是計劃好的,更得好好賣弄一番她的生花妙舌,哄得高振飛七葷八素。
“我說高先生呀,像你這樣氣量大的人,我還真少見到過。
”她說:“我看這麼吧,你傷的不輕,先到我那裡去歇會兒,回頭我再叫人送你回去。
”
高振飛尚未表示可否,大嬸已不由分說,連拖帶拉的,把他拉出了醫院,一直拖回“香怡館”。
其實他也想借此機會,跟這個老鸨打打交道,以便從側面探聽關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