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她們有沒有意見?”
“這還用說嗎?”
“霸撒,您天生就是當司令的好料子,老身覺得我們會非常珍惜您。
”
“我一直以為我是最珍惜自己的人。
”
“霸撒!看見老身的眼睛沒有?”
他看到她眼白裡飄着星星點點的橘色,危險的感覺頗為強烈。
“您要是哪天看到老身的眼睛完全變成了橘色,那就要小心了!”她說,“說明您已經讓老身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
他點了點頭。
“您可以發号施令,但就是不能指揮老身,要求就是這樣!您指揮那些狗東西,對我們來說,您這樣的人隻要負責這一件事就行了。
”
“狗東西?”
她輕蔑地揮了揮手:“就是外面那些人,您認識她們。
她們隻會琢磨稀松平常的小事情,從來不會考慮重大的問題。
”
“我原本以為你們就希望他們這樣。
”
“這就是我們努力的結果。
”她說,“所有東西我們首先都會嚴格篩濾,然後才會到她們那裡,無非都是有關溫飽和生存的事情。
”
“沒有重大的問題。
”他說。
“您好像生氣了,不過不要緊。
”她說,“對于外面那些狗東西而言,重大的問題就是‘我今天有沒有飯吃?我今天有沒有地方過夜?會不會碰上襲擊者或者人渣?’奢望是什麼?奢望就是弄來一點毒品,或者找到一個異性,暫時躲避那隻猛獸。
”
他想,你就是那隻猛獸。
“霸撒,老身之所以抽出一些時間來見您,是因為老身明白您的價值或許比穆紮法爾還大,其實他的價值已是無比巨大。
他把您這麼配合地帶到這裡,我們的人正在好生犒勞他。
”
她看到特格依然一言不發,便呵呵地笑了:“您覺得自己這樣不算配合嗎?”
特格克制住了自己,一聲不出,一動不動。
他們難道在飯菜裡下了藥?他的第二視覺抖了幾下,但是尊母眼中的橘色斑點消失之後,視覺中的劇烈的動作便也消失了。
不過,她的兩隻腳可以置人于死地,必須小心。
“隻是您不該對那些狗東西有那樣的期待。
”她說,“幸好她們幾乎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能力。
在意識最深處的深淵之中,她們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沒有時間思考這樣的問題,隻能為眼前的生存和溫飽奔波。
”
“不能幫助他們進步嗎?”他問道。
“絕對不能幫助她們!哦,我們讓這些狗東西形成了時刻追求進步的風潮。
不過隻是風潮而已,并不會産生實際的結果。
”
“絕對不能讓他們實現這個奢望。
”他說。
“這不是奢望!這種事情根本不能發生!這種事情必須始終攔在一道障礙之後,我們稱這道障礙為保護性愚昧。
”
“心不知為淨。
”
“霸撒,老身不喜歡您的腔調。
”
她的眼中再次出現了橘色的斑點,然而特格第二視覺中的暴力動作很快便消失了,因為她又呵呵地笑了起來:“知者,即非不知也。
我們告訴她們新的知識會帶來危險,您自然明白這話的言外之意——所有新的知識都不能保證生存和溫飽!”
尊母身後的門開了,穆紮法爾走了進來,站在了尊母的椅子後面。
他臉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終有一天,您也會從那房間裡這樣走到老身身後。
”她說,“老身有這個能力。
”
他們對穆紮法爾動了什麼手腳?特格大為疑惑。
這個男人看着好像用了毒品一樣。
“您看到老身的實力了吧?”她問道。
他清了一下嗓子,說:“那是自然。
”
“您還記得嗎?老身做的是銀行生意。
我們忠誠的穆紮法爾剛剛在我們這裡存了一筆錢。
穆紮法爾,你是不是要謝謝我們?”
“謝謝尊母。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說:“霸撒,您肯定大概明白這種能力。
您在貝尼·傑瑟裡特的手裡訓練得很好,她們确實相當有天賦,但是恐怕不能與我們相提并論。
”
“而且聽說你們人多勢衆。
”他說。
“霸撒,我們的關鍵不在于人多勢衆。
我們的力量可以導引,所以不需要多少人就可以控制這股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