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亭卻淡然一笑道:“見面不似聞名,靳風,你太使我失望了。
”
靳風老羞成怒之下,厲吼一聲:“投機取巧,算什麼英雄人物!”
王長亭微笑道:“不服氣,咱們再來過。
”
靳風冷笑一聲,說道:“老夫正有此意。
……”
話沒說完,人已飛身進擊,展開一串雷奔電似的搶攻。
在一連串震耳金鐵交鳴聲中,傳出王長亭的狂笑道:“這回,我沒取巧吧?靳風,你這把斧頭,别說殺雞了,連螞蟻都殺不死!依我之見,倒不如自己撒泡尿,淹死算啦!”
話聲中,兩人已交手十招以上。
但饒是靳風使盡渾身解數,卻是奈何不了對方。
不過,王長亭也似乎沒占上風,而暫時維持一個平局。
那白衫人向另兩個同伴,以真氣傳音交代了幾句什麼,他自己卻是走向陳繼志身前,冷笑一聲道:“看情形,閣下有點手癢,是也不是?”
陳繼志傲然點首道:“不錯!”
白衫人陰陰地一笑道:“那麼,在下陪你走幾招!”
話聲未落,王長亭身邊已傳出一聲慘嚎。
原來白衫人方才以真氣傳音向兩個同伴交代的話,竟是叫他們聯手去将王長亭生擒過來。
那中年文士和彪形大漢,悄然欺近王長亭背後,雙雙同時發難地,向王長亭撲了過去。
但王長亭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地,忽然反手一劍,劈掉那彪形大漢的半個腦袋,連慘聲都不曾發出,就“砰”然倒地。
而且,王長亭得理不饒人,劍勢順手一沉,震開靳風的斧頭,左後一掌将那中年文士擊摔丈外,而方才那一聲慘嚎,也就是中年文士臨死之前所發出。
這情形,不但使白衫人臉色大變,連陳繼志也不由地為之直皺眉頭而心念電轉着:“此人可真夠神秘,獨戰一個靳風,好像沒法占上風,但另兩個強敵,卻立即施出霹靂手段來……”
陳繼志念轉未畢,白衫人卻震聲大喝道:“靳護法退下!”
王長亭冷笑道:“可以,但得留下命來!”
語聲未落,靳風已帶着一陣凄厲慘号,飛射白衫人身前,“砰”然墜地,胸前釘着的竟赫然是他自己的那把特大斧頭。
白衫人臉色一變再變之後,才目光向王長亭,陳繼志二人一掃,冷笑一聲道:“這一筆血債,光是你們兩個,是不夠償還的……”
王長亭截口冷笑道:“這位陳兄,是我在茶館中才認識的朋友,别強行将人家拉上。
”
陳繼志卻是一挑雙眉道:“既然被拉上了,就算一份吧!”
王長亭卻又冷然接道:“這區區十來條人命,算得了什麼,比起四大世家的血債來,那真是微不足道啦!”
白衫人微微一怔道:“你也是四大世家中的人?”
王長亭猛吸一口長氣,抑平心中的激動,冷冷地一笑道:“我是什麼來曆,與你不相幹,有關四大世家的血債,也可以暫時不談。
”
一頓話鋒,目射神光地,沉聲問道:“但眼前有一件事,非向你李大公子問個明白不可。
”
白衫人臉色一變道:“你怎會知道我姓李的?”
王長亭哼了一聲道:“這是什麼稀奇,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叫明遠哩!”
李明遠陰陰地一笑道:“還有嗎?”
王長亭漫應道:“我有自知之明,對付你手下那些酒囊飯桶,是綽有餘裕,但要想制服你,我卻沒有這個把握。
”
李明遠陰陰地一笑,道:“你太客氣啦!”
王長亭正容接道:“既然我不能制服你,自然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所以,我要問的是另一件事。
”
李明遠蹙眉接道:“要問,就幹脆一點!”
王長亭笑了笑道:“我這個人,最是幹脆不過,我問你……”
擡手向躲在櫃台後面,卻仍然是臉色如土的包打聽,小五子二人一指道:“你為何要殺兩個不會武功的人?”
李明遠一怔道:“他們兩位,不是還好好的嘛!”
王長亭冷笑一聲道:“不錯,他們是好好的,但如果我方才晚來一步,他們兩位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
李明遠苦笑了一下道:“方才,我是聽到有人在這兒欺侮我的手下,才趕來瞧瞧究竟的……”
王長亭冷然截口道:“這是說,你對這兒所發生的一切的前因後果,都遠不知道?”
李明遠點點頭,道:“事實确實是如此。
”
王長亭臉色一沉,道:“好,我告訴你……”
當他将包打聽那禍從口出的經過,說明之後,才注目問道:“你且說說看,究竟是誰是誰非?”
李明遠不禁呆了下道:“這個,在下可的确是不知道,看來,此中必然另有隐情……”
王長亭截口冷笑道:“你這是說,與陳家和楊大俠之間的事,根本不相幹?”
李明遠連連點首,說道:“正是,正是。
”
王長亭披唇一哂道:“閣下為何前倨而後恭,難道此中也是另有隐情嗎?”
李明遠苦笑道:“朋友你誤會啦!”接着,才神色一整道:“我不是前倨而後恭,更不是因為你武功不弱而怕了你,隻因你誤會我和四大世家的疑案有關,才不得不暫時忍耐,以免這誤會越發深。
”
王長亭注目問道:“你這算是鄭重聲明,與四大世家的疑案無關?”
“不錯。
”李明遠接道:“四大世家這一個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