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了一個數字。
一小時後,牛程遙就見到了一名負責國家安全的低級官員。
“……相信我,這人和我也算是一個領域的,我了解他。
他來肯定不是為了巨型貂羚死活的問題的!”這回牛程遙沒繞彎子,言簡意赅地介紹了他的牛氏理論,并對有可能到來的外力深表憂慮,“這家夥肯定就是來加這個外力的!”
對方十分驚詫,卻不肯輕易接受這一解釋。
可看到牛程遙一臉肅穆,又不得不有所擔心。
“可他已經在路上了。
”
“拒絕他入境啊!”
“現在沒理由啊……”
“目前不是非常時期嗎?”牛程遙顯出他對局勢的了解,“我要馬上見你們政府相關部門的負責人。
”
“現在所有的部長都很忙。
”那低級官員解釋說。
“你們總有比部長大的官吧?”牛程遙冷笑着反問道。
經過一番緊急的文件傳遞,牛程遙的要求終于獲得了批準。
幸虧牛程遙的軸脾氣上來了,不給答複他就堅決不走。
“您的要求被核準了。
”那名基層官員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傳旨,緊張度比剛才大大增加了。
“哪個部的部長?”
“不,總統要親自見您。
”
9
牛程遙從來沒有過觐見國家元首的經曆,假如不算在人民大會堂遠遠望見自己國家領導人那次。
在他以前的想象中,這個貧窮落後國度的國家元首應該是半文盲性質的,盡管他早已從國家簡史裡了解到了——前任獨裁領袖畢業于美國一所著名的大學,而現任總統、那位昔日的遊擊隊員也在歐洲有過一次短暫的進修。
簡單的叙舊是免不了的,但雙方還是很快就切入了正題。
“你的意見是說不要和反對派進行和談?”總統緩慢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暫時不要和他們進行和談。
”牛程遙介紹說,“按照我的理論,下下周是你們最艱難的時刻,隻要扛過了這個階段,對手的力量自然就會減弱。
”
接着牛程遙向總統詳細地介紹了牛氏理論。
“我在國際社會上可一向是以溫和而著稱。
”總統有些躊躇。
“那您這次必須強硬一次。
”牛程遙毫不讓步。
“那個人是怎麼回事?”總統問道。
“那就是個外力。
你要是查查,就會發現他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後面肯定還有一個什麼别的團。
那些人躲在大使館的窗戶後面注資發槍,而他在那些更裡面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裡計算數學公式。
”牛程遙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我和你說,根本别相信什麼科學家,所有的科學家都是有政治傾向的。
”
總統異乎尋常的強硬讓遠在大洋對岸的泰勒及其手下十分詫異,因為他居然得到了與此前完全不同的信息,這讓他感到非常糊塗。
高壓水龍沒有因罷工的浪潮而失去壓力,防爆警的盾牌也絲毫沒被酷熱的陽光曬軟。
國際社會的輿論一浪高過一浪,可這次總統似乎套上了保險救生圈,絲毫不為所動。
但剛剛與坎貝爾一起落地的瓊斯心裡卻有數,他相信牛程遙肯定參與其中了。
于是,群衆的熱情開始發酵變質,街頭的示威隊伍中也開始出現了雜耍藝人的身影。
“或許那裡真的太熱了。
”泰勒有些灰心,“真的不太适應橡樹生長。
”
“再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牛程遙則予以斷言。
“那還得看對手還打算上什麼菜。
”總統一點也不敢松懈,他比牛程遙更具備政治頭腦。
除了瓊斯,清醒的自然還有坎貝爾。
對于這一變故,在“外交方面”頗顯外行的坎貝爾卻毫不驚訝,現在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那位論文作者一定參與了該國的政策設定。
他知道,泰勒對這一理論一直半信半疑,但他本人卻知道它的作用有多大:現在他是個外力,但這外力的作用卻十分有限;而對方的外力,也許可以直接影響到最高決策層。
時間不等人啊,根據計算,這曲線馬上就要到達巅峰了,過了這一波再使力那費勁可就大了!
于是,在坎貝爾的精心策劃下,艾裡克在後面推,瓊斯在前面拉,一道又一道的計劃被輸送到反對派的大本營裡,在相當艱苦的條件下維持着抗議的熱情與力度,等待着波峰到來時那有力的一頂。
而與此同時,牛程遙也在總統府裡與這位從未謀面的對手較着勁。
現在他和許霜都成了總統的座上賓,作為助手的許霜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但基于牛程遙那古怪的工作方式,那些異國他鄉的總統下屬卻一點也幫不上忙。
“再努力一下啊。
”牛程遙每次見到總統都在鼓勵他,就像是在鼓勵一個正長途跋涉前往校舍的小學生。
“沒用的。
”總統總是滿臉疲憊地搖頭。
“申請派維和啊!”
“等聯合國大會的決議出來,我的人早就被分别關進監獄了!”總統把怨氣一古腦撒在了牛程遙身上,仿佛是在責備他的工作不力。
回到房間的時候,許霜一度聽見坐在那裡的牛程遙手上發力,把椅子把手捏得嘎嘎作響。
10
終于到了那一天。
這是牛程遙與坎貝爾同時計算出來的。
按理說,這種數學模型的解沒有那麼準确的。
但由于事态的發展,參考因素越來越多,各類确切數據也越來越多,結果就出來這麼一個看似準确其實也多少有些磨棱兩可的準确時間——反正按公式算的确是這樣。
牛程遙的報告在第一時間被送到了總統大人的案頭,坎貝爾的報告在第一時間被送到了泰勒大人的案頭,同時這一報告抄件——由于出色的諜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