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太平军水师

首頁
    主人信賴,他為主人處理過種種雜務,無論金錢,還是女人。

    他頭腦靈活、辦事精幹,處理幕後的事更為拿手。

    他早已覺察到主人要跟他商量的可能是逃跑的事。

     “府城看來保不住了,兩千漁戶沒交手就潰逃了。

    長沙有六萬軍隊,也未能狠狠打擊長毛賊……毛賊未損失一根毫毛,現在朝我們這邊打來了。

    ”提督皺着眉頭道。

     “不能白白送死呀!” “就是嘛!長沙不應該把長毛賊白白地放跑了。

    ” “咱們扣留了船隻,現在看起來也是失策。

    ” “為什麼?” “長毛賊是聽說嶽州有五千民船,才朝我們這邊開過來的……不過,這也隻是謠傳。

    ” “是呀!”提督緊咬嘴唇。

    自己幹的事反叫自己遭了殃,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過去的事無法挽回,想想今後該怎麼辦吧!” “對。

    不能白白送死,可是,要逃,又會落個餘步雲的下場!” 鴉片戰争中,浙江提督餘步雲丢棄甯波逃跑,被處斬刑。

    以前也有過其他敗陣逃跑的提督或總兵,但處死的隻有一個餘步雲。

     “餘提督被砍頭,因他是漢族。

    若滿族提督,幹了同樣事,恐怕腦袋是不會掉的。

    ”街頭巷尾,軍隊大營中常常竊竊私語,大家臉上心裡,都是不滿。

     “軍隊賞罰應仿效聖祖平定三藩之亂時的做法!” 最近朝廷裡出現了這樣的意見。

    這一消息傳到了博勤恭武的耳朵裡。

    在平定吳三桂叛亂時,清朝建國僅三十年,而滿族高級官僚卻徹底貴族化。

    滿族軍隊根本不起作用,鎮壓成功完全是依靠綠營,即漢族部隊。

    聖祖康熙帝論功行賞,賞則漢人先賞,罰則滿人先罰,尤其皇族親屬。

    大将軍勒爾錦郡王和簡親王喇布等人被剝奪爵位、沒收家産,還受了監禁處分。

    清軍因此士氣大振。

    三藩之亂後兩年,台灣鄭氏也終于投降清朝。

    清軍這一黃金時代,是以嚴厲的态度對待滿族軍官而建立起來的。

    現在朝廷開始反省,認為應當吸取這一曆史經驗教訓。

    軍界已做了這樣的預想:這次若發生戰争,滿族将軍定會受到嚴懲。

     這也是博勤恭武擔心的事。

    “不戰而逃是不行的,一定要做個樣子讓人看看。

    要打!可能的話,還要負點傷,讓人覺得是不得已才後退的。

    ” 提督想說未說出口的話,陸老頭兒早已明白。

    提督的意思是要陸老頭兒給他導演一下,不僅是角色,連觀衆也要為他備好。

     “這是個關鍵,花多少錢,我不在乎。

    ”提督道。

     曾國藩十三年未回故鄉。

    他是個易動感情的人,在母親靈前放聲痛哭。

     “行了,不要哭了。

    ”弟弟曾國荃拉着哥哥的袖子勸道。

     “我已灰心透了!” 在結束了作為兒子應行的儀式後,他走到院子裡,擡頭仰望蒼穹,這時他才感到一點秋天的涼意。

    曾國藩真的灰心洩氣了。

    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旁人看來也覺得有點兒太過分了。

    他那仰望秋空的目光,好半天才定下焦點。

     “不能總這麼哀痛啊!現在正是國家多難之時!”曾國荃好似已忘了母喪,隻擔心戰事。

     “多難,确實是多難!”曾國藩的話裡沒有一點力量,這使弟弟無法忍受。

     “哥哥不也是侍郎嗎?處此地位,恐怕對國難比誰都更應關心吧!” “我是關心的。

    ” “看不出來是這樣。

    母親去世是哀痛的,可是……”曾國荃肩膀上憋足了勁兒,弄得他連話也說不下去了。

     “光是捶胸頓足,非憂國之士!”曾國藩勸誡弟弟道。

     “那倒也是。

    可是……” “要帶兵去長沙嗎?” “如果可能,我是願去的。

    ” “如果不可能,那就隻好忍耐吧?” “那……” “你是說,也要讓我跟你們一起捶胸頓足嗎?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呢!” “是的。

    所以……因為沒有軍隊,所以要搞軍隊,搞團練。

    在這方面還要哥哥幫忙。

    ” “朱孫诒已經開始搞了。

    ”湘鄉縣知縣朱孫诒早已在加緊訓練壯丁。

     “不過,還得要哥哥……” 知縣正七品,不算是什麼大官,在中進士的人當中,成績較差,名次較後的人,一般最初都是當知縣。

    像曾國藩這樣在中進士時名次較前的人,一開始當的官兒就比知縣大得多。

    侍郎是正二品,巡撫是從二品,所以侍郎的地位比巡撫還要高。

    曾國荃話中意思是,知縣雖拼命搞團練,但若當大官的曾國藩能夠出馬,團練會更有力量。

     “隻要哥哥跟鄉紳們打聲招呼,分量可不同啊!”搞團練也要經費,光是讓年輕人吃飽肚子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侍郎出來說句話就可能籌措到很多錢,比知縣說話的效果要大得多。

    曾國荃這麼認為。

     “會是這樣的嗎?”曾國藩仍仰首望天。

     “不光靠地方士紳捐款呀。

    若哥哥能出來主持湘鄉團練,北京總不會一點不照顧吧。

    ” “天真!”曾國藩這時才把目光轉到弟弟身上。

     “為什麼?”弟弟不理解遭到哥哥斥責的原因。

     “你打算向北京要錢嗎?” “給一點預算就……” “我明白地給你說吧,現在國庫裡隻有五六萬兩銀子。

    自長毛賊造反以來,用于鎮壓的費用已超過一千萬兩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