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亂的叉道。
民間俗語說:“想富嗎?忍着恥辱吧,道德敗壞吧,與故舊一刀兩斷吧,與道義背道而馳吧。
”君主愛好富,那麼人民的行為就這樣,怎麼能不亂?
湯旱而禱曰:“政不節與?使民疾與?何以不雨至斯極也?宮室榮與?婦谒盛與?何以不雨至斯極也?苞苴行與?讒夫興與?何以不雨至斯極也?”
【譯文】
商湯因為大旱而向神禱告說:“是我的政策不适當嗎?是我役使民衆太苦了嗎?為什麼旱到這種極端的地步?是我的宮殿房舍太華麗了嗎?是妻妾嫔妃說情請托太多了嗎?為什麼旱到這種極端的地步?是賄賂盛行嗎?是毀謗的人發迹了嗎?為什麼旱到這種極端的地步?”
天之生民,非為君也;天之立君,以為民也,故古者,列地建國,非以貴諸侯而已;列官職,差爵祿,非以尊大夫而已。
【譯文】
上天生育民衆,并不是為了君主;上天設立君主,卻是為了民衆。
所以在古代,分封土地建立諸侯國,并不隻是用來尊重諸侯而已;安排各種官職,區别爵位俸祿的等級,并不隻是用來尊重大夫而已。
主道,知人;臣道,知事。
故舜之治天下,不以事诏而萬物成。
農精于田而不可以為田師,工賈亦然。
【譯文】
為君之道,在于了解人;為臣之道,在于精通政事。
所以從前舜治理天下,不用事事告誡而各種事情也就辦成了。
農夫對種地很精通卻不能因此而去做管理農業的官吏,工人和商人也是這樣。
以賢易不肖,不待蔔而後知吉。
以治伐亂,不待戰而後知克。
【譯文】
用賢能的人去替換沒有德才的人,不等占蔔就知道是吉利的。
用安定的國家去攻打混亂的國家,不等交戰就知道能攻克。
齊人欲伐魯,忌卞莊子,不敢過卞。
晉人欲伐衛,畏子路,不敢過蒲。
【譯文】
齊國人想攻打魯國,顧忌卞莊子,不敢經過卞城。
晉國人想攻打衛國,害怕子路,不敢經過蒲邑。
不知而問堯、舜,無有而求天府。
曰:先王之道,則堯、舜已;六貳之博,則天府已。
【譯文】
不懂政治就去詢問堯、舜,沒有财富就去尋求寶庫。
我說:古代聖王的政治原則,就是堯、舜;六經包含的豐富内容,就是寶庫。
君子之學如蛻,幡然遷之。
故其行效,其立效,其坐效,其置顔色、出辭氣效。
無留善,無宿問。
【譯文】
君子的學習就像蛇,蟬等脫殼一樣,很快有所改變。
所以他走路效仿,站立效仿,坐着效仿,他擺什麼臉色、講什麼話、用什麼口氣都效仿。
不把好事留下不做,不把要問的事拖過夜。
善學者盡其理,善行者究其難。
【譯文】
善于學習的人徹底搞通事物的道理,善于做事的人徹底克服工作中的困難。
君子立志如窮,雖天子、三公問正,以是非對。
【譯文】
君子樹立志向好像陷入困境一樣不能變通,即使天子、三公詢問政事,也根據是非來回答。
君子隘窮而不失,勞倦而不苟,臨患難而不忘細席之言。
歲不寒,無以知松柏;事不難,無以知君子無日不在是。
【譯文】
君子窮困而不喪失志氣,勞累而不苟且偷安,面臨禍患而不背棄平時坐席上說的話。
歲月不寒冷,就無從知道松柏;事情不危難,就無從知道君子沒有一天不在這樣。
雨小,漢故潛。
夫盡小者大,積微者著,德至者色澤洽,行盡而聲問遠。
小人不誠于内而求之于外。
【譯文】
雨雖然小,漢水卻照舊流入潛水。
盡量收羅微小的就能變成巨大,不斷積累隐微的就會變得顯著,道德極高的人臉色态度就和潤,品行完美的人名聲就傳得遠。
小人内心不真誠卻到外界去追求聲譽。
言而不稱師謂之畔,教而不稱師謂之倍。
倍畔之人,明君不内,朝士大夫遇諸塗不與言。
【譯文】
說話時不稱道老師叫做反叛,教學時不稱道老師叫做背離。
背叛老師的人,英明的君主不接納,朝廷内的士大夫在路上碰到他不和他說話。
不足于行者,說過。
不足于信者,誠言。
故《春秋》善胥命,而《詩》非屢,其心一也。
【譯文】
在行動上不夠的人,往往言過其實。
在信用方面不夠的人,往往誇誇其談。
《春秋》贊美互相之間口頭約定,而《詩經》非議屢次訂立盟約,他們的用心是一緻的。
善為《詩》者不說,善為《易》者不占,善為《禮》者不相,其心同也。
【譯文】
善于研治《詩》的人不作解說,善于研治《易》的人不占卦,善于研治《禮》的人不輔助行禮,他們的用心是相同的。
曾子曰:“孝子言為可聞,行為可見。
言為可聞,所以說遠也;行為可見,所以說近也。
近者說則親,遠者說則附。
親近而附遠,孝子之道也。
”
【譯文】
曾子說:“孝子說的話是可以讓人聽的,做的事是可以讓人看的。
說的話可以讓人聽,是用來使遠方的人高興;做的事可以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