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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制篇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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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這是司寇的職事。

    把政治教化作為治國的根本,端正法律準則,多方聽取意見并按時對臣民進行考核,衡量他們的功勞,評定對他們的獎賞,根據時勢來整治,使各級官吏都盡心竭力而老百姓都不敢苟且偷生,這是宰相的職事。

    講究禮制音樂,端正立身行事,推廣教化,改善風俗,普遍地庇護百姓并使他們協調一緻,這是諸侯的職事。

    成全道德,達到崇高的政治境界,使禮儀制度極其完善,統一天下,明察得能發現毫毛末端般的細微小事,使天下沒有誰不依順親近、聽從歸服,這是天子的職事。

    所以政事混亂,就是宰相的罪過;國家風俗敗壞,就是諸侯的過錯;天下不統一,諸侯想造反,那便是因為天子不是理想的人選。

     具具而王,具具而霸,具具而存,具具而亡。

    用萬乘之國者,威強之所以立也,名聲之所以美也,敵人之所以屈也,國之所以安危臧否也,制與在此,亡乎人。

    王、霸、安存、危殆、滅亡,制與在我,亡乎人。

    夫威強未足以殆鄰敵也,名聲未足以縣天下也,則是國未能獨立也,豈渠得免夫累乎?天下脅于暴國,而黨為吾所不欲于是者,日與桀同事同行,無害為堯。

    是非功名之所就也,非存亡安危之所堕也。

    功名之所就,存亡安危之所堕,必将于愉殷赤心之所。

    誠以其國為王者之所亦王,以其國為危殆滅亡之所亦危殆滅亡。

     【譯文】 具備了一定的條件就能夠稱王,具備了一定的條件就可以稱霸,具備了一定的條件就能存在,具備了一定的條件就會滅亡。

    治理擁有萬輛兵車的大國的君主,他那威武強大的地位之所以能确立,他的名聲之所以美好,他的敵人之所以屈服,他的國家之所以又安全又好,決定性的關鍵都在自己而不在别人。

    是稱王、稱霸、安全生存,還是危險、滅亡,決定性的關鍵都在自己而不在别人。

    那威武強大的程度還不夠使相鄰的敵國發生危險,名聲還不夠挂在天下人的嘴邊,那麼這國家就還不能獨特地聳立于天下,哪裡能夠免除那憂患呢?天下被強暴的國家所威脅,假如這種情況是我所不想要的,這時被迫而天天與桀那樣的暴君一同做事、一同行動,雖然不妨害自己成為堯那樣的賢君,但已不是功名得以成就的時候了,不是長存久安相随着自己的時候了。

    功業名望的建立,長治久安的相随而來,必定取決于事業得志、國家富強時而自己一顆赤誠之心專注在什麼地方。

    如果一心要把自己的國家變成一個實行王道的地方,也就能稱王天下;要把自己的國家搞到危險滅亡的境地,也就會危險滅亡。

     殷之日,案以中立,無有所偏,而為縱橫之事,偃然案兵無動,以觀夫暴國之相卒也。

    案平政教,審節奏,砥砺百姓,為是之日,而兵剸天下勁矣。

    案然修仁義,伉隆高,正法則,選賢良,養百姓,為是之日,而名聲剸天下之美矣。

    權者重之,兵者勁之,名聲者美之。

    夫堯舜者一天下也,不能加毫末于是矣。

     【譯文】 在富強的時候,要采取中立的态度,不要有所偏袒而去幹合縱連橫的事情,要偃旗息鼓地按兵不動,來靜觀那些殘暴的國家互相争鬥,要搞好政治教化,審察禮節制度,磨煉百姓,當做到了這一點的時候,那麼他的軍隊就是天下最為強勁的了;奉行仁義之道,達到崇高的政治境界,整治法律條令,選拔賢良的人,使百姓休養生息,當做到了這一點的時候,那麼他的名聲就是天下最美好的了。

    權勢,使其舉足輕重,軍隊,使其強勁有力;名聲,使其美好無比。

    就是堯、舜那樣統一了天下的人,也不能在這三個方面再增加絲毫了。

     權謀傾覆之人退,則賢良知聖之士案自進矣。

    刑政平,百姓和,國俗節,則兵勁城固,敵國案自诎矣。

    務本事,積财物,而勿忘栖遲薛越也,是使群臣百姓皆以制度行,則财物積,國家案自富矣。

    三者體此而天下服,暴國之君案自不能用其兵矣。

    何則?彼無與至也。

     彼其所與至者,必其民也。

    其民之親我,歡若父母,好我芳如芝蘭,反顧其上則若灼黥,若仇雠;彼人之情性也雖桀跖,豈有肯為其所惡,賊其所好者哉!彼以奪矣。

    故古之人,有以一國取天下者,非往行之也,修政其所,天下莫不願,如是而可以誅暴禁悍矣。

    故周公南征而北國怨,曰:“何獨不來也!”東征而西國怨,曰:“何獨後我也!”孰能有與是鬥者與?安以其國為是者王。

     【譯文】 玩弄權術陰謀、專搞傾軋陷害的小人被廢黜了,那麼賢能善良明智聖哲的君子自然就會進用了:刑法政令公正不阿,百姓和睦協調,國家的風俗節約儉樸,那麼兵力就強大、城防就堅固,敵國自然就屈服了;緻力于農業生産,積聚财物,而不要胡亂地遺棄糟蹋,使群臣百姓都按照制度來辦事,财物就能積累、國家自然就富足了。

    以上三個方面都能做到,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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