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的名單,真島說,“就這麼幾天已經有五十多人入會了,單是入會費就有五千萬,說起來真是讓人笑得合不上嘴啊!”
守屋給自己的杯子咕咚咕咚地倒着威士忌,“我也很吃驚啊!說實話,中上死的時候我還在想這要怎麼收場啊!結果一看是這樣的,不僅收了場,而且事态還全都按照連崎說的發展!”
“那個家夥是挺了不起,”真島是真心佩服,“像我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他還高興呢!他說這難道不是有影響力的宣傳嗎?我回頭再一想,以後要是與他為敵可就糟了。
”
“而且還去自首了呢!那種情況下教祖去自首的話,的确令媒體效應更轟動,不過我當時還在懷疑能不能提升‘苦愛會’的名聲。
雖說不會被問罪,但是到底出了人命還是挺麻煩的啊。
不過他能連這一步都計劃好了,自己還沒有受到負面影響。
”
“沒錯,沒有産生負面影響,”真島舉起杯子,“這是因為讓全國的人都看到了教祖的能力是真的,不僅解決了麻煩的中上,還提升了教會的知名度,真是一石二鳥!《TRY周刊》還真是幫忙啊!”
自從那篇報道出來之後,其他媒體也蜂擁而至來采訪,其中的幾位記者都體驗了連崎的魔法,每個人都毫無例外地感覺吃驚,興奮地回去了。
他們的報道使得全國掀起了“苦愛會”熱潮。
“對了,那個周刊的女記者,最近天天來呢!”
聽到守屋的話,真島深深地點頭認同,“看來要成為熱心的信徒了,下一期也會再為教祖的能力說好話。
”
守屋搖晃着身體笑着說,“這女人不錯啊,身體可好着呢。
你覺得怎麼樣?”
真島一臉緊張地擺着手,“我不喜歡這種運動型的,你要是有意思你來吧!”
“是嗎?那就謝謝你的好意了!”
“還有,”真島低聲問,“中上的事真的都處理好了?”
“這自然沒錯,雖然那個叫藤岡的警察調查來調查去的,但是沒有找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最後當做自殺結案了。
”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可以高枕無憂了,之後就是‘守護光明’了。
中上背叛的事,這下也沒有人敢效仿了。
”
“那邊這幾年信徒一直在減少,已經到束手無策的境地了,不足為慮。
這次的事件完全有利我們,正是一個逆襲他們赢得更多信徒的機會。
”
“我也這麼想,不過那些人怎麼辦?計劃和中上一起走的那些家夥?”
“不用管他們,沒關系的。
他們知道了連崎至光的能力,早就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
“這麼說你的間諜向你報告了?”
“嗯,是的。
”
真島晃着杯子,杯子裡的冰塊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微笑着說:“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這些信徒真是傻瓜啊!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當中有告密者吧!”
“這正是信徒啊!稍一用計就中招了。
”說着守屋笑得露出黃色的牙齒來。
7
草薙有個叫做百合的姐姐,百合姐姐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咖啡館裡讀着最新一期的《TRY周刊》,上面有關于“苦愛會”的第二篇報道,這次也是由裡山奈美寫的。
“我有麻煩了。
”百合說。
“到底什麼事啊?是美砂嗎?”草薙說的是她上高中的獨生女。
“不是,是老太太的事。
”
“老太太?誰家的?”
“就是我家一起住的老太太。
”
“啊……”草薙搞明白了她說的是誰。
“那不是老太太,是你婆婆吧?是姐夫的媽媽吧?”
“好啦!我家就這麼叫,别糾纏稱呼了,我是有事和你商量。
”
“什麼事?問我婆媳關系,我可不行啊。
”
“要是跟你商量這種事,還不是對牛彈琴?不是這個啦,是我家老太太最近癡迷于怪事。
”
“怪事?”
“‘苦愛會’啊!你知道的吧?”
草薙的目光落到手邊的周刊雜志上。
“知道啊!最近引發了很多話題,”草薙沒有提起自己負責這個案子的事,“你婆婆也信這個教?”
“是啊!被一個朋友帶去參觀後就深信不疑,不僅堅持自己入會,還要我和我老公也去呢!還說我們兩個要不了第二個孩子就是因為心靈有污垢。
”
“你們還想要個孩子?”
“現在還不想啊!我說,你知道嗎?‘苦愛會’的入會費要一百萬呢!雖說老太太怎麼花她自己的錢是她的自由,不過我覺得她絕對是被騙了!”
“嗯,”草薙念叨着,“有可能是呀!那你想要我做些什麼?難道要我去說服你婆婆嗎?”
“要是能被說服就好了,那估計太難為你了,你能借助那位朋友的智慧嗎?”
“你說誰?哪位朋友?”
“湯川君啊,就是你羽毛球俱樂部的朋友,要是他的話,一定能證明‘苦愛會’是騙人的。
”
百合知道草薙多次靠湯川幫忙破案的事情。
“我覺得挺難的,前一段我和他聊過這個事,感覺他沒什麼興趣。
”
“别這麼說!你再和他談一下吧!拜托啦!”
“嗯,那我下次見他的時候跟他說吧!”
“别說那麼遠,放下電話馬上和他聯系!知道了嗎?快回答我!”
“真煩!知道啦!”
“拜托啦!求你幫忙啦!”百合滔滔不絕地說到草薙的耳朵疼才挂了電話。
草薙歎了口氣,給湯川打電話。
他還在想湯川是不是在授課,結果湯川很快接了電話。
“是草薙吧?這次有什麼事?”
“不好意思,這次有些麻煩。
”
草薙把百合所托的事情說了,本以為湯川會一笑了之,沒想到他卻說:“其實上次和你聊過之後,不知怎麼我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說起來,研究所裡也有人談起‘苦愛會’,學生們也在讨論這個事。
出于指導他們的立場來說,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因此好好地看了上周和這周的《TRY周刊》報道。
”
“你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說實話現在還沒什麼想法,不過我想要再了解些詳情。
隻看報道的話,感覺每一個體驗者都毫無例外地感受到了連崎的意念力,感受的方式也大體一樣,用我們的行話說,這叫‘再現程度高’,‘再現程度高’的現象一定有可能用科學解釋。
”
“明白了!那我要做些什麼呢?怎麼做好呢?”
“首先能不能讓我見見這個周刊記者?看報道她體驗到了連崎至光的意念力,我想聽聽當時的情況。
”
湯川很少見地主動對這件事很上心。
“好的,我會盡力安排的!”說完草薙挂了電話。
兩天後,草薙帶着裡山奈美來到了帝都大學,同行的還有攝影師田中。
“我們真是幸運,說實話我也在尋找能夠用科學解釋連崎大師意念力的人士,但苦于不知從何下手,正巧這時候草薙先生聯系了我。
”裡山奈美遞給湯川自己的名片興奮地說。
“那就好,請坐。
不過這裡有點亂,我正在沖咖啡。
”
“沒關系,我們就不喝了,我們還是先聊聊吧!”裡山奈美拿出紙筆和錄音筆。
湯川一臉困惑地看着草薙,歎了口氣,“我還是先拒絕你的采訪吧,我也無法解釋連崎的意念能力,所以才想要見你,希望再聽聽詳情。
”
“詳情已經全部寫在報道裡了。
”
“我已經看過了,不過使用了太多定性的描述,對我沒什麼參考價值,我希望了解更多定量的内容。
”
好像沒聽懂什麼意思,裡山奈美表情很奇怪。
湯川站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