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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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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辦法的事,如果嶽飛依然健在的話,以他五十五歲的年齡,以及各方面的功績來看,理當為宋軍的總帥才是! 這年四月,子溫的官職為工部侍郎,兼屯田員外郎。

    因為無法公布的子溫的功績,高宗隻得以升官來酬庸他。

     如果日子就這樣平順下去的話,子溫的前途應是一片光明才是,隻不過,金的大舉進攻就在數年之後。

    絕不能安居于文官之境遇之上的。

    回到家後,子溫找出以前的甲胄,那是子溫十四、五歲時用的東西,如今當然已經不能用,必須重新調制才行! 當母親看到子溫再度将甲胄拿出來時,心裡已明白了大概,但她并不說什麼,隻是談些天氣什麼的應酬話而已。

     “子溫,該談談你的婚事了,五月時,希望你見見你的新娘人選,這可是值得慶賀的大事唷!” 一陣極鈍的聲音響起,那是櫃中的東西落在子溫腳上的聲音。

    在眼前的金星散去之後,驚愕的子溫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來: “孩兒還沒有想要成婚,就讓彥質和彥古先成婚吧……” 梁紅玉隻淡淡地說:“長幼有序,你如果不先成親,彥質和彥古又怎麼可以結婚呢?在救國之前先救救弟弟應是長兄的責任吧!” “這……娘!” “有你這個對自己漠不關心的孩子也真是辛苦,你爹可是讓京口第一美妓迷上的好男兒……” 子溫低頭不語。

    努力準備的話,也許可以勝過百萬金兵,但不論如何,要勝過這個母親是不可能的! Ⅲ 完顔雍從樓上眺望着夕陽。

    東京府遼陽城的西側是一片茫茫的曠野,幹燥的地表上微塵滿天飛舞,夕陽則像是染上了血一般深紅,逐漸沉入地下。

    這真是紅塵呀!視線中全是一片的紅,天地都分不清的黃金色的紅。

    中間隻有一條銀色的帶子切過紅色的曠野,而那就是遼河。

     “所謂的紅塵,就是騷亂的人間世呀……為何要發起無謂的戰争呢?” 金正隆六年,宋紹興三十一年(西元一一六一年)夏季,金主完顔亮終究還是發起了伐宋的大軍。

    雖說不能編成百萬大軍,但他也集結了六十萬的兵員,編成了三十二個總管兵團開始南下。

    他獨排部分大臣的反對,也無視續發的内亂和空虛的國庫,當然也對民衆的抱怨充耳不聞。

     跟子溫一行人相會的時候,雍的封爵為趙王,如今則是曹國公。

     從王到公,可說是一種降級。

    并不是說他犯了什麼過錯,這應該是一種政治上的挑撥。

     “看來,他是在等待着看我被激發了……”雍不得不這麼想。

    不過,能夠相安無事到現在也真不可思議。

    雍少年時親近的皇族們已經全被完顔亮一掃而去了。

     雍回想起十九年前的事情,當時嶽飛剛被殺,與宋的和平剛剛成立。

    早春風寒,吹入野營的金軍陣中。

    在幕舍之中,叔父宗弼曾經問雍,将來,作為一個金的皇族、女真的指導者,有什麼樣的抱負?雍回答: “希望女真族、漢族,以及契丹族之間,能夠不再有紛争,各依自身所長而發展共有。

    ” “你的話真像是孩子的夢想呀!” 宗弼看着雍說。

    如果這夢想要實行的話,那要流血的戰争和官廷中的陰謀都不存在才行,不過,宗弼的表情還是一變。

     “如果是你的話,也許能夠達成也說不定。

    ” “不是我也行呀!隻要有人有心就行了!” “嗯,很高明的說法。

    ”宗弼笑了。

    他喜歡這個沉着周到的雍,更甚于鋒芒畢露的亮。

    和天才的銳氣比起來,凡人的誠實更能夠拯救這世上的百姓。

     宗弼觀察着長兄宗幹的兒子亮和三兄宗輔的兒子雍,這是不亞于對宋戰役總指揮的重要任務,也許可以由此決定金下一代的統治者也不一定。

     在宗弼看來,亮雖才氣出衆,但情緒卻不安定而沖動。

    他的父親宗幹,雖是太祖皇帝的長男,卻沒能夠繼承帝位,且他卻未發出不平,在太宗和熙宗時均為效忠的重臣。

     不過,他的兒子亮并不這樣想,本來帝位應是太祖傳于其父,而後是他的。

    也許宗幹表面不說,但喝了酒回家可能也會怨歎為何自己母親出身低而讓自己無法繼承帝位吧!宗弼很能了解這樣的心情,宗幹确實是個可當皇帝的人才,他的兒子亮卻不見得。

     後來,宗弼的子孫全被亮設計殺害,這讓宗弼對他的警戒心更重。

     這是金皇統二年,宋紹興十二年(西元一一四二年)一月的事。

    在陣中的宗弼臉色一直好不起來,前一天,他的愛馬奔龍才老死,正當他要托雍幫忙厚葬時,亮沖進來大聲報告嶽飛被處刑的消息。

     四太子宗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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