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了一邊。
要是我也吃了蝗蟲,那就更好了。
”
“達裡奧是個殺手,但不是下毒者。
”巴利斯坦爵士逼近國王。
”你是Harpy嗎?”這一回他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告訴我實話,我保證讓你死得利落。
”
“你都是在推想,大人,”哈茲達爾說。
“我受夠你這些問題了,也受夠你了。
你被開除了,想活命的話馬上離開彌林。
”
“如果你不是Harpy,那告訴我他的名字。
”巴利斯坦爵士長劍出鞘,利刃反着火光,成為一線橙色的火焰。
”
哈茲達爾尖叫道,“卡拉茲!”一邊踉跄往自己的卧房後退。
“卡拉茲,卡拉茲!”
巴利斯坦爵士聽到在他左邊門打開了。
他及時轉身,看到卡拉茲從一塊挂毯後跳了出來。
他移動緩慢,仍然沒有全醒,但武器在手,一把多斯拉克arakh,又長又彎。
專門用來從馬背下砍下來,造成又深又細的傷口。
角鬥場和戰場都适用的兇殘武器,專門對付半裸的敵手。
但這是室内隻能近戰身博鬥,而巴利斯坦爵士一身铠甲。
“我在這是為了哈茲達爾,”騎士說,“扔掉你的兵器站一邊去,我就不會傷害你。
”
卡拉茲笑了,“老家夥,我要吃掉你的心。
”兩個人差不多一樣高,但卡拉茲重了兩石,而且年輕40歲,蒼白的皮膚,死魚眼睛,還有一道紅黑色的硬發從眉骨留到了後頸。
“那就來吧。
”無畏的巴利斯坦說。
卡拉茲沖了過來。
在這一整天裡第一次,賽爾彌感到心中有數。
這才是天生我才要做的事,他想道。
舞蹈,甜蜜的鋼鐵之歌,一劍在手,敵人在前。
角鬥士動作快如閃電,是巴利斯坦爵士所遇到的對手裡最快的人。
在那大手裡,arakh帶着嘯聲,織成一片鋼鐵風景,仿佛從三面同時向老騎士襲來。
大多數招式都是沖着他的腦袋,卡拉茲不是傻子,沒戴頭盔的賽爾彌最脆弱的地方是脖子之上。
他鎮靜地一一擋開來招,他的長劍迎上了每一次砍擊并把它擋到了一邊。
鋒刃交擊聲不斷。
巴利斯坦爵士撤後,用眼睛的餘光他看到待酒們正在看着,眼睛瞪得像白色的雞蛋。
卡拉茲咒罵着,一刀從高改為低砍,這一次滑過了老騎士的劍鋒,卻毫無用處地刮在白鐵胫甲上。
而賽爾彌的回擊去找到了角鬥士的肩,割開了他的亞麻衣服,深深見肉。
他的黃色束腰外衣變成了粉色,然後是紅色。
“隻有懦夫才穿鐵甲,”卡拉茲叫道,圍着他轉個不停。
在角鬥場沒人穿凱甲。
觀衆要看的就是血:死亡,斷肢,還有痛苦的尖叫,這是紅沙的音樂。
巴利斯坦爵士随着他轉身。
“懦夫正要殺了你,大人。
”這個人不是騎士,但他的勇氣配得上這樣的禮貌。
卡拉茲不懂怎麼去和一個穿凱甲的人作戰。
巴利斯坦爵士從他的眼睛裡能看出來:懷疑,迷惑,開始恐懼。
角鬥士又沖上來,這一次尖叫着,好象如果手裡的兵器不能殺了對手,聲音就可以似的。
Arakh上劈下砍。
“在角鬥場裡這已經把你胳膊卸掉了,老頭。
”
“我們不是在角鬥場。
”
“脫下凱甲!”
“現在扔掉你的兵器還不晚,投降。
”
“去死,”卡拉茲唾道……但當他舉起arakh時,劍尖刮到了一個牆挂上絆住了。
這就是巴利斯坦爵士所需要的全部機會。
他劃開了角鬥士的肚子,擋開了脫開的arakh,當角鬥士的内髒象一堆鳗魚一樣流出來時,一劍穿心結果了對方。
鮮血和内髒弄髒了國王的絲織地毯子。
賽爾彌退後一步,他手中的長劍一半已經變成紅色。
一些木炭散落在地毯上開始冒煙。
他能聽到可憐的奎紮在抽泣。
“别怕,孩子,”老騎士說,“我不會傷害你,我隻要國王。
”
他用一塊窗簾擦幹淨長劍,走進卧室,在裡面他找到了哈茲達爾-佐-拉羅克,第十四,藏在一塊挂毯後面嗚咽。
“饒了我吧,”他乞求道,“我不想死。
”
“沒人想。
但所有人都難逃一死,不管怎樣。
”巴利斯坦爵士收起長劍,把哈茲達爾拉起來。
“來吧,我護送你去牢房。
”到現在,青銅野獸們應該已經解決鋼皮武裝了。
“我們會把你關到女王回來。
如果證明你沒罪的話,你不會受到傷害的。
你有我作為騎士的保證。
”他抓起國王的胳膊帶他走出卧房,感覺頭有點輕,幾乎像喝醉了酒。
我過去是國王護衛,現在我是什麼?
米克拉茲和達拉奎茲拿着哈茲達爾要的酒回來了。
他們站在大開的門前,把酒瓶緊抱在胸口,直直地盯着卡拉茲的屍體。
奎紮還在哭,但加澤尼出現了,正在安撫她。
她抱着小女孩,撫摸她的頭發。
其他一些待酒站在一邊看着。
“殿下,”米克拉茲說,“高貴的雷茲納克-莫-雷茲納克說要和你說話,趕快來。
”
這孩子對國王說話,就好象巴利斯坦爵士不在那兒一樣,就好像地毯上沒有一個死人,他身上所有的血沒有漫過地毯子一樣。
斯卡哈茲應該把雷茲納克關起來直到能證明他的忠誠呀。
哪裡出錯了?“到哪?”巴利斯坦爵士問男孩。
“總管要國王殿下去哪?”
“外面。
”米克拉茲第一次看他。
“外面,大人,露台上,看。
”
“看什麼?”
“龍——龍,龍被放出來了,大人。
”七神拯救我們,老騎士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