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長到兩歲,”她承諾,“之前不行。
”
“孩子在哪兒?”山姆這才想起來。
籠罩在朗姆酒和悲傷中,他過了這麼久才意識到吉莉沒帶着嬰兒。
“蔻佳在看護他。
我托她帶一會兒孩子。
”
“哦。
”蔻佳·莫是船長的女兒,比山姆還高,纖瘦如一支長矛,皮膚漆黑光滑,仿佛磨亮的黑玉。
她是船上紅箭手們的首領,一張雙弧金心木弓拉開之後可以射四百碼遠。
在石階列島遭遇海盜攻擊時,蔻佳射殺了十來個人,而山姆的箭全部落入水中。
除了自己的弓,蔻佳最喜歡抱着妲娜的兒子在膝頭一颠一颠,并用盛夏群島語給他唱歌。
實際上,野人王子成了所有女性船員的寵兒,吉莉似乎很放心地将他托付給她們,而她從來沒有信任過男人。
“蔻佳真好心。
”山姆說。
“一開始我很怕她,”吉莉道,“她那麼黑,牙齒又大又白,我還以為她是獸人或妖怪,但她不是。
她很善良。
我喜歡她。
”
“我知道你喜歡她。
”吉莉大半輩子唯一認識的男人是兇殘的卡斯特,除此之外,她的世界中全是女人。
男人讓她害怕,女人不會,山姆意識到。
他能理解。
從前在角陵,他也更樂于跟女孩作伴。
妹妹們對他很友善,盡管其他女孩有時會嘲笑他,但惡言笑語比起城堡中男孩子們對他的毆打來,無疑要好得多。
即使現在,在月桂風号上,山姆跟蔻佳·莫相處也比跟她父親相處來得自在。
當然,這有可能是因為她會講通用語,而她父親不會。
“我也喜歡你,山姆,”吉莉輕聲說,“我還喜歡這酒。
它就像火。
”
對,山姆心想,這是為龍準備的酒。
杯子空了,他走到酒桶邊注滿。
太陽低垂于西方,膨脹至平時的三倍那麼大,微紅的光線為吉莉的臉鍍上一層紅暈。
他們為蔻佳·莫幹杯,為妲娜的兒子幹杯,又為吉莉那個留在長城的孩子幹杯。
後來沒了理由,隻能再為坦格利安家族的伊蒙幹了兩杯。
“願天父公正地審判他。
”山姆邊說邊吸鼻子。
喝完伊蒙學士這兩杯,太陽已幾乎落下,西方地平線上隻剩一條細紅線,泛着微光,猶如天邊的鞭子。
吉莉說酒使得船旋轉起來,因此山姆扶她走下階梯,走向船首的女性艙室。
船艙門口挂着一盞燈,他進去時一頭撞在上面。
“噢,”他叫道,吉莉說,“疼不疼?讓我看看。
”她湊過來……
……吻他的嘴。
山姆發現自己在回應她的親吻。
我立過誓,他心想,但她的手在拽他的黑衣,解開褲帶。
他勉強将嘴撤開,趁片刻的空隙說,“不。
”但吉莉說,“要。
”然後又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山姆的嘴。
月桂風号在周圍旋轉,他嘗到吉莉舌尖朗姆酒的滋味,接下來,他已在撫摸吉莉赤·裸的乳··房。
我立過誓,山姆再次想到,但一隻乳頭已伸進了唇間。
他吮吸粉紅堅·挺的乳頭,奶水溢滿嘴巴,混雜着朗姆酒,如此香甜美妙。
我跟戴利恩有什麼區别?山姆心想,但那感覺實在太好,他無法停止。
突然間,他的陽具伸了出來,從褲子裡向上挺起,仿佛一根肥肥的粉紅桅杆。
它挺立在那兒,看上去傻乎乎的,他差點笑出來,但吉莉将他推到自己的鋪位上,裙子撩至大腿,輕聲嗚咽着趴到他身上。
這比她的乳頭更美妙。
她這麼濕,他邊想邊喘氣。
我不曉得女人下面會這麼濕。
“我是你妻子了。
”她一邊低語,一邊在他身上起起落落。
山姆呻·吟着,他心想,不,不,你不可以做我妻子,我立過誓,我立過誓,但說出口的隻有一個字,“要。
”
後來,她雙臂環抱他入睡,臉擱在他胸口。
山姆也想睡,但他更因朗姆酒、母奶和吉莉而陶醉。
他知道應該潛回男性艙房中自己的吊床上,但她蜷在他身邊,美妙的滋味令他動彈不得。
其他人也進來了,有男有女,他聽着他們接吻,歡笑,做·愛。
這是盛夏群島人悼念死者的方式。
他們以生命來回應死亡。
這句格言很久以前山姆在哪裡讀到過,他不知吉莉是否知道,不知今天的事是否是蔻佳·莫授意她的。
他呼吸着她的發香,凝視着頭頂晃來晃去的燈。
即便老妪也無法指引我走出這困境吧。
最好是悄悄溜出去跳海。
假如淹死了,就無人追究我打破誓言,幹下羞恥的事。
吉莉也可以找個好男人,而非又肥又胖的膽小鬼。
第二十天早晨,他在男性艙房裡自己的吊床上醒來。
崇大聲吆喝着起風了。
“起風了,”大副不停喊叫,“快醒醒,起來幹活,黑衣山姆。
起風了。
”崇詞彙欠缺,以音量來彌補。
山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但立刻就後悔了。
他頭疼欲裂,手掌上一個水泡在夜裡擠破了,他感覺想吐。
然而崇不管這些,山姆隻能掙紮着再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