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他們利益的事情。
”
“是不是鷹身女妖,他自己知道。
我可以很容易地找到真相。
請允許我逮捕希茲達爾刑訊逼供,我會帶給你一個招供。
”
“不,”她說,“我不相信這些招供。
你已經帶給我太多招供了,全都毫無價值。
”
“殿下——”
“不,我說。
”
剃頂之人的怒容讓他的醜臉更醜了。
“這是個錯誤。
偉主大人希茲達爾把閣下當傻子愚弄。
你想讓一條毒蛇和你同床?”
我想要達裡奧和我同床,但是我為了你和你的手下的利益派他出去。
“你可以繼續監視希茲達爾·佐·洛拉克,但是不準傷害他。
聽明白了嗎?”
“我不是聾子,殿下。
我服從命令。
”斯卡哈茲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羊皮紙便條,“陛下應該看看這個。
一張所有參與封鎖的彌林的戰船和它們的船長的名單,以及所有的偉主大人。
”
丹妮研讀便條,彌林所有的權勢家族的名字都有:哈茲卡爾,梅内克,誇紮爾,紮克,拉茲達爾,伽茲恩,帕爾,甚至雷茲納克和洛拉克。
“一張名單我能幹什麼用?”
“名單上的每個人在彌林城内都有親人,兒子和兄弟,妻子和女兒,母親和父親。
讓我的銅面獸抓住他們,他們的生命會為你赢回那些戰船。
”
“如果我派銅面獸進金字塔,這将意味着重啟城内争端。
我必須信任希茲達爾,我必須期望和平。
”丹妮把羊皮紙移到蠟燭的火焰之上,看着上面的名字燃燒起來,而斯卡哈茲對她怒目而視。
事後,巴利斯坦爵士告訴她,她的哥哥雷加會為她感到驕傲。
丹妮卻想起喬拉爵士在阿斯塔波給她說過:雷加戰鬥得英勇,雷加戰鬥得高貴,雷加戰鬥得榮譽,雷加死得不明不白。
當她下到紫色大理石廳,發現下面幾乎空無一人。
“今天沒有請願者嗎?”丹妮問雷茲納克·莫·雷茲納克,“沒有人為羊懇求公正或銀币嗎?”
“沒有,閣下,這個城市正在害怕。
”
“沒有什麼需要害怕。
”
但是,當天晚上她就知道城裡有很多的可怕之事。
當她的年輕人質米克拉茲和凱茲米亞為她擺上秋生菜和姜絲湯的簡單晚餐時,伊麗過來告訴她伽拉撒·伽拉瑞回來了,帶着三個來自神殿的藍衣仁者。
“灰蟲子也來了,卡麗熙。
他們請求與你面談,非常緊急。
”
“帶他們來我的大廳,也召集雷茲納克和斯卡哈茲。
綠衣仁者說沒說是關于什麼事?”
“阿斯塔波,”伊麗說。
灰蟲子開始講起這個故事。
“他從清晨的薄霧中走來,一個騎在灰白馬匹上的騎手,奄奄一息。
他的母馬在接近城門的地方蹒跚而行,一邊身子全是血沫的粉紅,眼睛裡滿是恐懼。
騎手大聲喊出,‘她燒着了,她燒着了,’然後從馬鞍上一頭栽下。
這個騎手已經送到藍衣仁者那裡安排救治。
當你的仆人們擡他進門時,他又哭着喊,‘她燒着了。
’他的托卡下面露出骨架,全是骨頭和發熱的肉。
”
其中一個藍衣仁者從這裡接着講述,“是無垢者把這個人帶到神殿,在那我們剝去他的衣服用冷水給他清洗。
他的衣服非常髒污,我的姐妹們還發現半隻箭插在他的大腿上,盡管他折斷了箭杆,箭頭仍然留在肉裡。
而且傷口感染了,裡面充滿了毒素。
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死了,臨死前仍在喊着,‘她燒着了。
’”
“‘她燒着了,’”丹妮重複,“她是誰?”
“阿斯塔波,殿下,”另一個藍衣仁者說,“他曾經說過一次。
他說,‘阿斯塔波燒着了。
’”
“也可能是他發燒說的胡話。
”
“殿下明鑒,”伽拉撒·伽拉瑞說,“但是Ezzara看到了其他的東西。
”
叫做Ezzara的藍衣仁者握緊了雙手,“我的女王,”她低聲說,“他的熱病不是箭頭引起的。
他大便失禁,不隻一次而是很多次。
髒污都到了膝蓋,而且他的大便裡有幹血。
”
“他的馬也在流血,”灰蟲子說。
“這事是真的,陛下,”太監證實,“那匹灰白母馬的馬刺下面血肉模糊。
”
“或許如此,殿下,”Ezzara說,“但是那是混在大便裡的血,把他的内衣都弄髒了。
”
“他流的血來自腸道深處,”伽拉撒·伽拉瑞說。
“我們還不能确定,”Ezzara說,“但是這或許意味着彌林面臨着比淵凱人的長矛更可怕的事情。
”
“我們必須祈禱,”綠衣仁者說,“是衆神送來這個人給我們。
他是作為一個預兆而來,作為一個信号而來。
”
“什麼信号?”丹妮問。
“一個代表着憤怒(wroth)和毀滅的信号。
”
她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
“他隻是一個人,一個腿上中了一箭的病人。
一匹馬帶他來這兒,不是神。
”一匹灰白母馬(也指一種熱病)。
丹妮突然起身,“我感謝你們的建議,以及所有你們為這個可憐之人所做的事情。
”
綠衣仁者在丹妮離開前親吻她的手。
“我們應該為阿斯塔波祈禱。
”
也為我。
噢,為我祈禱,我的女士。
如果阿斯塔波淪陷,沒有什麼能阻止淵凱大軍的北上。
她轉向巴利斯坦爵士,“派騎手去山地找到我的血盟衛,同時召集布朗·本和次子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