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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提利昂(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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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

    莫爾蒙該給他自己買一個。

    一個美麗的奴隸女孩大概能使他的脾氣做出奇迹般的提升……特别是個有銀發的,就像那個在賽爾霍利斯坐在他老二上的那個妓女。

     在河上提利昂得忍受格裡夫,但是至少在那兒有船長的真正身份的謎題可供消遣,而且在平底船上的小小集團裡也有更意氣相投的夥伴。

    在這艘船上,哎呀,每一個人就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沒有什麼特别談得來的人,而隻有那個紅袍僧有點趣。

    他,還有大概佩妮。

    但是那個女孩恨我,而她确實該如此。

     提利昂發現,平底船上的生活除了無聊再無它物。

    他每天生活的高·潮就是用把刀紮自己的腳趾手指。

    在河上,還有些奇景可看:巨大的烏龜,荒廢的都市,石人,沒穿衣服的修女。

    沒有人會知道下一次轉彎後潛伏着什麼。

    而在海上,白天黑夜全都一樣。

    離開瓦蘭提斯之後,一開始船還能在看得到大陸的地方航行,所以提利昂可以眺望路過的岬角,海鳥從石崖和破碎的瞭望塔邊群起而飛,數一數經過的光秃秃的棕色島嶼。

    他也看見了很多其他的船:漁船,伐木商的船,驕傲的戰艦用它們的槳拍打着海浪激起白色的水花。

    但一旦它們進入到深水區,就隻剩下藍天碧海,空氣與水。

    水看起來就是水,天看起來就是天,有時會飄過一朵雲。

    太多的藍色。

     晚上就更糟了,提利昂即使在最好的時間也睡眠糟糕,更别提現在遠非如此。

    睡覺意味着會做夢,無論想不想,而他的傷心地總在他的夢裡等着他,還有一個長着他父親臉龐的冷酷國王。

    這讓他不得不以乞丐的選擇爬進他的吊床聽着喬拉·莫爾蒙在他下面打呼噜或者在待在甲闆上對大海凝神思考。

    在無月的夜晚,四圍天際,海水黑得如同學士的墨水。

    冷峻黢黑深邃,從寒冷的角度看還挺美,但是當他看得過久就會發現自己開始想,要是翻過船緣跳進那團黑暗是多麼的容易。

    一聲小小的水花聲,然後那個可悲的小小傳說就完了,而那便是他的一生。

    但若真有地獄而我父親在等着我的話呢? 每晚的最佳時光便是晚餐了。

    吃的并不算太好,但至少品種豐富,所以那便是侏儒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他解決他三餐的廚房是個狹小的不太舒服的場所,有着将高一點的旅客置于随時碰頭危險的過低的天花闆,而那些高大的炎之手的奴隸士兵看起來尤其可能發生這類危險。

    雖然提利昂對那番景象竊笑一番,他還是喜歡獨自進餐。

    坐在一個擠滿了人的桌上聽着和你不說一種語言的人們玩笑交談卻什麼也聽不懂,這很快就讓人厭煩了。

    尤其當他發現那些玩笑和嘲笑似乎都指向他。

     廚房也是船上的書本的所在之處。

    她的船長是個特别好學的人,她載着三本——一套優劣不等的海員詩歌集,一本可以令人豎起大拇指的關于一個年輕奴隸女孩在裡斯枕頭房裡的情色冒險的磚頭書,還有《元老百利科的一生》的第四和最終卷,這是個著名的瓦蘭提斯愛國者,他戰無不勝的東征西讨的連任期在巨人吃掉他後戛然終止。

    在出海的第三天提利昂就讀完了它們,接下來由于缺乏其他書本,他隻好在又拿起他們重讀。

    奴隸女孩的故事是寫的最糟糕但同時卻最引人入勝,他一邊解決他的晚餐——黃油甜菜,冷炖魚,還有能用來釘釘子的餅幹——一邊将它讀完。

     佩妮進來廚房時,他正在讀女孩描述關于她和她的妹妹被奴隸販子抓走那天的事。

    “哦,”她說,“我想……我不是有意打擾大人的,我……” “你沒有打擾我。

    希望你也不會試圖再殺了我。

    ” “不。

    ”她避開眼,臉紅了。

    “若那樣的話,我希望有人作陪。

    這船上東西少得很。

    ”提利昂合上書。

    “來吧,坐下來,吃點東西。

    ”女孩最近對留在她艙位門外的餐飯紋絲未動。

    現在她一定餓壞了。

    “炖菜還是差不多能下口的,而魚至少很新鮮。

    ” “不,我……我曾經被魚刺卡住過,我不會吃魚。

    ” “那就喝點葡萄酒吧。

    ”他倒滿一杯推給她。

    “敬我們的船長。

    說真的,與阿博金酒相比它更接近于尿,但是就算尿也比那些水手們喝的黑瀝青一樣的朗姆酒好。

    它可能能助你入睡。

    ” 女孩沒動那杯酒。

    “謝謝,大人,但是還是不了。

    ”她退了退。

    “我不應該打擾您的。

    ” “你是說你準備一生都用來逃跑?”提利昂在她能溜出門前說。

     這制止了她。

    她的臉一陣潮紅,他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又要開始哭了。

    但是她沒有,隻是努力地努了努嘴,接着說,“你不也在逃。

    ” “我是在,”他承認,“但我是逃往而你是逃出,這之間可有天壤之别。

    ” “我們要不是因為你才不用逃跑。

    ” 她當面說出這些可算鼓足了勇氣。

    “你是在說君臨還是瓦蘭提斯?” “都是。

    ”淚珠開始在他眼中打轉。

    “所有的事。

    你為什麼不能按國王要求的那樣和我們一齊格鬥?你又不會受傷。

    騎上我們的狗或者豬來取悅一個男孩又會讓大人您損失什麼呢?那隻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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