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嗓子然後唾了一口。
“我們還得給予狼和秃鹫和平麼?”
“我的地牢裡充滿和平,”老菲林特抱怨道。
“把哭泣者留給我處置。
”
“多少遊騎兵被哭泣者殘忍的殺害?”奧賽爾·亞威克質問。
“多少女人被他強奸、殺害或是擄走?”
“我家就有三個,”老菲林特回答。
“他還把剩下的女孩都弄瞎。
”
“當一個人披上黑衣,他之前的一切罪行都會被寬恕。
”瓊恩提醒他們。
“如果我們想要自由民與我們并肩作戰,我們就必須原諒他們之前的罪行,正如我們原諒我們自己的一樣。
”
“哭泣者不會發誓,”亞威克強調。
“他絕不會穿上黑衣。
就連其他掠襲者也不信任他。
”
“利用一個人不一定非要新任他。
”否則我怎麼會用你們?“我們需要哭泣者,以及像他那樣的人。
誰會比一個野人更了解塞外野地?誰會比一個曾經與我們的敵人戰鬥過的人更了解我們的敵人?”
“哭泣者隻了解強奸和殺害,”亞威克說。
“一旦通過長城,野人比我們的隊伍大三倍,”波文·馬爾錫說。
“而那還僅僅是托蒙德的隊伍。
加上哭泣者的人還有艱難堡的人,他們有能力在一夜之間消滅守夜人的所有力量。
”
“僅僅靠數量不能赢得戰争。
你還沒有見過他們。
半數人奄奄一息行将就木。
”
“我巴不得埋葬他們全部,”亞威克說。
“如果可以取悅大人。
”
“這不會令我高興。
”瓊恩的嗓音冷若拍打着他們鬥篷的寒風。
“他們的營地裡有孩子,幾百,甚至幾千。
還有女人。
”
“是矛婦。
”
“一些是矛婦。
但此外還有母親和祖母,寡婦和女仆……你是要把他們都判以死刑麼,大人?”
“兄弟之間不應争吵,”賽勒達修士說。
“讓我們跪下并向老妪祈禱,祈求她用智慧照亮我們的道路。
”
“雪諾大人,”諾瑞說,“你想把野人安置在哪?我可不希望是我那兒。
”
“是啊,”老菲林特說。
“你希望他們住在贈地,但那隻是你的傻念頭,保證他們别亂跑,否則我隻能把他們的腦袋送回來。
寒冬将臨,我不想哺養更多的人。
”
“野人會待在長城上,”瓊恩向他們保證。
“大部分人會居住在一個我們現在荒廢的城堡裡。
”守夜人現在在冰痕城,長車樓,黑貂廳,灰衛堡,深湖居駐有守軍,但還有十座城堡至今空餘。
“包括帶着小孩和妻子的人,所有十歲以下的孤兒,老婦,寡婦母親,任何不想戰鬥的女性。
至于其他,我們會把矛婦送去長車樓和那裡的女性**,單身男性被送去我們已經重新使用的堡壘。
選擇穿上黑衣的人将留在這裡或是被送去東海望或影子塔。
托蒙德将駐防橡木盾,這樣他将觸手可及。
”
波文·馬爾錫輕聲歎息。
“若他們拒絕和我們并肩作戰,而僅僅是消耗我們的補給。
若如此,總司令大人如何養活托蒙德和他們那幾千人?”瓊恩早料到了這個問題。
“通過東海望。
我們通過船隻運來食物,要多少送來多少。
從河間地、風暴地和艾林谷,從多恩和河灣地,從狹海對岸的自由貿易城邦。
”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該如何支付這些食物,如果不介意我知道的話?”
用從布拉弗斯鐵金庫借來的黃金,瓊恩也許該這麼答。
然而他卻說,“我同意自由民留下獸皮毛羽。
當寒冬來臨,他們需要這些保暖。
他們務必上交除此之外的所有财産。
金、銀、琥珀、寶石、雕塑,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我們将把這些運往狹海對岸的自由城邦賣掉。
”
“野人的所有财産,”諾瑞咬文嚼字。
“大概夠你買一蒲式耳的麥粒,或許是兩蒲式耳。
”
“總司令大人,為什麼不要求野人們也上交武器呢?”克萊達斯問。
萊瑟斯(曾是野人)對此報以嘲笑。
“你若是想讓我們自由民和你并肩作戰,沒有武器怎麼行?你是想要我們朝古靈精怪擲雪球嗎?還是給我們棍棒來打他們?”
大部分野人的武器還不如棍棒,瓊恩想。
木棒,石斧,大木槌,尖端淬過火的矛,骨刀、石刀和龍晶刀,藤條盾,骨甲,煮過的獸皮。
瑟恩人能冶煉青銅,哭泣者那樣的掠襲者帶着從屍體上劫掠來的鋼劍鐵劍……況且這些武器常常古老久遠,長年的使用使它們已經鏽迹斑斑。
“巨人克星托蒙德絕不會願意解除他的人的武裝,”瓊恩說。
“他不是哭泣者,但他也絕不是一個懦夫。
要是我向他提出這個要求,流血和殺戮将取代和平。
”
諾瑞捋捋胡子。
“你确實可以把這些野人安排在廢棄的城堡裡,雪諾大人,但是你怎麼确保他們能留在那裡?你要如何阻止他們前往南方舒适溫暖的土地?”
“我們的土地。
”老菲林特補充。
“托蒙德向我發誓。
他隻會和我們待到春天。
哭泣者和其他首領也要如此發誓,否則我們将不予他們通過。
”
老菲林特搖搖頭。
“他們會背叛我們。
”
“而且哭泣者的誓言毫無價值。
”奧賽爾·亞威克說。
“他們是不信神的野蠻人,”賽勒達修士說。
“就算是在南方,人們也深知野人背信棄義。
”
萊瑟斯交叉雙臂。
“記得麼?當初曼斯進攻長城的時候,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