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她咽了一下口水,微笑,然後說:“這樣就好。
托曼很愛她,我一直不敢相信那些據說發生在她身上的可怕的事。
”瑪格麗提利爾已經逃脫了通奸和叛國的指控嗎?“對她審判過了嗎?”
“很快就會。
”斯科娅修女說,“但是她的哥哥——”“安靜。
”烏尼亞修女轉過身來瞪着斯科娅。
“你的廢話太多了,你這個愚蠢的老女人。
那些事不該由我們來說。
”
斯科娅低下頭,“請原諒我。
”
于是她們默默地走完剩下的樓梯。
大主教在他的密室了接見了她,這是間簡樸的七邊形房間,石牆上粗糙的刻着七神的面孔,仿佛在向外凝視,看起來就像大主教一樣酸腐和憤憤不平。
當她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一張粗糙的桌子後面寫着什麼。
大主教看起來跟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也就是他把她抓住、關起來的那天一樣。
他依然是那個骨瘦如柴、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精瘦、強硬、一副沒吃飽的樣子,他的臉棱角分明,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與前任主教穿的那件華麗的長袍不同,他穿着一件奇形怪狀的未經染色的羊毛外衣,一直拖到腳踝處。
“陛下,”他問候到,“我知道你想做出供認。
”
瑟曦跪了下去,“是的,主教大人。
當我睡覺的時候,老妪高舉明燈出現在我眼前——”
“的确。
烏尼亞,你留下來記錄陛下的供詞。
斯科娅、莫勒,你們出去吧。
”他把雙手手指并攏,同樣的動作她曾看見父親做過上千次。
烏尼亞修女在她身後坐下,展開一張羊皮紙,将鵝毛筆飽蘸學士的墨水。
瑟曦感到一陣驚恐。
“一旦我招供,可以允許我——”
“如何處置陛下将取決于您的罪行。
”
這老家夥很難搞,她再次意識到。
她定了定神,“那麼聖母憐憫我吧。
我确實違背了婚姻的契約和男人上床,我承認。
”
“和誰?”主教的雙眼緊盯着她。
瑟曦可以聽見烏尼亞在她身後寫字,她的鵝毛筆發出微弱細小的摩擦聲。
“藍賽爾·蘭尼斯特,我的堂弟。
還有奧斯尼·凱特布萊克。
”這兩個人都承認過跟她上床,否認他們對她來說并無好處。
“還有他的兄弟們,兩個都是。
”她無法知道奧斯佛利和奧斯蒙會怎麼說。
交代太多總比交代太少要安全。
“我并非為罪行開脫,大主教,但是我很孤獨和恐懼。
諸神把我的愛人和保護者,勞勃國王從我身邊帶走了。
我孤單一人,又被壞朋友、叛徒們和那些圖謀害死我孩子們的陰謀家所包圍。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所以我……我用僅有的方法把凱特布萊克兄弟跟我捆在一根繩子上。
”
“你是說用你的女性部分?”
“我的肉體。
”她用一隻手捂住臉,顫抖起來。
當放下手的時候,雙眼飽含淚水。
“是的,少女原諒我。
我是為了孩子們,也是為了國家。
我一點也沒從中得到享受。
凱特布萊克兄弟……他們既粗魯又野蠻,他們粗暴的對待我,但我還能怎麼辦?托曼身邊需要我能信任的人。
”
“國王陛下由禦林鐵衛保護。
”
“當他的哥哥被謀殺在自己的婚禮現場時,禦林鐵衛就站在那裡目睹它發生,毫無作為。
我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兒子死去,無法承受失去另一個。
我有罪,我犯下了通奸罪,但我都是為了托曼。
原諒我吧,大主教,為了保護我的孩子們,我可以向君臨城裡任何一個男人分開雙腿。
”
“寬恕隻能由諸神賜予。
跟藍賽爾爵士是怎樣的,你的堂弟,你夫君大人的侍從?你跟他上床也是為了赢得他的忠誠嗎?”
“藍賽爾,”瑟曦猶豫了一下。
小心,她對自己說,藍賽爾會告訴他一切。
“藍賽爾愛我。
他還是半個孩子,但我從不懷疑他對我和我兒子的熱愛。
”
“而你還在引誘他堕落。
”
“我很孤獨。
”她強忍着哽咽,“我失去了丈夫,兒子和父親大人。
我是攝政太後,但太後也是女人,而女人天生軟弱,容易被誘·惑……主教大人明白這個真理。
即使神聖的修女也會犯罪。
我從藍賽爾身上獲取安慰,他體貼又溫柔,而我需要一個人。
這是個錯誤,我知道,但是我别無選擇……女人需要被愛,她需要一個男人在她身邊,她……她……”她失控地啜泣起來。
大主教無動于衷,沒有安慰她。
他坐在那裡牢牢盯着她,就像牆上的七神雕像一樣無情。
過了很久,她的眼淚終于流幹,雙眼因為哭泣而紅腫幹澀,她覺得自己就快昏過去了。
然而大主教沒有放過她。
“這些都是普通罪行,”他說,“寡婦的邪惡衆所周知,而且所有女人心裡都是放蕩的,熱衷于用陰謀和美貌去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