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道,但倘若沒有無垢者的協助,他恐怕在面對經驗豐富的傭兵的時候,他那非純種的部隊會喪失紀律。
灰蟲子隻說無論命令如何,無垢者都将遵從。
當一切細節都被談及,争論直到決定以後,賽門·斯崔普拜克提出了最關鍵的一點:“作為曾經的淵凱奴隸,我曾代表過賢主去和傭兵團讨價還價,了解他們的胃口,而且我知道淵凱是無法說服傭兵們直面龍息的。
所以我問一句——倘若和談失敗而戰端需要,巨龍們是否會來?加入戰鬥?”
會來的,巴利斯坦本想說。
嘈雜會吸引他們,哭喊和尖叫,血腥的氣息,這些都會把他們引上戰場,正如Daznak穴的咆哮會把龍吸引到血紅的沙地上。
但一旦它們來到,又如何讓它們不誤傷無辜呢?他認為這不可能。
所以他隻說了:“巨龍隻會按巨龍的方式行事。
如果它們來了,就單單是它們揮舞的雙翼的陰影就足矣吓退那群奴隸。
”然後他感謝了大家并宣布散會。
灰蟲子最後一個走,“一旦火焰升起,無垢者就将預備好戰鬥。
但女王之手您必須确信無論何時我們發起攻擊,淵凱人都将會殺害人質。
”
“我将竭盡所能的營救,我的朋友。
我有一個……打算。
但請原諒我下,是時候讓多恩人知道他們的王子的死訊了。
”
灰蟲子點頭:“我将遵從。
”
巴利斯坦帶上兩個新近的騎士下到地牢。
衆所周知,悲傷與内疚是會把人逼向瘋狂。
而阿奇博爾德·伊倫伍德和格裡斯·郡克沃特均參與了他們的摯友的死亡。
但當他們來到牢室,他讓圖姆和紅羔羊在外面守護,他獨自一人将王子的掙紮已經了結的消息告訴多恩人。
阿奇博爾德爵士,高個秃頂的那個,沉默無語。
獨自坐在床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纏滿亞麻繃帶的燒傷的手。
格裡斯爵士則揮拳撞牆,“我告誡了他這是愚蠢的,我央求他回家。
你那女王婊子對他毫無用途,這是明擺的事情。
他穿越了世界來表達他的摯愛與忠誠,然而她卻當衆取笑了他。
”
“她鄙視他,他為她獻上了心,她卻順手就丢了回來接着幹她那傭兵姘頭。
”
“你最好小心你的舌頭,閣下。
”巴利斯坦既不喜歡格裡斯·郡克沃特,又很憤怒他對于女王的中傷。
“昆汀王子的死亡是他自己的責任,以及你們的。
”
“我們的?這怎麼成了我們的罪過,閣下?昆汀是我們的朋友,是的。
有點愚莽,你大概會說,但又有哪個夢想不需要勇敢。
但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們的王子,我們遵從他的指揮。
”
巴利斯坦·賽爾彌無法拒絕這話中的真理。
他最好的歲月就花費在聽從醉漢和瘋子的指令上。
“他來的太晚了。
”
“他獻上了他的心。
”格裡斯爵士又重複道,“她隻需要寶劍,而非真愛。
”
“他本還會為她獻上多恩的長槍。
”
“他本應該的。
”再沒人比巴利斯坦·賽爾彌更期待丹妮莉絲能青睐并愛上多恩的王子。
“他來得太遲了,而且,這傻子——雇了傭兵,放了兩條巨龍在城裡——這以不僅僅是瘋狂,這是背叛!”
“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出于對丹妮莉絲女王的熱愛,”格裡斯·郡克沃特堅持着,“來以此證明他配得上她。
”
老騎士聽夠了。
“昆汀王子所做都是為了多恩。
你以為我真的老糊塗了嗎?我這輩子都在侍奉國王、王後和王子們。
陽戟城會發動武裝叛亂來對抗鐵王座。
不,不用費心辯解。
道朗馬泰爾是不見兔兒是不會撒鷹的那種人。
責任引領昆汀王子來到此處。
責任,榮譽,對于建功立業的渴望——沒有愛情。
昆汀是逐龍而來,而非丹妮莉絲。
”
“你不了解他的,閣下。
他—”
“他死了,沃特。
”伊倫伍德擡起了他的腿,“再多的話語也無法挽救他。
克裡圖斯和威爾也死了。
所以在我把拳頭灌進你那破嘴前,閉口吧。
”高個騎士轉向賽爾彌“你會如何發落我們?”
“斯卡哈茲剃頭者希望你們絞死。
你扭斷了他四個手下的脖子,四個女王的,兩個從阿斯塔波就跟随她的自由民。
”
伊倫伍德看上去并不吃驚,“那種野獸頭盔,嗯。
我隻殺了一個,蛇頭的那個。
傭兵們幹掉了其它人。
不過無所謂了,我知道。
”
“我們是保護昆汀,”郡克沃特說,“我們——”
“靜下來,喝你的水。
他知道。
”高個轉向巴利斯坦繼續,“若是要絞死我們,你就沒必要來了,所以不是,對嗎?”
“對。
”這家夥不像他看上去那麼不靈光。
“你們活着對我更有意義。
服務我,不久之後我将安排用船把你們帶回多恩并帶上你們的昆汀王子的遺骨給他的親王父親。
”
阿奇博爾德苦笑道:“怎麼又是船?總會有人願把昆汀魂歸故裡。
為什麼挑我們,閣下?”
“你們的寶劍”
“你手下有無數軍隊”
“女王的自由民們血統各異。
雇傭兵們不值得信賴。
無垢者是勇敢的士兵——但不是戰士。
不是騎士。
”他停了一口氣,“你們嘗試馴龍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
多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