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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案 宛如少女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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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一系列的發現,讓現場刑警們提起又放下的心重新提了起來。

     “那死因是什麼呢?”主辦偵查員急着問。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确定,當務之急,還是把屍體弄到解剖室去進一步檢驗。

    林濤,那你就留下來看看足迹有沒有鑒定價值。

    ” 林濤點頭應允,我們懷着忐忑的心情,一言不發地上車趕往殡儀館。

     屍體放在解剖台上,宛如一具年輕女孩的屍體。

    暗紅色的屍·斑在白淨的方鬥楊的皮膚上顯現出來,顯得格外明顯。

    屍體的臉上應該是擦了粉,所以顯得更加蒼白。

    在蒼白的臉上,那塗上了口紅的紅唇,顯得非常紮眼。

     大寶拿着一塊紗布,想把死者臉上的粉和口紅擦掉,被我制止了。

    在目前情況完全不明的條件下,我需要盡可能少地變動屍體狀态。

    而且,擦粉也好,口紅也好,都不會影響我們的正常檢驗。

     法醫對屍體上的繩結,一般會采取繞開繩結處剪開,整體取下後,再用膠布把剪斷的兩端黏合起來,這樣就可以保存整個繩索捆綁屍體時的形态了。

     不過方鬥楊屍體上的繩索沒有打結,繩頭還處于遊離的狀态,我們就無法采用常規的辦法來固定繩索了。

    在商量過後,我們決定沿着遊離的繩頭直接拿下屍體上的繩索,全程錄像固定。

     大寶和韓法醫負責托起屍體,我則負責把繩子從屍體上繞下來。

     從表面上看,繩子很複雜地纏繞着屍體,但是一捋繩子,則看上去并不複雜了。

    繩子是從屍體的胯部開始纏繞,慢慢地往上進行。

    繩子即将纏繞到頸部的時候,纏繞的動作停止了,雖然有幾股已經繞上了頸根部,但是因為沒有将繩頭打結,所以繩子也沒有吃上力氣,是不可能勒死人的。

     拿掉繩子之後,我囑咐大寶在繩子上進行擦拭,看能不能獲取一些不同于方鬥楊的DNA。

    然後我和韓法醫把男孩身上的豔裝逐件脫掉。

     雖然繩子沒有打結,但是在起初纏繞的時候,還是繞得很緊的。

    脫掉死者的衣服之後,我們可以看到屍體腹部深深的勒痕。

    但是繩子是軟的,所以勒痕也不過就是印記,并未造成皮下淤血。

     有了勒痕的存在,皮膚變得不平整。

    以防萬一,我們把每條勒痕都仔細看了一遍,防止有損傷藏在勒痕的裡面。

    不過,屍體從頭到腳被檢查了一遍,除了在死者右側耳後有一個橢圓形的皮下出血之外,再也沒有發現任何損傷了。

     即便是耳後的那處小小的損傷,也不能說明什麼。

    輕微損傷導緻小面積皮下淤血是常有的事情。

    即便是我們活人,多多少少也都能在身上找出幾處皮下出血。

     我們重點檢查了死者的頸部。

    雖然有幾縷繩索纏繞,但因為繩頭是遊離的,所以隻是松松垮垮地繞在頸根部,甚至連皮膚的印記都沒有留下,更不用說導緻皮下出血或者窒息了。

    至此,我們已經可以斷定,方鬥楊并不是死于性窒息。

     “不是性窒息啊。

    ”我自己先入為主了,趕緊糾正錯誤。

     “确實不是。

    ”大寶補充道,“死者屍體上也沒有明顯的窒息征象。

    天哪,我說紮堆來吧!又一個搞不清死亡原因的!” “現場那麼封閉、暖和,又不可能是高低溫死亡。

    ”陳詩羽還沉浸在上一起熱氣裡的寒屍的案件中。

     “為什麼要加個‘又’字?”我啞然失笑,“到目前為止,我們辦的案子死因都搞清楚了。

    我相信這個死者的死因我們也可以搞清楚。

    ” 我暗暗地為自己打氣。

     這個年紀的男孩,因為疾病導緻死亡的也不少。

    很多先天性疾病,比如胸腺淋巴體質、先天性心髒病,很有可能會在這個年紀開始出現,并且緻命。

    我們之前遇見的也不少。

     我咬咬牙,執起手術刀對屍體進行解剖檢驗。

     頸部沒有損傷,舌骨、甲狀軟骨無骨折,胸腹腔内沒有積血,有一根肋骨骨折,但是并沒有造成胸膜腔的破裂出血,而且骨折的斷端也沒有出血,應該是死後造成的骨折。

    畢竟搬運屍體的時候會造成一些死後損傷,所以單純地看這處骨折也不能說明什麼。

    腹腔也都是正常的。

    我們重點看了看死者的胸腺和心髒,甚至把心髒按照血流的方向剪開,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大寶也仔細地切開死者的頭皮,皮下、顱骨都沒有異常,取出的腦組織也是正常的,并不存在腦動脈畸形破裂造成的顱内出血。

     我自認為解剖得已經非常細緻了,皮膚和肌肉之間都逐層分離了,也沒有找到任何一絲生前損傷。

    這仿佛被大寶那個烏鴉嘴說中了,一套系統解剖做下來,我們居然仍沒有找到死者的死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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