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立刻從國王的懷裡跳了下來,興奮地叫着,見查曼終于安全了她很欣慰。
賈邁爾的狗在後面哀嚎着回應。
那個胖奶媽走到一邊,說着“嘶……唔!”摩根大叫着,“唔!唔!”每個人都叽叽喳喳說着話。
遠處,閃閃大叫,“我可不頑皮!我很害怕,告訴你吧!”
查曼抱起瓦伊夫,制止了一些噪聲。
希爾達公主拍拍手,讓其他人也都安靜下來,然後說,“回去工作吧,大家。
南希,把摩根帶回去,别讓他把大家都震聾了,跟他說清楚,他可不許爬到屋頂上去。
親愛的索菲,你能讓閃閃閉嘴嗎?”
大家都散開了。
閃閃還在繼續喊“我不頑皮——”,然後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有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很快,查曼就和國王一起走下樓梯,往圖書館走去,瓦伊夫興奮地舔着她的下巴。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國王開口了。
“我還是小孩的時候,也有好幾次爬到外面屋頂上。
每次都引起這樣愚蠢的恐慌。
有一次,消防隊差點用水管把我沖下去。
孩子就是孩子,親愛的。
你準備好下去工作了嗎,還是你想坐下休息會兒?”
“不,我很好,”查曼向他保證。
她坐回圖書館的椅子上時,感覺就像完全回到家裡,周圍彌漫着舊書的芬芳,瓦伊夫湊在火爐邊烘着她的肚子,國王坐在對面看着一疊已經磨損破舊的日記。
空氣那樣甯靜,查曼完全忘記了閃閃的咒語。
她認真地翻閱着一摞摞舊信件。
這些信是很久以前的一位王子寫的,他飼養馬匹,希望他的母親能從國王這裡騙更多的錢。
查曼正讀到王子深情地描述着他最優秀的母馬生下的漂亮小馬,忽然擡頭看見火魔慢慢地飄了過來,在圖書館裡亂晃。
國王也擡起頭。
“早上好,卡西弗,”他親切地問候。
“你需要什麼東西嗎?”
“隻是到處看看,”卡西弗用他微弱的爆裂聲音回答。
“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不想把這些書賣掉了。
”
“是的,”國王說。
“告訴我,火魔看書嗎?”
“不常看,”卡西弗回答。
“索菲經常讀給我聽。
我喜歡帶有謎題的故事,你要自己猜兇手是誰。
你這裡有這種書嗎?”
“或許沒有,”國王回答。
“但我女兒也很偏愛兇殺推理故事。
或許你可以問問她。
”
“謝謝,我會的,”卡西弗回答完便消失了。
國王搖搖頭,繼續看他的日記。
卡西弗的來訪仿佛喚醒了閃閃的咒語,查曼随即注意到國王正在翻閱的日記上閃着微弱的淡綠色的光。
她自己接着要看的一堆裡也有,那是一個已經被壓扁的紙卷,上面還綁着金色的帶子。
查曼深深吸了口氣,問道,“那本日記裡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陛下?”
“嗯,”國王說,“很令人厭惡,真的。
這是我曾祖母的一位女仆的日記。
裡面全是流言蜚語。
她正寫到,她非常震驚,因為國王的妹妹生下兒子後去世了,助産士好像還殺掉了嬰兒。
她說那孩子是紫色的,讓她很害怕。
他們要審判這個可憐的笨蛋,控告她謀殺。
”
查曼想到她和彼得在威廉叔公的百科全書中看到的“盧博克”的詞條。
她說,“我想她以為那個孩子是盧博金。
”
“是的,太多疑了,太無知了,”國王說。
“那時沒有人還相信盧博金了。
”他又繼續看下去。
查曼心想要不要說出來,很久以前的那個助産士或許是對的。
盧博克是存在的。
為什麼盧博金就不可以存在呢?但她确定,國王不會相信她的,于是她隻是把這一段記錄了下來。
然後,她拿起壓扁的紙卷。
不過在她展開紙卷前,她忽然想到去看看那一排放她已經看過的紙的盒子,看看它們是不是也在發光。
隻有一個在發光,光芒非常微弱。
查曼從裡面拿出來,那是梅裡柯巫師制造金頂的賬單。
這很令人困惑,但查曼還是記錄了下來,然後才解開金色的帶子,展開那個紙卷。
那是上諾蘭國王的家族圖譜,寫的很潦草,很倉促,仿佛隻是張草稿。
查曼很難讀懂。
上面到處是大叉,然後用小箭頭加入潦草的新内容,或者是一個随意的圓圈,裡面寫着注釋。
“陛下,”她問,“您能給我解釋下這個嗎?”
“讓我來看。
”國王接過紙卷,攤開在桌上。
“啊,”他說。
“我們在觐見室裡挂着一份正稿。
我很多年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了,不過那張上面要比這個族譜簡單得多——隻有統治者的名字,還有他們的婚配情況。
這個上面似乎還有注釋,看上去是很多不同的人寫的。
看。
這位是我的祖先,阿道夫一世。
他旁邊的字迹很古老了。
上面寫的是……嗯……‘通過半精靈的力量擡高了城裡的圍牆。
’現在好像已經看不到那些圍牆的痕迹了吧?不過據說河邊的河堤街曾經是老城牆的一部分——”
“對不起,陛下,”查曼打斷說,“什麼是半精靈?”
“我也不知道,親愛的,”國王回答。
“真希望我知道。
據說它能為王國帶來繁榮與庇佑,但似乎很久以前就不見了。
嗯。
這太有趣了。
”國王粗壯的手指又指到了另一個注釋。
“這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