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有些什麼議論,因為群衆才是大多數,群衆才最有權評價我們,我們的工作永遠是面對群衆,服務群衆的。
下面一些領導對我們有看法,是因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思路不同,有議論就很正常了。
不同的聲音有時對我們也很有啟發的。
”
對于打小報告的,讨好賣乖的,告密的,古長書對他們的心态心知肚明。
有人想挑撥離間,把正常的關系複雜化;有人沒什麼政治動機,隻是傳達一個信息;但更多的是想讨好他,想成為古長書的心腹。
下面也有人猜測,誰是古長書的心腹?其實誰都不是。
在古長書的個人詞典裡,是沒有心腹和親信這兩個詞語的。
而且他特别反感這兩個詞,聽到它們,讓他感到惡心,讓他想到不正經和一些醜惡勾當。
古長書研究考察過不少官場中的悲劇人物,大凡下場不光彩的,無一不與他們的親信與心腹有關。
一旦有了心腹,就會有心腹之患;一旦有了親信,就會有親信之禍。
所以,古長書既不培養自己的親信與心腹,也不會成為别人的親信與心腹。
在市級機關中,有一些出色的部門領導,古長書是很喜歡也很欣賞他們的,但并不寵愛他們,也不偏袒他們,就連表揚他們也非常謹慎,原因就是怕他們驕橫和驕傲,也怕他們借勢造勢。
但古長書心裡很明白,在一個單位,一個系統,往往就是靠那麼幾個能幹的人支撐起來的,他們就是頂梁支柱,是政府工作必須依靠的中堅力量,跟他們保持良好的友情關系和純潔的同志關系,是自始至終都要堅持的一貫原則。
在古長書看來,如果缺乏對事業的忠誠,什麼心腹也好,親信也好,統統都是靠不住的。
在利益沖突面前,他們既可以出賣你,也可以背叛你。
唯一靠得住的便是自己的個人能力和個人品格。
23.隐性的阻力
賀建軍那裡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有人對賀建軍煞有介事地說,下面有個别幹部議論,古長書作為市長,好象有點獨攬大權的樣子,市委的事情怎麼能由他說了算。
是不是手伸得太長了?賀建軍哈哈一笑,說:“我們一直是集體決策,從來不由一個人說了算。
當然,作為市長,他的話,他的建議,都是有一定份量的。
至于說他獨攬大權,誰說的?誰說這話我就要讓他舉例說明。
哪怕隻有一個例子,我就認為他說得有道理。
如果沒有例子可舉,那我就認為,說這話的人是别有用心。
”說話的人也非常知趣,馬上改換口氣說,其實我也不同意這種看法。
在我看來,目前市委市政府這個班子,是最近幾屆班子中,最團結,最有戰鬥力的一個班子。
賀建軍見對方口氣變了,也不再傷人家面子了。
他用很肯定的語氣說:“我們這個班子,不敢說最團結,也不敢說最有戰鬥力。
但我可以自豪地說:我們是團結的,是有戰鬥力的。
”
事後賀建軍在跟古長書共進晚餐時,向古長書通報了一下他所聽到的閑言碎語。
古長書說,“我早就聽說過各種說法了。
不要小看下面這些領導,他們都是有想法,有頭腦的人,有一些說法很正常。
如果誰要不懷好意地亂說,今後我就要抓一個典型出來,嚴肅處理。
”賀建軍說:“沒這個必要。
我們自己把握好就行了。
”賀建軍還給他提供了一個信息,說:“工業局的何無疾前幾天給我送去了五萬元錢,我沒收,退了。
你跟他共過事,這人怎麼樣?”
古長書說:“這人不行的。
是一個官瘾很大,又不知道怎麼使用權力的人。
他在我家裡跑過無數次了。
也給我送過錢,讓他拿回去了。
”
賀建軍覺得何無疾很可笑,說:“這人怎麼這樣!你說說,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古長書說:“想提拔呀。
即想提拔,也想換一個比較好的單位。
”
賀建軍說:“可是連一個工業局都搞不好的人,還能到什麼地方呢?”
古長書很感慨地說:“以他跑官所付出的辛勞,以他的積極态度和火熱的激情,我都感動了。
不提拔他,簡直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來得阻止他跑官了,黨風政風就是這樣跑壞了的。
”
賀建軍聽後隻樂,他問:“怎麼阻止?”
古長書說:“讓他不當局長他就不跑官了。
我真恨不得把他免了。
我們市的工業生産要有大的發展,人才是最重要的。
首先要把何無疾換下來,他就不是幹工業的這塊料。
”
說到工業上的事,賀建軍心裡就發毛。
他也暗暗着急。
在現任縣長和縣委書記裡面,幾乎找不出一個懂工業的。
那些分管工業的副縣長,都是半路出家管工業,并不真懂工業的。
在市級部門中,也很難找到一個合适的人選。
如果調一個新手到工業局當局長,也許還不如何無疾,那就不如保持原狀。
賀建軍的顧慮,也是古長書的顧慮之處。
人才的問題困惑着他們。
賀建軍忽然想到一個人,他說